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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花风雨便相催

作品: 九重天,惊艳曲 |作者:八月薇妮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3-31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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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察觉有人来犯, 顾不得跟沈遥夜再说,腰肢一扭, 闪身出了大殿。

才来至院中, 就见嗖嗖有几道黑影从墙外闪了进来,手中皆都握着寒光闪闪的兵器。

与此同时, 整座情宫也彻底骚动起来,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惊呼惨叫之声,显然已经有情宫的人遭了毒手。

灵犀怒道:“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沈遥夜慢了一步, 索性并没露面,只立在门口默默地暗中打量。

却见这夤夜来袭者,身着黑色劲装, 身形矫健,虽然脸上都蒙着面, 但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似曾相识的奇特气息, 沈遥夜明白, 那是修炼者的气,也就是说,这些来者都不是寻常凡人, 而是能够斩妖杀魔的修道者。

而一下子能召集这许多修道者前来……到底是谁人筹谋,又是为了什么。

说话间, 这些人已经将灵犀围在中间, 二话不说, 便向灵犀攻来。

灵犀宫主却也察觉到来者不善, 她乃是妖身, 临危不乱,又恨极这些人来骚扰情宫,一出手便大放狠招。

她陡然显出元身,粗壮的蛇身扭动,果然威风凛凛,妖气冲天。

黑色的妖雾瞬间几乎把天空的皎洁月光都给遮蔽无存了。

而沈遥夜也由此见识了灵犀宫主“一尾巴甩死”人的绝技。

不多时,数声惨叫过后,地上已经多了几具残缺不全的尸首,血腥气在院子里迅速弥漫开来。

沈遥夜见灵犀杀性正盛,心念转动,反而倒退回来。

他飞快地在殿内转了一圈儿,却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正欲细翻,外头灵犀喝道:“小夜儿,你还不出去支援外头的弟子们?”

沈遥夜心里正打算趁乱逃下山去,听了这句,便答应道:“我本想留在这里替宫主掠阵,没想到宫主如此神勇无双,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这会儿灵犀面前只剩下了两个蒙面人,见灵犀如此厉害,便双双生出退意。

灵犀鲜红的芯子伸缩,狰狞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说出来,老娘兴许还会留你们一个全尸。”

沈遥夜正要出门,听了这话,暗自摇头:若说这蛇精蠢笨,她偏能把自己制的死死的,若说她机灵,她却又如此鲁直不堪,诱供也不知道给个好点儿的条件,这下这两个敌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能拼死抵抗罢了。

沈遥夜不理这混乱场面,掠出皇极殿往前而去,走不多时,在阴暗的拐角处看见地上有两具尸首,一男一女,衣衫不整,显然是正在苟合的时候给人杀了。

沈遥夜皱皱眉,心想若不趁早离开,灵犀解决了那两人后杀出来,就再走不了了。

正欲往外,突然耳畔听到宝环叫道:“夜哥哥,救我!”

沈遥夜转头,见宝环神情狼狈,见了自己如见救星般踉跄奔来,身后一名蒙面人手持长剑流星般赶上。

沈遥夜讨厌这只山鸡的轻浮,本不愿理会。只是隐约觉着这追他的蒙面人有些眼熟,沈遥夜略一皱眉,突然叫道:“周论酒?”

那蒙面人一惊,仗剑细看,也惊呼道:“是你这妖人?”

沈遥夜本是要逃之夭夭的,突然间跟仇人狭路相逢,便不忙着逃走,竟笑道:“哟,不是冤家不聚头,周掌教自打反出了方圭山,敢情就做起这打家劫舍的买卖来了?出息的很呀。”

宝环趁机鸡飞狗跳地跑过来,躲在沈遥夜身后。

周论酒见被他认了出来,索性把蒙面巾子拉下,长剑一挥道:“你这妖人少来胡说,我们是奉命斩妖除魔罢了。今日合该你落在我的手中……”

沈遥夜诧异:“奉命?秦观主身死,周掌教又投奔到哪里去了?”

“秦瞭?莫说是他……”周论酒还没回答,身后一个蒙面人赶了上来:“为何跟这些妖人多话?一概杀除就是!”

两人齐心协力,双双冲了上来,沈遥夜笑道:“来的好,我好久没杀人了。正手痒呢。”

沈遥夜正欲动手,突然听到一声锐叫,头顶有道影子掠过,铁翼扑击,将先冲过来那人掀翻在地,利爪如铁钩,往那人身上抓去,若给抓中,只怕立刻开膛破肚。

此人猝不及防,惊心动魄,抬头看时,见是一头极大的蛊雕,正以苍鹰搏兔之姿掠过来。

周论酒也吓出一身冷汗,继而道:“妖物不要猖狂!”他不敢跟蛊雕争锋,仍是向着沈遥夜冲来。

谁知长剑还未近沈遥夜的身,就听到一声哀婉叫声从旁传来,直入神魂。

周论酒心神一荡,竟僵在原地,随着那声音的高低起伏,眼前幻化出昔日在方圭山上的情形,突然,是秦瞭化身那巨大妖蜘蛛,猛然向着他扑来!

周论酒尖叫道:“秦观主饶命!”丢了长剑,双手抱住头。

原来他也中了狸讙的惑心之术。

刹那间,沈遥夜上前,轻而易举地将他一脚踹翻在地,正好两个情宫的弟子赶来,忙冲过去把周论酒绑了。

此刻另一个来犯之敌已经给蛊雕赶杀的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这里才绑住周论酒,一阵带着腥气的黑风掠过,是灵犀从殿内奔了出来,一眼看见地上尸体遍布,灵犀气的浑身发抖:“是什么人敢在本宫主头上动土!”

她厉声大叫之下,半显出了本想,獠牙蛇信,如果凤明在场,一定更会叹两句“不堪入目”。

灵犀旋风似的往外卷去,沈遥夜见状,知道自己是走不了了,何况他也好奇是什么人居然敢来侵犯情宫……而且还收了周论酒这样的败类。

当即随着灵犀往外,此刻情宫的弟子跟来犯之敌交锋,各有伤损,但是随着灵犀出现,战事迅速收尾。

除了被杀死的敌人外,还活捉了两个活口,一个就是周论酒,另一人身受重伤,无法出声,灵犀不耐烦,现原形一口将其生吞。

沈遥夜皱皱眉,却也不便说什么。周论酒在旁亲眼目睹这骇人场景,吓得裤子都湿了。

灵犀走到跟前儿,吐着鲜红的芯子问道:“说罢,是谁派你们来的?”

周论酒哪里还敢隐瞒,便回答道:“是、是丹凤皇都……”

“什么?”

周论酒结巴:“是、是皇都太子所命。”

灵犀大惊,忍不住后退一步。

沈遥夜在旁道:“宫主莫要被此人哄骗,这人诡计多端阴险下流,照我看,凤明太子很不像是会理会这些事的人。”

灵犀投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露出獠牙看着周论酒:“我有法子吃你一整年,还不带让你断气儿的,你想不想试试?”

周论酒叫道:“饶命!我说的是实话……我们的确是来自丹凤皇都,是、是丞相大人召集的我们,说是太子将要大婚,一定要尽快荡平国境内的妖魔,以庆贺太子的好事,还说此事太子也是知情的。”

“混账!”灵犀怒不可遏,“是水家的人?”

周论酒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灵犀暴跳如雷,磨牙吮齿地说:“我还以为为什么敢找上情宫来呢,原来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水家要把女儿嫁给太子殿下,却嫉恨我得太子的喜欢,怕他们分不到凤明殿下的宠爱,就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除掉我……可耻,太可耻了!”

沈遥夜呆住了,周论酒似乎也被这种奇妙的论调惊呆了,两人双双沉默。

“我早知道水家的不是什么好人!”最后,灵犀下了断论,她对沈遥夜道,“小夜,你先前说有法子,快说,是什么法子?我已经等不及了,我绝对不能让高贵的凤明殿下给那个阴险的小贱人玷污。”

沈遥夜扶额。

***

这位“李鬼”情宫宫主灵犀自然不知道,在丹凤皇都里,正牌的“李逵”、也就是前情天宫之主阿镜,居然神奇地跟她一个想法。

阿镜坐在一堆贵女之中,耳畔听着众女叽叽喳喳地聒噪,目光时不时地瞟向旁边的水滢姑娘。

如果不是因为带着九重天上的记忆,阿镜兴许不会挑出这位水家姑娘的任何不好。

她气质高雅,长袖善舞,言语亲切,容貌美丽……赫然是贵女的典范。

可因为前车之鉴,阿镜总觉着眼前所见的这些都是浮夸的假相。

因为凤明的话,阿镜也暗中留心这位水滢姑娘的情苗……这一次,倒是并没有辜负所望。

阿镜看见了水滢心底,果然有一抹柔弱的情苗在摇摆荡漾。

“看样子……她的确对太子有情?”阿镜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大是滋味。

当初在九重天上的时候,兰璃毫不遮掩地表示对水湄的喜爱,但是阿镜却看不见水湄身上有任何情苗,可见水湄并没有对兰璃动情。

但是转世为人,这女人居然生出了情苗……

不过,阿镜突然又想到自己并没有在凤明太子身上发现情苗。

这个想法似柳暗花明提醒了她,阿镜觉着好笑:这个倒是不错,水滢对凤明动了情,凤明却无情,正好也让这女人尝尝兰璃受过的苦痛折磨。

也许是因为浮想联翩,有些心思在脸上的神情里映现了几分出来。

水滢隔空打量了阿镜几眼,因为水夫人特意叮嘱过这看似柔弱的少女是将来的国师夫人,不可冷落,水滢同周围众人略说几句后,便来到了阿镜身旁。

“镜姑娘……为何独坐不语?”水滢含笑望着阿镜,“若是有什么吩咐,想吃什么或者怎么样,只管跟我说就是了。”

阿镜道:“不敢劳烦,我也没什么想要的。”

阿镜因为对她成见太深,所以连伪装亲切都不肯,口吻跟神情都有些冷峭。

连旁边的人甚至都看了出来,水滢却仿佛毫无察觉,仍是天/衣无缝地笑道:“我们府里的酒菜,自比不过国师府,让姑娘见笑了。”

阿镜瞥她一眼,笑了笑,并不搭腔。水滢道:“也许姑娘觉着这里气闷,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我们这府里虽不比国师府高雅出尘,却也有几处景致,散散心也是好的。”

阿镜见她这样“盛情”,索性且看她的行事,于是站起身来,同她一块儿出了堂下。

两人沿着廊下往外而去,水滢笑说:“自打国师在皇都后,底下人人都在猜测国师的出身来历,国师从不主动说起,据说连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没想到,国师竟是蓝浦州人士,且还有镜儿姑娘这般的未婚夫人呢。”

阿镜道:“是呀,世事无常嘛。”

水滢道:“这次国师回皇都还带了夫人……我们听说后,都好奇的很,不知国师的夫人是何样貌,今日一见,才知是如此国色天香,果然跟国师是天作之合。”

阿镜呵呵笑了两声,感觉水滢总是提北冥君,如果是拍马的话,仿佛有些太明显了。

阿镜暗中瞥一眼水滢,转世为人,容貌也起了变化,但阿镜心思如明镜,记忆又深刻,依稀能够看出同昔日九重天上水湄的相似之处。

忽然间阿镜有些担忧:这会儿沈遥夜应该不认得水滢,倘若两人见面,却不知会不会又生出一段孽缘来?

一念至此,竟有些心跳不安。

正在此刻,水滢突然有些欢喜地叫道:“噫,那不是国师跟太子殿下吗?”

阿镜抬头看了一眼,果然看见前方的水面廊桥上,是北冥君跟凤明太子肩并肩而行。

水滢脸色微红,似有羞怯忸怩之色。

阿镜不知她是装的,还是天然如此……不由多看了几眼。

一眼之下,却见水滢胸口的情苗抖动。

阿镜心底哑然失笑:“可见是再世为人了,竟情动成这个样子?很好,那边儿殿下却还无情,情苗得不到呼应,自然是极大折磨……活该。”

一想到兰璃所受的苦,恨不得水滢多吃些苦头才好。

两人说话的功夫,凤明太子也看见了他们,他拍了拍北冥君的手臂,便绕过曲桥,往此处而来。

阿镜本要走开,奈何水滢立在原地不动,只好百无聊赖地看着那两个男人走到跟前儿。

水滢屈膝行了礼,口称:“国师大人,太子殿下。”

凤明笑吟吟地说道:“远远地看着你们两个相谈甚欢似的,说些什么呢?”

阿镜细细打量了一眼凤明,果然没看见他有一丁点儿的情苗。

阿镜心下得意。

正水滢回答:“也没什么,都是些闺阁里的体己话罢了,我跟镜儿妹妹却一见如故,十分投契。”

阿镜忍不住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北冥君看的分明,眼底就多了一抹笑意。

阿镜横他一眼,北冥君同她目光短暂一对,便带笑对水滢道:“镜儿生性单纯,不懂的事情还有很多,若有得罪的地方,还望水小姐多多照顾她才好。”

水滢道:“国师大人客气了。”

阿镜越发嗤之以鼻,目光从水滢面上扫过,忍不住又横了北冥君一眼,但就在这一刹那,阿镜心里突然察觉到一抹异样。

她皱皱眉,目光倒回,先看北冥君,却见他浅笑低语,……通身似乎没什么不妥。

又看向水滢,她眉眼生辉的同两人说话,胸口情苗款款摆动,也没……

等等!

阿镜睁大双眸,瞪向水滢胸口的情苗。

她突然屏住了呼吸。

水滢胸口的情苗微微摇曳,有欣然快活之态,这自然是情动之意了。

可是方向……却并不是向着凤明太子。

而是明显地向着北冥君的方向——倾斜了过来。

阿镜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若非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

北冥君见她脸色有异,便问道:“怎么了?”

毕竟凤明就在身旁……阿镜好不容易才将目光收回,敷衍道:“没……”又忙道:“我,走了半天,有些累了。”

北冥君忙道:“既然如此,我们先回去吧。”

凤明倒是无所谓的,水滢听说,隐隐有些失望:“不如我陪镜儿妹妹到我房里先休息片刻。”她情不自禁往前一步,胸口的情苗几乎也迫不及待地要探到北冥君身上来。

阿镜胆战心惊,摇了摇头。

北冥君当机立断地向凤明告辞,又托凤明跟水滢向丞相告罪,自己毫不避嫌的揽着阿镜的纤腰,将她半扶半抱地,带着往外去了。

身后凤明忍不住叹道:“国师可真是……要不万年不动情清秀寡欲似的,这突然开了窍,还真叫人吃不消。”

水滢眼底掠过一丝黯然,却强笑了笑:“殿下又说这些玩笑话了。”

***

且说北冥君带了阿镜出门,上车自往国师府返回。

车上,北冥君便问阿镜为何在丞相府里突然举止反常。

此刻没有凤明在侧,……阿镜犹豫了会儿,便道:“先前太子殿下叫我看看水滢的情苗,我,我看见啦。”

“看见了?”北冥君不以为意,“这是好事吧?”

阿镜咽了口唾沫,偷瞟了他一眼:“也许……”

“何为也许?”北冥君不解。

阿镜道:“她是有情,只可惜,她喜欢的……不是太子殿下。”

“她喜欢别人?”北冥君诧异,但也并不十分惊讶的样子,仿佛此事跟他无关。

“唔。”阿镜佯装低头,却刻意地又细看北冥君的胸口,此处沉寂一片,他的胸口的确也没有任何情苗乍现的迹象。

阿镜本以为北冥君会问水滢喜欢的是谁,没想到他竟不问。

北冥君略一思忖,道:“我虽然看不见什么情苗,不过……我觉着太子殿下并不是十分喜欢水姑娘,所以,就算水姑娘心里有别人,太子应该也不至于太过伤心。”

阿镜想不到他竟说这个:“你不问我水滢喜欢的是谁?”

北冥君道:“我需要知道?你若肯告诉我,我自然听着。”

阿镜白了他一眼,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声叫道:“她喜欢你。”

“嗯?”北冥君一愣。

阿镜索性道:“不错,水滢喜欢的是你,你是不是很得意呀?”

北冥君只是蹙眉看着阿镜,过了会儿才一笑道:“是吗?倒是有些意外,不过…… 也没什么,夫君我自有些非常人的好处,被人喜欢也不足为奇,然而你放心,我只喜欢镜儿一个人,其他的女子我一眼也不会多瞧。”

阿镜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对了,”北冥君指了指自己胸口:“我的情苗呢?”

阿镜望着他平静如水的那处,本来不想跟他说此事的,但是,也许是他说“喜欢镜儿一个”的表情……有些让人无法抗拒。

“大人,”阿镜小声问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北冥君微笑:“当然啦,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种事不是看一眼情苗就可以?之前我是……不过现在我已经真心喜欢你,所以这情苗总该长出来了吧?”

他竟还记得上次询问阿镜那节,此刻表情里带着一点希冀。

阿镜望着他期待满满又笃定自信的模样,不知该怎么告诉他。

北冥君察言观色,突然莫名地心悸,语气也微微有些艰涩:“怎么?难道……难道还没有?”

阿镜心头微冷,居然不敢看此刻他的表情:“你、你并非常人,可能……情苗也跟常人不同,所以不必、失望。”

话一出口才皱眉:怎么竟似安慰他一样?

北冥君抬手,掌心按在胸口心脏的位置,他不死心地又问阿镜:“真的……没有?你再仔细看看,也许还很小呢?”

听着这小心翼翼半带焦虑的试探口吻,阿镜的眼睛有些突兀的潮润,她笑了笑:“我今日累了,不想再看啦,明日再看吧。”

北冥君定睛瞧着她的神情,是不是在说谎或者敷衍,他自然心知肚明。

他几乎想抓开自己的心看一眼,细细找一找那种子。

可最终,北冥君伸手将阿镜揽入怀中。

先是在她眉心亲了口,又沿着往下,在她桃花瓣似的脸颊上轻吻。

他想继续,又竭力克制着不敢十分放纵。

只是紧紧地将阿镜搂在自己胸前靠着心头的位置。

过了半晌,阿镜听他喃喃地说:“有的,总会有的……镜儿,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有的,我这样喜欢你,不可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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