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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理枝头花正开

作品: 九重天,惊艳曲 |作者:八月薇妮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3-31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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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镜不知如何回答。

北冥君看着阿镜, 此刻他的心其软无比,像是被春风吹的松软的白云, 又像是随风摇曳的一朵花。

他突然很渴望碰一碰她的肌肤, 于是伸出手,往阿镜的脸上抚去。

阿镜屏息。

正在这会儿, 底下张春跟灵崆的隔空吵架已经进入白热状态,对骂之中,灵崆大叫:“你这贪吃鬼, 臭丫头,马车上还把吾的爪子当猪蹄啃,大爷赏了你一爪子还不知道呢!”

张春猛然间听了此事, 大抵是给灵崆气疯了,手忙脚乱地就要爬上假山教训灵崆。

阿镜叫道:“小心摔着!”趁机躲开北冥君的手, 一转身已经跑下了雾台。

阿镜匆匆忙忙地把张春拽下来, 张春道:“镜儿, 你怎么不告诉我,这臭猫又抓我的脸!”

灵崆道:“吾抓一抓是帮你呢,你怎么不知好歹?”

张春到底单纯:“你抓我还是帮我?”

灵崆笑说:“那当然啦, 你毁容就是变美了。”

张春仰天长啸:“我要把你做成龙虎斗!”

灵崆道:“你这副模样,不管吃什么都是一样。”

张春斗不过灵崆, 跺跺脚, 放声假哭:“哥哥, 这头猫欺负我!”

此刻正好北冥君也从雾台上下来, 他默默地看了眼阿镜, 安抚张春道:“灵崆只是跟你玩笑而已,不必当真。春儿还是很可爱的,不信问镜儿。”

阿镜吃了一惊,张春却并不问她,只对北冥君道:“哥哥以后不许给这猫好吃的。”

北冥君挑眉,灵崆已经从假山上一个飞蛾扑火之势向着张春冲了下来,两只爪子当空挥舞:“好恶毒的女人!吃吾一爪!”

阿镜怕他们两个真的打起来,才要去接着灵崆,北冥君却比她更快,大袖一挥,及时地挡了一挡。

灵崆顺着他的袖子悻悻地落在地上:“国师,不要逼我说出好听的来。”

北冥君笑道:“竟跟个小丫头赌气到这种地步,你好歹也是有身份的。”

灵崆举着爪子叫道:“断猫食物如杀猫父母!”

“谁知道你是从哪个……”

张春还没叫完,早给阿镜拉住:“姑娘,快带我看看你选的房间好不好?”不由分说,一路飞奔去了。

***

张春在自己选好的卧房里才睡了一天,北冥君便接到了蔺渺的飞光传信。

原来在他们抵达皇都的时候,方圭山出事了。

有一队身份不明之人,夤夜突袭上山,见人就杀,一路攻上了丹顶,蔺渺拼力抵抗才将人击退,激战中少主秦霜也受了伤。

张春是从灵崆嘴里听说此事的,别的还罢了,一听说秦霜负伤,芳心大乱。

虽然阿镜一再安抚,但张春竟有些坐立不宁,最终跟阿镜商议回方圭山看望秦霜。

阿镜倒是无所谓,其实宁肯离开这儿,然而北冥君那一关却无论如何过不了。

北冥君倒是答应了张春的请求,决定派几个人护送她回方圭山。

张春听说能回去见自己心爱的霜哥哥,没有阿镜作陪也无所谓了。她甚至暗中叮嘱阿镜道:“哥哥年纪不小了,若是着急成亲,也不必非得等我回来,我是谅解的。而且我这一去,也许就跟霜哥哥成了好事,你们可千万别落在我后面哦。”说着便又笑起来,得意的仿佛自己并不是回方圭山探病,而是要跟秦霜成亲。

阿镜非常羡慕张春这种乐天的本能。

张春走后的第二天,凤明太子来到国师府拜访。

这段日子阿镜徜徉在府中,若是不仔细去打量,就如同在九重天情天宫一样。阿镜甚至想:假如自己跟张春一般乐天,就把此地当作情天宫,把北冥君当作自己曾心系那人,那么……日子该是何等的逍遥快活?

但她却偏又清醒的明白一切并非真实,她倒不是抗拒这份虚幻,最主要的,是害怕既然是梦,那就终究会有醒来的一天,与其迟早要面对真相,那不如从来不曾陷入的好。

凤明太子满面春风而来,见了阿镜便笑道:“这国师府果然养人吧?镜儿丫头比我先前见到的更出落多了。”

转世为人,凤明也比之前在九重天的明玦帝君更多了一份烟火气。

不由想到先前跟灵崆说起来的那段“妖魔滋生论”。阿镜笑笑:“多谢殿下谬赞。”

凤明道:“对了,钦天监算了几个好日子,给你和国师挑一个如何?”

阿镜心头咯噔一声:“钦天监为何要算好日子?”

凤明笑而不语。

阿镜道:“我听说先前举国都在为太子殿下选妃之事忙碌,可是有眉目了?”

凤明见她已经猜到,咳嗽了声道:“的确暂时定了一个人。”

不知是什么凡人有这样大的福分,竟然能跟转世为人的明玦帝君结成夫妻?

阿镜笑问:“不知是什么人如此幸运?”

凤明太子笑道:“你不认得,不过国师是知道的,是水丞相家的千金。我们打小儿也认得。”

阿镜听到一个“水”,心里忍不住惊了一跳,暗暗地想:总不会这么巧吧?!

但是明玦帝君跟兰璃君既然都已转世,如果那个她所讨厌的小妖精也降世了,似乎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

凤明见阿镜目瞪口呆,便问:“怎么了?”

阿镜勉强一笑:“我在想这位水姑娘,一定……生得很不错吧?”

按理说再世为人,万般恩怨该都放下,但因为记忆太惨痛,一旦提起,仍是恨得牙根痒痒。

凤明道:“水滢长的倒是好的,怎么,你想见她?”

阿镜默然不语,不知道自己是想见,还是恨见。

凤明道:“这个其实不难,后天就是水丞相的生日,那天我会去丞相府道贺,国师也会去,不管是我还是国师带着你就是了。正好儿也借你的眼帮我看一下,我跟水滢……到底会怎么样呢。”

原来凤明因从北冥君口中得知玉华洲那一对儿鸳鸯的生死经历,又明白阿镜能看见人心中的情苗,不免动了好奇之心。

阿镜问道:“殿下可喜欢那女子?”

凤明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其实是母后帮我选的,因我是这把年纪了,母后着急抱孙子呐,就随他们去了。”

“原来如此,”阿镜点头:怪不得她也没看出凤明太子身上有什么情苗。

凤明去后,灵崆爬进来,“咣”地摔倒在阿镜旁边,歪着身子,心满意足道:“太子殿下可真够意思呀,比国师靠谱多了。”

阿镜不解,灵崆打了个饱嗝:“他带了好些宫里的御制点心来。吃的吾好撑。”

阿镜望着它鼓起的肚皮,哑然失笑。

灵崆又问道:“太子跟你说什么了?你为啥一脸心事重重?”

水湄之事,是阿镜心中隐秘,更关乎兰璃,阿镜一时觉着不便启齿。何况还并不确定那水姑娘是不是就是水湄呢。

阿镜便只问:“那个水丞相,不知是什么人?”

灵崆道:“他啊,原本不是南瞻部洲的人,为人倒是精明强干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听太子说,太子妃的人选,是丞相府的小姐。”

“啊,是那个水滢吧,这个丫头非常伶俐,从小儿就跟太子一起长大,总是跟屁虫似的,”灵崆捋了捋胡子,“对了,水家先前还有个姑娘是进了宫的,如今是最受宠的贵妃娘娘呢,如果水滢又成了太子妃……啧,水家这也算是很了不得了吧。”

“那这位姑娘的品行如何?”

“品行?”灵崆皱皱鼻子,“吾先前只远远地看了一眼,看不出什么来,不过听其他人的风评倒是不错的。”

一人一猫正说着,北冥君从外进来,问道:“谁的风评?”

灵崆打了个哈欠:“水家的那个小姑娘,镜儿很感兴趣呢。”

北冥君一挑眉,看着阿镜道:“真的?”

阿镜道:“先前太子才来,说起选妃的事,还说,后天是水丞相的生日,不知你去不去?”

北冥君眼中流露笑意:“我本来可去可不去,但镜儿既然有意,那就去罢了。”

灵崆看看两人,突然懒洋洋地说道:“太子殿下还带了好几个黄道吉日来呢,国师要不要也选一个?”

阿镜没想到它竟连这个也听见了。

北冥君看向阿镜,笑吟吟道:“是啊,我也正想跟镜儿商议此事。”

阿镜正瞪灵崆,听了北冥君这句,喉头陡然发痒,猛地咳嗽了起来。

北冥君探手过来轻轻替她捶背:“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好事近而太高兴了?”

阿镜拼命停住了咳:“国师,这个不可操之过急。”

北冥君的眼波竟极为温柔:“我已经很有耐心了,镜儿不觉着么?”

阿镜摇头。

北冥君不知不觉地扣住她的手指:“真不觉着?”

阿镜后知后觉地发现,要抽手已经晚了。北冥君温暖地拢着她的小手,轻声道:“原来我暗中煎熬的要生要死,你却丝毫都不知情,既然如此,索性就及早安排,我听说太子殿下的婚期就定在三月初六,不如就赶在一起普天同庆如何?”

他手上的暖传到阿镜手上,那暖便加倍地开始升温,最后竟像是变成了一团火,把阿镜浸润其中,烧得她口干舌燥,连脸都红了。

正在心神不宁的时候,只模糊听见“太子殿下的婚期,普天同庆”等话,便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好。”

北冥君一怔,继而笑道:“你既然答应了,我就叫人操办起来了。”

“答应了什么?”阿镜才有几分醒悟。

北冥君还未回答,地上灵崆补刀道:“傻丫头,你答应了国师要跟太子殿下一块儿举行婚礼呀,吾都听见了。”

阿镜瞠目。

水丞相生辰这日,皇都的要人来了一大半儿。

毕竟水滢将为太子妃的事已经传了开去,谁愿意得罪将来的皇帝陛下的老丈人呢,巴结还来不及。

何况凤明殿下也将亲自来贺。

在宾客到的差不多了之时,门口迎宾大声道:“国师大人驾到!”

里头正在应酬宾客的水丞相忙迎了出来,远远地便拱手笑道:“国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一句还未说完,就看见北冥君身旁跟着一个绝色的小丫头,虽然衣着寻常,却难掩仙姿玉色。

北冥君同水丞相见礼,又道:“这位是镜儿,是我未过门的夫人。”

国师回丹凤皇都的那一日,国师府多了“未来夫人”之事就飞速在皇都传播开来。水丞相自然也知道此事,即刻满面堆笑地称赞道:“好极好极,果然跟国师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迎了入内,又早叫人到里间儿通知夫人跟小姐,那边水夫人也亲自带丫头出来,接了阿镜进内宅去了。

先前灵崆所说的,在宫内当贵妃的是水丞相的妹子,水滢的姑姑,这位贵妃娘娘为皇帝生了一子一女,公主已经嫁人,儿子被封为泽王,也算是个颇为能干的王爷,只不过毕竟要比皇后所生的凤明太子要矮一头。

水夫人一边陪着阿镜说话,一边同她往内而去,穿过廊下,还未进客厅,里头就有数人走了出来,都是些身着锦衣,盛装打扮的贵族少女。

其中有一个却与众不同,着一袭乳黄色的缎服,眼若水杏,唇若樱桃,举手投足间似乎有无限风情。

几乎不必水夫人再介绍,阿镜一眼便认出,这位,的确正是那个曾经让她恨之入骨的水湄。

***

且说在距离皇都不远的那赝品情宫之中,沈遥夜自从听了那《无双曲》后,心中总是恍恍惚惚的有些不安。

宝环跟他说道:“你先前听没听过这曲子?”

沈遥夜摇头,突然又点头。

宝环道:“你听过?不过听过也不足为奇,毕竟这是丹凤皇都的凤明太子所做,宫主十分喜爱这曲子,每次心情不好都要让我们演练。你又是在哪听过的?”

沈遥夜想起那个篝火燃烧的山谷之夜。

当时他还没怎么觉着,但现在回想,竟觉着那场景绝美,天上地下,无以伦比。

如果不是北冥君当时大煞风景地出现,后来……他跟阿镜会怎么样呢?

沈遥夜在情宫度过两天,整个人便觉着百无聊赖起来,情宫内的人整天无所事事,多半都是凡人,也有少许的山精妖怪修炼成人形。

比如宝环便是一头山鸡精,只是他虽然是山鸡,却有一颗当锦鸡的心,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五彩斑斓,光鲜亮丽。

沈遥夜觉着这些人跟妖都无趣极了,整天不是男找女,女找男,就是男找男,女找女……在他看来,不知修炼进益的这些人,都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所以宝环每次过来找他“亲近”的时候,都会被他各种威胁,在沈遥夜说了那句致命的“拔光你的毛”后,宝环终于不敢再来骚扰他了。

这两天里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沈遥夜也终于摸清了情宫的内外构造。

他知道灵犀宫主住在中间的皇极殿内,在听说这个殿的名字后,沈遥夜怀疑灵犀宫主不该去当“公主”,她很该自立为王,称王称霸才对得起这座美轮美奂的殿阁。

是夜,在大多数情宫弟子都睡下后,沈遥夜悄然起身,偷偷地往皇极殿摸去。

但凡是进了情宫之人,行动一概自由,除了皇极殿是唯一的禁地。

除非是灵犀宫主亲自召见才能去,一旦被发现擅闯此间,据说……就会永远都“困”在此间,再也出不去了。

眼见距离皇极殿越来越近,沈遥夜屏住呼吸,生怕给灵犀宫主发现,他之所以忍辱负重地跟随灵犀回来,一是因为有伤在身,第二则是另有所图。

灵犀宫主的元身一定是个妖物,虽然沈遥夜看不出她是何妖,但那天在庙内给他打伤之后她几乎显出原形,额头上浮现些黑色的甲片,再加上那突然闪现的通红信子……让沈遥夜有一个联想。

妖跟人的修炼方式不一样,妖物会有内丹,一旦修炼成妖,内丹便也变得弥足珍贵,尤其是对一些修道人而言,如果得到妖怪内丹,对于功力提升大有好处。

那天沈遥夜猝不及防出手,本是想一击打死灵犀,夺去内丹,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两天他暗中观察,每当在深夜子时,皇极殿都会有淡淡的妖光出现,据沈遥夜判断,一定是灵犀在子时阴气最盛的时候,吐纳出内丹来吸收天地精华。

果然如他所料!

就在他偷偷地潜到皇极殿之时,感觉那妖氛越发重了,这股妖气却跟以前他所遇见的那些小妖们不同,隐隐令人不安。

少年几乎想“知难而退”,然而想到产生了裂痕的鬼骨扇,以及比自己强大若干的北冥君,沈遥夜咬牙,双足点地,轻轻一跃!

人升起半空,从墙头上一翻入内。

整座大殿静悄悄地,沈遥夜脚尖点地,却悄无声息,赤足才踏上台阶,突然大惊,原来那石阶竟然冰凉入骨,仿佛踩的不是石头,而是冰块。

沈遥夜几乎跳开,与此同时,里头传来灵犀宫主的声音:“小夜儿,你可真是贼心不死呀。”

一道黑色的“旋风”嗖地刮了出来,幸而沈遥夜早有防备,见对方已经察觉,自己失去先机,身形猛然倒退出去。

正要掠过墙头逃之夭夭,腰间被什么东西猛然卷住,把他整个人刷地便拉了回去!

沈遥夜身不由己,举手碰到缠着自己那物,只觉得滑腻柔韧,还有点湿嗒嗒地,滑不留手,竟不知何物。

他身不由己地被拽入了大殿,定睛看时,几乎晕过去。

皇极殿的中间,伏着一尾黑色的大蛇,蛇头上亮晶晶地,似有一颗珠子闪光,两只眼睛却大如灯笼,凶悍无比地盯着自己。

而缠着他腰间的那东西,赫然正是这蛇的芯子。

沈遥夜看着双手上沾着的粘液,一阵呕心。

灵犀把少年拉了回来,毫不留情地甩在地上:“你若乖乖听我的,此地就是你的极乐之宫,偏偏你不听话,非要自寻死路。”

沈遥夜抬头看时,发现皇极殿的顶上竟是开了个极大的天窗,一道皎洁的月光从顶上倾泻下来,撒在了灵犀的头上,照的那颗珠子也熠熠生辉。

灵犀摇身一变,仍旧变成了女身的模样,她向着沈遥夜一笑,走上前来。

沈遥夜忍痛道:“我只不过好奇罢了,公主要杀我?”

灵犀打量着他的脸:“我却还是有点舍不得,不如先吃后杀。”

沈遥夜笑道:“宫主喜欢的不是凤明太子吗?对着别人也下得了嘴?”

“呸,”灵犀道,“你当我是那些世俗顽固不化的愚蠢妇人吗?就算我吃了一千万个人,我心里只喜欢凤明殿下一个,又怎么样?这才是所谓的‘情’,你那些三贞九烈的说辞,臭不可闻,腐化不堪,不过是世俗中的臭男人制出来折磨人的罢了,还想套在本宫主的身上?我一尾巴都甩死!”

沈遥夜拍掌道:“宫主快人快语,你虽然是妖怪,却比许多人活的都洒脱明白呢,不知凤明太子听了这话,会是什么反应,对了……先前东宫不是选妃吗,我听人说婚期都要定了呢。”

灵犀宫主脸色一暗。

沈遥夜咳嗽了声:“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灵犀的脸色很难看,她幽幽地叹息道:“我改变主意了,你这人有毒,我怕吃不消,还是直接杀了再吃吧。”

“等等!”沈遥夜忙举手阻止,“看样子宫主还没有洒脱到看着太子殿下娶别人的地步,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一举两得。”

灵犀双眼睁大:“你说什么?”

沈遥夜笑道:“只要宫主跟我配合,跟殿下成亲的那人就会是宫主。如何?”

灵犀的口水都要流出来,舌头也不知不觉斜斜地耷拉了出来:“你别骗我,不然我一尾巴……”

沈遥夜望着她眉心那若隐若现的一点宝光,咳嗽了声:“我怎敢骗宫主呢,何况我也有私心,我想趁机也把一个人抢回来。”

灵犀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舌头塞回去:“你说的是那个小丫头?”

沈遥夜本是因为发现自己弄巧成拙,情形危急,所以临危不乱编出了一番谎言,然而说到这里,心底却突然浮现阿镜的脸,那夜她捧着萧,幽幽然吹奏凤明所做的那曲子的场景如此清晰。

沈遥夜敛了笑,磨了磨牙:“是,就是那个丫头。”

两人总算暂时达成了统一阵营,灵犀正要请教他是何法子,突然色变:“有不速之客来了!”

原本寂静的情宫里,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吵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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