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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两年前，你这样的，他一个打十个！”沈冰冰不屑地看着他，冷声说。
“就这，妹妹你这笑话真有点冷。”冷靖越发觉得她在开玩笑。
就这水平，还想打他？搞笑呢！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这个人说话，沈冰冰就觉得讨厌：“胡说什么呢！谁是你妹？我哥比你这种只会打嘴炮的家伙厉害一百倍！”
冷靖被她怼得有点受不了，他本着好男不和女斗的老话，率先退出了战斗：“你看着乖乖巧巧的，嘴怎么这么……”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黄盛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陈彻了，他嗫嚅着开口：“他以前是联大冰球队的核心……”
这话一出，冷靖立刻愣住了。
眨了眨眼睛，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场上正缓缓爬起来的陈彻，怎么也不相信。
这个家伙？是核心？
要不是知道黄盛不会说谎，冷靖真要以为他在骗他了。
一旁的沈冰冰见他没话了，得意道：“看，有懂的吧？不像有些人，肤浅无知！”
这话简直是在打冷靖的脸，他无言以对，只能撒气般愤愤地拍了黄盛一把。
黄盛身体往后一缩，再也不敢吱声了。
看他没话了，沈冰冰更来劲，她炫耀起来：“两年前，我哥和陈彻……”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简易就突然生硬地打断她：“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当初的机会，是他自己放弃的！”
发现自己在简易面前提起两年前的事，沈冰冰顿时噤声，也不说话了。
简易连一眼也没有看已经站起来的陈彻，她对着乔牧冷冷开口：“开始正式测试吧！”
乔牧便停了下来，对她点点头。
指挥着其他队员上冰，帮忙一起摆好了障碍，因为只有陈彻一人测试，除了乔牧，其他人都回到界墙外参观。
除了冷靖和黄盛，其他人心底也升起期待和不服，他们都想看看，这位曾经的冰球队核心水平到底怎么样。
陈彻没说话，从爬起来后他就一直一言不发，神色也没有意料中的恼怒和窘迫，反而显得很沉着。
跟在乔牧身后，陈彻和他一起重新滑到中线旁边，做好了开始的准备。
简易看了一眼手机，拿起一旁的计分表。
“开始！”
声音一落，中线边的陈彻便飞速冲了出去，他依次在冰面上做出测试的各项内容：急速滑行，压步转弯，过障碍，射门等项目。
第一遍下来还算顺利，但等到第二遍的时候，陈彻再次体力不支了。
咬着牙，他的速度比第一遍慢了很多，但还是能做完这一遍，到了第三遍，他的体力就几乎已经完全耗尽了，许多项目都是强撑着勉强完成的。
场外的沈舟舟和沈冰冰看得提起了心，连看着他测试的乔牧都皱起眉，微微有些失望。
简易神色始终冰冷冷的，没有情绪地在计分表上记录下陈彻每一次的各项测试数据：压步滑行、过障碍射门、总时间……
而联大其他人的表情就丰富多了，叹气、揶揄、不忍直视……就连黄盛的脸上都不由露出几分失望。
等到最后一个项目终于结束，陈彻就立刻气喘吁吁地坐倒在地，长时间没有训练，不仅体力无法支持，他的眼前还出现了一阵阵黑影，头也开始疼了。
观众席上的沈舟舟下意识地站起身，想要走过去扶他，然而刚向前走了一步，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克制地住了脚。
不，他现在还不能过去……
闭了闭眼，遮住眸中的关切与痛心，沈舟舟终于扭过头，默默转身离开。
而站在中线边的乔牧则远远望了一眼坐在球门前的陈彻，没有说话，他径自滑向站在场边的简易。
简易将计分表交给他，乔牧低头一看，上面的数据很清楚，几项的平均分都不高。
压步滑行：25秒，过障碍射门：40%……总时间1分10秒。
“事实证明，不行就是不行。”简易声音毫无温度。
旁边的沈冰冰焦虑地看着两人，急急开口：“他就是需要恢复，能不能再给他一点时间？”
简易丝毫不动：“是他没有珍惜自己的时间。”
“但是——”
沈冰冰还想说什么，简易已经没有再给她机会了，她扬声冲冰场上的陈彻高喊：“测试，没有通过！”
“喔~”
冰球队其余人发出一片嘘声，其中尤其以冷靖声音最大。
简易没有再向场上看一眼，她转过身，率先离开了冰场。
见状，乔牧回头看了一眼陈彻，他忍不住叹息一声，然后便追上了简易。
冰场上，陈彻独自坐在球门前，低着头背对着众人，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其他队员见留下来也没有意义，纷纷散去了。
“陈彻，你没事吧？”沈冰冰急忙跑到他面前，担忧地想要扶起他。
“我没事，”低低的声音从少年低垂的头下传出，他缓缓道：“你先走吧，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沈冰冰看着他，心底的难过越发强烈。
谁能想到，曾经赛场上最耀眼的陈彻，现在竟然连训练都不能通过呢？
她也没法安慰他，只能静静地走出冰场，留他自己。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只见偌大的冰面上，少年的身影就如同一块沉寂的岩石，那么孤寂。
沈冰冰忍不住想，要是她哥在这里，就好了……
————
月光凄冷。
夜色下，沈舟舟大步走出校园，跨上停在树下的机车。停了一下，他忍了一路的情绪还是爆发了，忍不住一拳重重砸在旁边的树干上发泄。
几片树叶被震落下来，沈舟舟望着飘落的叶片，神色沉沉。
片刻后，他拿起手机，翻找到陈宥斌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拨了下去。
电话一接通，他就直言道：“教练，我能不能再晚回去几天？”
手机另外一边陷入沉默。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沈舟舟忍不住再次开口：“教练——”
但他还没有说完，另一边的陈宥斌就打断了他。
“我尊重你的选择。”
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说完这句话之后，电话就从另一端切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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