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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这个人有一个特点, 他平素看着谁都算计,颇有几分六亲不认的样子, 但是实际上他还很是护短的。叶长然作为和宫九一同长大的小伙伴, 虽然叶长然一直将宫九看作是自己的童年阴影本影, 但是在宫九心中他却始终是将叶长然当作自己的青梅竹马的。如今枯竹落在了宫九手上, 先不说什么得罪不得罪宫九本人了,便是冲着他算计叶长然这一点,宫九这个护短狂魔就绝对不能饶过他。而宫九处理枯竹这个西方魔教的叛徒的方法也十分简单粗暴。就像他小的时候曾经无数次处理那些不听话的猫啊狗啊一样,而今正在盛京之中,宫九也便不费那个力气,直接将屋主打包送给他那个远在深宫之中的太子哥哥处理就是了。顺带着,方才苦竹言语之中一副颇为看不起女人的样子,于是宫九就变很贴心的决定让枯竹体验一下女人是什么样的生活状态——在将枯竹送进宫中的时候,宫九提前让人帮他做了一个小手术。嗯……也方便他日后在宫中谋生了。日行一“善”, 九公子今天也觉得自己棒棒哒。于是, 被自己爹爹欺压去批奏折的太子殿下便听到下人禀报, 说太平王世子又为他送来了一个小礼物。见鬼的小礼物。太子殿下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要暴揍自己倒霉催的堂弟一顿。从小到大太子收到的宫九送来的礼物,不是什么死猫死狗就是死鱼死兔子死小鸟。太子殿下从已经最初的恶心惊悚到如今已经麻木了。他摆了摆手,随意的对手下说道:“老规矩, 不用给我看了,能吃的就送去御膳房, 不能吃的就就埋了。”一直跟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的公公王安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对太子殿下说道:“哎呀我的殿下呦,这次太平王世子送来的礼物恐怕不好掩埋, 也……也不能送到御膳房去吃了啊!!!”太子殿下:???眼见王安一副要哭出来的没出息的表情,太子殿下摆了摆手,决定亲自移步出门去好生看一下他那倒霉催的弟弟到底又给他送来了什么玩意。事实证明,太子殿下觉得他家的堂弟是倒霉催的还真就一点都没有冤枉他。在看见一个下身流血、手脚被废,一直在痛苦□□的男人的时候,太子殿下真的想不顾皇族礼仪的啐宫九一个满脸开花。可是宫九那个混蛋将这个人弄在他这里,太子殿下也不好置之不理。于是他只能认命的担负起一个哥哥应尽的责任,怀揣着那么一点浅薄的兄弟情,开始做善后工作。只不过,枯竹这个人又牵扯到了邦交事宜,又牵扯到了江湖,实在是有些棘手。就在太子殿下一时之间没有什么头绪的时候,他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己的那位表弟妹。这件事情说来也是复杂,看似是大漠与大人之间两国之事,但是说起认真论起来,其实也很是简单——简单来说,那到底是他家表弟妹的家事。如今这叛乱之人已经束手就擒,那么其余的事情太子其实也并不好越俎代庖,只需要家人交给他家表弟妹就可以了。不过这件事情好说不好听,毕竟给自家表弟妹送一个男人什么的……太子殿下只觉得自己后颈一凉,仿佛有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在默默的盯着他。太子:不!桥豆麻袋!阿雪你听我解释噻~到了这个时候,太子殿下才终于明白了他这个堂弟的险恶用心——眼下这分明是得罪人的事情,宫九他又不是和叶长然不认识,没有道理,要非得将枯竹这人上他这里转手一圈。如今枯竹被送到了这里,摆明了宫九这是在坑他。被人摆明了算计的太子殿下冷笑了一声,果断决定要让人将宫九收藏的那些鞭子全都通通毁掉。和这个堂弟斗智斗勇多年,太子殿下也并不是一直都被宫九压着打的。很快处理好了对付宫九的事情,太子殿下悠悠的往自己父皇那里溜达。美其名曰和自己的父皇学习治国之道,实际上就是公然开小差。毕竟他也批了很长时间奏折了,可并不想一直给他的父皇当苦力。只是刚刚走到他父皇的的门口,太子殿下便察觉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周遭的侍卫比平常更多了几分,可是却每一个都不敢上前,而是全都站在距离大殿数十米开外的地方严阵以待。如果单单这也就罢了,可是偏偏那侍卫头领还巡视一圈,然后一巴掌呼在自己可怜的下属脑袋上,还一边呼巴掌还一边训斥道:“都给我笑,你们不知道笑么?你们家来亲戚了的时候哭丧着一张脸啊?”太子殿下其实挺可怜这些小侍卫的,因为他真的想跟那侍卫头领说,他们家来亲戚的时候,的确是需要板着一张脸严阵以待。毕竟他们家的那些亲戚可都个个不是善茬,总有一些不长眼睛的,时不时就想着犯上作乱或者在朝堂上搞出些什么事情来。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太子殿下轻咳了一声,走到了那侍卫统领面前,低声问道:“谁在里面?”侍卫统领回身看见了太子殿下慌忙行礼,而后恭敬答道:“启禀殿下,是白云城主。”听见了这个名字,太子殿下的脸上也不由带出了几分凝重来,须知白云城主不光是一个江湖人的名号,这个名号背后更是代表着海外之地的主人。如今太子渐渐的成长起来,皇帝已经放手将许多朝堂之事交给殿太子去处理。像是这种邦交礼仪,皇帝已经很少亲自出马了。可是这一次因为对象是叶孤城,所以皇帝非但亲自相迎,而且还屏退了自己宫中的侍卫。作为一个帝王,这的确是最高规格的欢迎礼仪了。隐约猜到了自己爹和那位要讨论的事情,太子若有所思的向宫内看了一眼,却到底没有选择走进去。在皇宫之中,一道白衣的身影和一个身着黄袍的中年男子对坐。空气之中飘荡着袅袅茶香,可是却没有一人动一下杯中的茶水。“不知城主今日而来,实在是有失远迎。”“无需多礼。”“城主可知我今日所为何事?”在简单的寒暄之后,皇帝笑眯眯的直接对叶孤城抛出了他此次谈话的目的。叶孤城微微皱了眉,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面上忽然浮现出了一种尤为复杂的神色——那就像是他有一件宝贝在家中养了许多年,然后忽然有一天被人夺走了,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将之抢回来的感觉一样。就连皇帝都有些惊诧于自己居然可以从叶孤城的脸上解读出这么多的复杂心思。可是换位思考一下,他真的很庆幸自己家的是个儿子。否则若他也有一个那样又乖又软又像他家阿姐的小闺女的话,恐怕也会如今日的叶孤城一般万般不舍的谈及自家女孩的亲事。皇帝执掌大安江山这么多年,自然不可能如同面上的那般傻白甜。他其实有很多种办法可以哄得叶孤城松口同意叶长然与西门吹雪的婚事,可是偏偏皇帝却并不想对着叶长然的亲人施展这种手段。因为皇帝心如明镜,知道叶长然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小姑娘,也知道自己的外甥此生非叶长然不可。他也明白,两个孩子分明是心悦彼此,只差有人捅破这一层窗户纸。既然已经是两情相悦,那么多余的手段只会让这一段感情平白出现一些裂痕。皇帝殿下对人心的把握已经到了极致,他是真的心疼西门吹雪,所以不会在他和叶长然的感情之中徒增这种间隙。因此没有过多的词藻,也没有很多的人心的弯弯绕绕,对着叶孤城,皇帝只说出了一句话:“阿雪会对小叶好的。”——这是一个承诺,更是阐述一种事实。皇帝预料的不错,比起人心的博弈,这种简单朴素的话语其实才更加动人。至少在听见了皇帝的这句话之后,叶孤城的表情终于渐渐的缓和了下来。他也不是没有见过西门吹雪,所以自然知道西门吹雪待他家小外甥女如何。只是婚姻之事并非关系到两个人,更多的是关系到两个家庭,既然他小外甥女并不讨厌西门吹雪,那么这对于西门吹雪的家庭的试探和了解,就少不得要他这个做舅舅的出马了。大概每家的长辈的就总是要有这样那样的担心,更何况叶长然的身份那样的复杂,叶孤城担心她会被人利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今在见过了皇帝之后,叶孤城终于稍稍放心。因为他在大安的这位皇帝身上看到了和自己一般的特质——他们两个都是操心的舅舅,却唯独只希望自己家的孩子可以过得开心和快乐。叶孤城最终缓缓的点了一下头。他抬起了一只手,比了一个手势。很快,白云城之中的暗卫便领命出去,动作整齐有序的将那些搬来皇宫之中的箱子又重新的搬了回去。这些箱子是半个月之前从皇宫与万梅山庄山庄分别出发,不远万里抵达白云城的。如果说这两批装满了各种常人不敢想象的奇珍异宝箱子的含义还不明显的话,那随队的几个说亲的媒婆就已经足够证明西门吹雪的心思了。他是倾城以聘,求的也是白云城中最璀璨的那一颗明珠。因为他所求之物太过贵重,所以就连那些寻常人一辈子可能见都没见过的奇珍异宝也就都只沦为寻常而已。幸好,除了这些金银,他还有一颗真心与满心热血。真心予叶氏长然,而那热血用以护她走过此后的每一个寒夜与凌冬。叶孤城此来中原,之所以将西门吹雪的这些聘礼带了过来,就说明他还没有下决定。而如今他将这些箱子又让人搬了回去,其中的意味就已经很明显了。而叶孤城的决定便是他的姐姐和公孙先生的决定。他们三个都是这样的关心叶长然,而叶倾阁和公孙先生又是这样的信任叶孤城。所以最终,这个在叶孤城身侧长大的小姑娘的终身大事的决定权,便还是落在了叶孤城的手中。今时今日,叶孤城已然有了决断。于是一切尘埃落定。就连叶孤城都到了盛京,也就说明叶长然所有的亲属都已经抵达了京城。而叶长然朋友似乎也有默契一般,借助罗刹牌之事,他们都从四面八方汇聚在了一起。这样的天时地利,直接导致叶长然恐怕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即将嫁人的人。那一天,叶长然只是懵懵懂懂的被人拉着去试了一件红色的裙子,而这件红色的裙子和她平素穿的似乎有所不同。简单说来,便是就连她最繁复华丽的那条裙子都无法和这一身红的华贵夺目相比拟。这一条裙子上绣满了繁复的花纹,每一针每一线都绣得那样仔细和精美,在叶长然穿上她出来的那一刻,她有些惊讶的看见自己的面前站满了秀坊女儿。西门吹雪也难得的不再穿一身白衣,一身红衣的青年眉目都染上了几分温柔的颜色,那一张期霜赛雪的脸上恍惚之间映出了几许透粉。西门吹雪定定的望着叶长然,而后缓缓的冲她伸出了一只手去。他的唇边是暗含期许的笑意,叶长然并不是迟钝的人,在那么一瞬,叶长然忽然意识到了眼前的场景意味着什么。抬起一双眸子向四周看去,除去那些和她关系甚好的秀坊女儿之外,叶长然的所有亲人朋友也都一一站在了她和她家阿雪的身边。就连一直了无音讯的万安长公主和太傅大人都不知道何时回到了京城。叶长然的双剑还在他的身侧,而站在叶长然对面的西门吹雪的手中也依旧是那一柄乌鞘长剑。缓缓的将乌鞘长剑举至自己面前,西门吹雪定定的望着叶长然,半晌之后才带着笑意与郑重的说道:“此路艰险,可愿与我同行?”——曾几何时,叶长然甚至不肯承认自己是一个剑客,她说她执剑,学舞,学的是公孙大娘的剑舞。——曾几何时,西门吹雪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什么感情,他以为自己的心中只有见他的剑、眼中只有他的剑,而他此后的漫漫长路,也依旧将只有他的剑。可是他们一起走过了这么长的岁月,如今叶长然也知道了自己手中双剑的重量,她仿佛依稀明白了西门吹雪为何会对这三尺青峰这般执着。而这种明悟并不是西门吹雪告诉她的,而是叶长然自己悉心体会到的。而西门吹雪,他也想要寻一个同路之人。有一天,他遇见一个人,然后他就觉得若是此后身边有一双温热的手,两个人可以携手同行的话,也未尝不是人间快意之事。在所有的亲友的注视之下,叶长然坚定而又缓慢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西门吹雪的手心。在接触到西门吹雪的手的那一刻,叶长然感受到了这个人手心的一层薄汗。不知怎的,叶长然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来——她还以为他丝毫都不紧张,却没有想到原来阿雪这家伙也是在强装镇定。眼前这个高大而又气质冷冽的青年,恍惚和叶长然记忆中的十四岁的那个少年重合了起来。旧日种种一一都浮现在了叶长然的面前。他们一起相伴走过青葱岁月,见过江湖风波也见过肝胆义气。只是无论如何,此后余生,他们也定然要执手同行才好。天长水阔,见君欢喜,如此甚好。【正文完】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秀坊姑娘们:这嫁衣是我们绣给坊主成亲的时候穿哒~谁穿谁是坊主呦~万安长公主:儿子甩锅愉快,终于摆脱成为七秀坊主的命运。撒花撒花。叶长然:……忽然后悔了肿么破?想看阿雪穿红色的小裙子~西门吹雪:……【默默扛走某只皮皮崽】阶段性完结啦。番外或许有。要是没有小剧场就是番外啦(小声bb,飞快顶锅盖逃走怕被打死)。下一本更《师兄们总和我争天下首富》,感谢姑娘们的支持。鞠躬。顺带打一下小广告。叔有一本仙侠文叫《我不需要金手指》,非典型穿书的师徒文,已经很肥啦,有兴趣的姑娘们可以去瞄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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