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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宫迦律轻应。
他不问，他也知道一个人入狱会有怎样的难过，何况当时的司念念孤立无援，更别说程英母女有没有让人安排在监狱里刻意的欺凌她。
这些，他不敢去查，怕揭她伤疤。
不敢问，更怕她难过。
所以，她出狱后，她要经手案子，他全随她的愿。
她说她要走法律的路子，她才不要像他们那样，如果她也跟司家那样，那她与他们又有什么分别？
“打小我就没有吃过苦，程英和司心语的面具一直将我送进监狱后才撕下的。至于我爸爸……”司念念轻呵一声。
“他只要不管，事情就会朝着他想要的发展结果而去了。”
“走法律是要程序的，可我的案子程序走得特别快，特别特别快……”她用手抱着自己的肩。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她现在都深刻感受到绝望。
“我还来不及去给自己希望，我就被送进了监狱。”司念念从来都没有跟宫迦律说过这些。
没有跟任何人讲过这些。
她轻呵呵一声，“第一天进去，就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地狱。”
她侧过头看他，笑了，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宫迦律，你知道我跟人打架时，把人家的手指都快咬断了呢。”
“念念，别说了。”宫迦律听着都想哭，“对不起，是我出现太晚。”
是他，是他当初打着另外的心思……
司念念摇头，“我很感激你的出现，真的。”
虽然她是在打架时，用了那样的狠劲才让自己好过一些，但是，实则也还是很难过。
宫迦律见到她的时候，恰巧是她入狱两个月来看起来最正常的时候，没有伤疤，没有伤口。
看起来似乎就只是失去自由而已，仅此而已。
“别说了，念念。”宫迦律紧紧地抱住她。
可是这样的怀抱，司念念却还是觉得好冷，“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也知道你害怕什么，可是我……”
司念念顿了一下，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迦律，我现在就是要司心语付出代价。”
“我知道，我知道。”
“给我时间，我会找到零初。”
她摇头，“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你已经跟人达成了协议，你若反悔……”
“我不怕。”
“我怕。”司念念微微地侧了一下头，将头靠在他的臂弯里，“迦律，这事，先这样吧。”
想到什么，她好像一直都没有问，致她于死地的人是谁？
“是季家的人。”宫迦律吐出名字，“季念北。”
“季念北？”司念念觉得神奇了，“我跟季念北根本不熟，也就见过两次面？”
一次是在季家别墅，一次在季氏，而她跟季念北说的话都屈指可数吧？
季念北要致她于死地？
宫迦律深看她一眼，“是季家内斗。”
“季家内斗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司念念突地顿住了话语，想起之前季言南发来的信息。
所以，并不是他突然想通了，而是……他的事牵扯到她了？
徐言深说过季言南在季家走到今天并不容易。
她有些失神。
只是，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她会因为季言南而引来这样的祸事。
怪不得他会无缘无故地发道歉的话语过来。
她看着宫迦律，“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零初背后集团的人将季念北送到我面前了。”宫迦律这一点没有再隐瞒。
“哦，这样啊。”司念念没有再问。
又是一阵冷风吹来，她全身冷得打了一个颤。
“天冷，进去睡吧？”帝都身处北方，初冬的寒气说来就来了。
气温骤降。
…………………………
天突然下起了雨，让帝都的气温一下子急降了近十度，瞬间入冬的错觉。
司念念走出卧室，并没有看到宫迦律的身影。
“迦律？”没有人应声。
司念念没有再唤，回房换了衣服出来。
准备好了早餐的佣人已经上楼来，顺便摆好了餐具，“少夫人。”
司念念嗯了一声，“少爷有没有对你们吩咐什么？”
宫迦律很少不吃早餐就走人的。
“没有。”
她没有再问什么，随意地用起了早餐。
晚点她还有事要出去一趟，要与顾伯兼亲自地谈谈案子的进展。
正想着呢，手机就传来顾兮的微信，她一边吃一边回复。
想着顾兮这小妮子又不去公司上班，她真的是满满惊讶，“顾兮，你真不去上班啊。”
虽然顾兮三天两头说辞职，但是，也就当她说说而已，像是打情骂俏一般。
顾兮很少的竟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她更关心案子这事。
司念念也没有多想。
………………………
顾兮还让司念念顺路去接一下她。
司念念觉得更加奇怪了。
这小妮子的车呢？
还有，她昨晚怎么就住酒店了？她再次确认地看了看导航上的地址，是酒店没错。
不过刚顾兮说她是出来这边吃早餐的，呵呵哒，这么烂的借口。
看到顾兮在酒店外的身影，司念念摇下车窗就发现顾兮走路的姿势有点不太对劲。
呃……身为有经验人士，司念念瞧着顾兮这阵状，真的是越看越像是……
“你的腿怎么了？”在顾兮一上车，司念念就直白地问了出来。
怎么了！！
顾兮好想哭，好想骂人！！
她看着司念念的脸，几度张口欲言，但是最后还是一个字说不出来。
“怎么了？”见她这样，司念念更担心，“吃亏了？”
她刚走路那样子，像是昨晚奋战了一夜啊，只是这对象是……沈锦笙吗？
等等，不会是遇上了莫名其妙的人了吧？
“顾兮，你别吓我。”司念念脸色一变。
顾兮用手捂脸，“念念，我把沈锦笙给吃了，给吃了啊，怎么办。”
司念念怔了怔。
这个……呃，她该怎么接话。
她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顾兮，“兮啊……”
“真的，他踏马的太奸诈了，他现在要我负责。”顾兮看着司念念，“而且证据确凿，他说怕我倒打一粑，还把他‘誓死不从’的情景录了下来。”
顾兮觉得生无可恋了。
她怎么可能会把沈锦笙在这个时候给办了！都怪他，说什么她要辞职可以，吃顿便饭，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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