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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瓷的茶杯在李樵的手中越攥越紧。来找他办事的人都不得不屏息凝神, 生怕有一句话没说对,便点着了他的满腔怒火。机要秘书提着心为李樵填满了茶,连话都不敢多说半句,就捻手捻脚地退步出了办公室。“哎呀,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人惹了他。”出了办公室,机要秘书抹了抹额头冒出来的冷汗。回想起李樵眼中寒冽如刀子般的眼神, 他不禁为那个惹了李樵的人担心起来。从早上出家门, 到整整一路上, 再到单位,李樵都魂不守舍地回想夏雨所说的话。“你还不知道!夏风被别人的老婆找上门。那个男人和夏风以前差些结婚。唉, 要不是男方的父母不同意,他们现在说不定已经有孩子了。”说话间,夏雨抬头留意李樵的脸色。当看见李樵眼中难掩一抹阴郁的神色时,她得意地唇角微扬, 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夏风一定很爱那个男人!听说, 他们都断了好多年了。最近夏风康复了,两人又重燃爱火……”“够了!”李樵受够了夏雨的故事。拜她绘声绘色的描述所赐,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各种夏风与另一个男人情深似海的画面。连招呼都不打, 李樵即沉着脸,出了家门。真是可恶!李樵从没想过, 自己竟会为了一个女人失控成这样。各种前所未有的情感体验,他都经历了个遍。起先,是难以自制的迷恋;接着,又是让他沉溺地不能自拔的性/爱;到了最后, 他的胸中竟然涌起了从未体验过的醋意。这种醋意被夏雨的故事刺激成了妒海,只翻起了一个浪,便将他一向自傲的理智卷弑殆尽。李樵再也坐不住了。他要去找夏风问个清楚。究竟,她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而她对那个男人又是什么样的感情。李樵拿起外套,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像一阵风一样,他走过了机要秘书的桌前。机要秘书尚来不及对他说半句话,他便已经走得很远,只留给机要秘书一个愈发仓皇的模糊背影。—— —— —— —— —— —— —— ——从文工团走出来,夏风又遇见了乔宇。大街上人来人往,两人站停在一棵老梧桐树下,闲聊起来。“听他们说你回来了。”一见夏风,乔宇的眼里就不禁含了笑。“嗯,想多练习一下,好早些能再上台。对了,这次顾婉露领舞的那个节目,是你编舞对吗?”夏风轻笑,佯作不经意地一问。乔宇点了下头,脸上飞扬着自豪的神采:“没错,你看过她们排演了?”“看过了,编的真好!”夏风娇俏地偏了下头,甜声地问乔宇,“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方便,当然方便。你说!”乔宇激动地回道。他迫不及待地答应了夏风的请求,生怕错过了能亲近心中白月光的机会。“顾婉露跳的那部分,你可不可以教下我?”乔宇愣了一下,随即便一口答应道:“好啊,没问题!”乔宇心里犯疑,夏风学顾婉露的舞做什么。但是他没再深想,因为转而又一思量,他想到教夏风跳舞的话,岂不是就可以常和夏风单独相处了。一想到这个,乔宇喜不自胜,把所有的疑惑都抛诸脑后了。“夏风!”李樵的声音里透着冷冽。猝不及防地,他站在了夏风和乔宇的身侧,怒气冲冲。夏风看向李樵,轻笑:“你怎么来了?”李樵径直走向夏风。他完全无视了站在夏风身边的乔宇。不由分说地,他拉起了夏风的手,朝着停在马路对面的车子走去。“干什么?”夏风哭笑不得,搞不清楚李樵到底是抽哪门子的疯。平常在路上,李樵总是有意无意地与她保持距离。可是今天到好,他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拉起冷她的手。连和乔宇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夏风便被李樵粗暴地塞进了车。乔宇又被李樵眼里的寒芒骇到了。他愣愣地站在原地。蓦地,他突然惊醒了一件事:“不对啊,那个人好像不是她的丈夫!”李樵将车开上路。速度飞快,灰扑扑的街景不断地被甩到车后。他目视前方,面色阴沉地好像笼罩了一团驱之不散的乌云。一段难捱的死寂之后,李樵开了口。他沉声质问夏风:“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你们认识多久了?他对你有没有……”夏风“噗”地笑出了声。她眉梢轻挑,调笑地问李樵:“怎么,你这是在审问我?难道,我是你的俘虏?”李樵听得出夏风话里的挑逗。他的耳根不觉得间发了烫。他极力克制内心情/欲的涌动,继续质问夏风:“回答我的问题!”夏风收起了笑容。她听得出李樵话里的严肃。他的眼中充溢着怒火。如果不是在街上,而是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夏风绝对相信,李樵会立刻压她在什么地方痛做一场。“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同事而已。他是我们舞蹈团的编舞,有一个领舞的动作,我拜托他教我一下。就这么简单。”破天荒地,夏风认真地回答了李樵。因为夏风心里明白,她要是再玩笑下去,李樵非得气得将车子撞上路边的大树不可。李樵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开始后悔自己过于冲动了。夏风不过与那男人说笑了两句,自己何至于就要气成这样?但是忽的,猛地又想起了夏雨提的那个叫施建的男人,李樵胸中的怒火又重新燃烧了起来。“那么那个叫施建的男人呢?你和他又旧情复燃了?”话到末声,李樵问得有些心虚。他生怕得到夏风肯定的答复。不经意间,尾音流露出了浓浓的醋意。“你吃醋了?怎么?你是不是特别嫉妒每一个和我有关系的男人啊?”一听见施建的名字,夏风便猜到李樵的无名火气打哪儿来了。“你……”李樵不想被说穿心事,“你胡说什么?”“我可没有胡说,”夏风轻笑,“如果你不是发了疯的嫉妒,又怎么会相信‘施建’那种荒唐的不能再荒唐的谣言?”“谣言?”就仿佛耀眼的阳光刺破乌云一般,李樵忽的豁然开朗,他脸上的阴云倏地散了,笑意满满,“你是说,那些事都不存在?你不爱他,也不……”说话间,李樵停靠车子在了路边。夏风伸纤秀的食指封了李樵的嘴。她媚声为李樵释了疑:“有了你这样的男人,我怎么会再看上其他人?”轻飘飘的一句情话,即暖了李樵的心。李樵再不怀疑夏风了。他情不自禁地倾身吻夏风。两个穿蓝色运动服的学生恰好从车窗边走过。李樵不得不停下来。夏风微微一笑。待学生走过,她冷不防地吻上了李樵的唇角,在李樵的耳边轻呵道:“快走,军官大人!我不是你的俘虏吗?你打算带我到哪里去严刑拷问?”李樵被撩地喉咙发紧。他看向夏风,正对上夏风那盈了一汪秋水的含情目。李樵的唇角扬起一抹兴味盎然的笑,他沉声在夏风耳畔道:“你就不怕我用手铐铐了你,然后对你为所欲为?”夏风满不在乎地回笑:“我怕什么?你以前又不是没做过,禽兽?”一听夏风说“禽兽”,李樵顿时觉得热血沸腾。他急切地发动了引擎,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朝家的方向开去。“回家?”夏风看了眼手表,时针已经过了下午五点。“今天夏雨值夜班,李成文在他奶奶家住。算起来,”李樵坏笑道,“我可以禽兽一整夜呢!”—— —— —— —— —— —— ——夏雨本想用施建来挑拨李樵对夏风的感情。曾几何时,她就是用这个男人摧毁了夏风在唐奇心里的白月光形象。当看到李樵气愤地离桌出门时,夏雨深信自己成功了。“夏风,”夏雨得意地想到,“我就不信,李樵知道了你这些事,还会继续没有芥蒂地爱你”夏雨想的很完满,可奈何,她还是失策了。当又过了几日,夏雨看到李樵和夏风又说笑着坐车离开时,她知道,自己这次又失策了。夏雨索性不再理李樵和夏风的事了。她继续专心和唐奇温柔缱绻。而不断地在夏风那里碰冷钉子的唐奇,也再不费力在自己冰美人样的妻子身上,决意继续与小姨子谈情说爱。就这样,夏雨和唐奇一拍即合。他们偷情幽会的频率竟更肆无忌惮了。转眼间,顾婉露领舞的“x蒙颂”上演的日子到了。拿了夏风赠票的人陆续到场。这些人里,除了李樵以外,还有唐奇的父母亲友,夏雨的好友同学,以及两人一个部门的同事领导们。他们一旦聚了头,聊的最多的内容就莫过于唐奇和夏雨了。在他们眼中,唐奇是争气上进的好儿子,夏雨是贤良纯情的女人典范。唐奇的父母最要面子。唐奇的不苟作风以及出众的道德品质,给足了他们面子。与夏雨要好的同学和朋友,全是男人。这些人里不乏夏雨的暗恋者。在他们看来,夏雨即便结了婚,却依然清纯得让他们心动。夏风与一众人打了招呼。当听见他们对夏雨和唐奇赞不绝口时,夏风的唇角扬起了一弯别有深意的笑容。后台里,为了即将开始的演出,舞蹈演员们忙得人仰马翻。穿过狭小的过道,夏风朝尽头处的领舞更衣室走去。数不尽的工作人员与她擦肩而过。有几个与她相熟的人纷纷站停下来,与她闲谈了几句,又急匆匆地离开。“小张,去给我倒杯水!”顾婉露在对着镜子往脸上扑粉。冷不防地,她见到夏风出现在了镜子里。她惊地回头,看向夏风。夏风的手里端了杯热水,正笑盈盈地走向她。“你……你来怎么不说一声……”顾婉露强作镇定,淡淡地笑道,“没声没响地站在后面,吓死我了。”说不上为什么,顾婉露对夏风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尤其是当夏风眼含笑意地走来时,从夏风的身上,她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迫得她连呼吸都乱了。“都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夏风一手放水杯在梳妆台上,一手搭着顾婉露的肩,轻笑道,“你那么害怕,难道是因为做了亏心事?”镜子中,夏风脸颊微红,俏丽无双,眼中熠熠生光,神采飞扬。与之相比,顾婉露从气势上便矮了半截。她不敢直视镜中夏风的眼神,略低下了头,唯诺地说道:“怎么会?我有什么好怕的。”“是你推我下楼的?”夏风懒得与顾婉露拐弯抹角。“胡说什么?你有证据吗?”顾婉露冷笑。她心知害夏风瘫痪的事,自己做得很干净,不会有任何证据在夏风手里。因此,她丝毫不怕夏风的兴师问罪。“我不需要证据。”夏风按在顾婉露肩上的手,缓缓抚上了顾婉露的后脑,揉进了她乌云般的黑发。顾婉露愣了神:“你这话什么意思?”夏风唇角轻扬,倏地,她狠地攥紧了手下顾婉露的头发。猛地一拉,她强让顾婉露的头仰向后方。“你要干什么?”顾婉露慌了神。未等她的惊呼完全出口,夏风即拿起了之前放在梳妆台上的水杯。趁着她大喊张嘴的当儿,夏风灌了杯子里的水进了她的口。顾婉露极力地推开夏风,却因为被夏风占尽上风而不能够。她咬紧牙关,拒喝夏风灌进嘴里的液体。无奈夏风灌得太猛了,她还是不可免地呛进了好几口。“你喂我喝了什么?”话一出口,顾婉露惊觉自己的嗓子哑了,喉咙口火辣辣得疼。“一种可以让你今后口不能言的东西。”夏风甩空杯到一边,满意地看着顾婉露痛苦的模样。顾婉露说不了话,没法呼救。她跌跌撞撞地逃向门外,夏风踱了两步,即到了她身后。与之前一样,夏风还是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拖她走向窗口。“急什么,还没完呢!”夏风轻笑在顾婉露耳边。夏风清甜的笑声令顾婉露感到恐惧。此时此刻,顾婉露觉得世上再没什么比夏风的笑声更可怖了。推开窗子,夏风放顾婉露的双手在窗台上。顾婉露因为在受嗓子疼痛的煎熬,体力上完全不是夏风的对手。“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夏风轻笑地问顾婉露。顾婉露绝望地发现窗下没有半个人。此时已过了傍晚,所有人都坐在里会场里等待演出的开始。无人知道,将要演出的“x蒙颂”的女主角正挣扎在四楼的一扇窗口里。顾婉露恐惧地看向夏风。夏风继续笑道:“我会废了你的手。你当初害得我瘫痪,那我就要你用一双手、两条腿来还。”说罢,夏风狠狠关上了窗户框。窗户框重重地碾在顾婉露的十根手指上。骨碎筋断。顾婉露痛彻心扉,却又因为嗓子沙哑了而喊不出声。“接下来,就轮到你的腿了。”悠悠地,夏风对顾婉露说了最后一句道。盛夏的夜风吹得洋槐枝叶摇动。树影斑驳处,忽的落下了一个人。紧接着,陆续有人慌张地从剧场里奔出来。夏风悄然走出更衣室。她跟着汹涌的人群走出了剧场。顾婉露的周遭已经围了数圈人。夏风拨开人群,走到尚有一丝神智的顾婉露身边。“出什么事了?”夏风担心地问。乔宇蹲在顾婉露身边检查了一翻后,摇了摇头,遗憾地说道:“她伤到了脊椎,看来以后……”“哦?”直面顾婉露,夏风故作痛惜道,“那真是太惋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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