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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荷雅门狄与迪卢木多的番外

作品: [fate枪哥]迪卢木多同人-第2.5次圣杯战争 |作者:angel特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1-01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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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我已经死了】这几个字从荷雅门狄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迪卢木多足足愣了半分钟。这半分钟让人感觉就像几个世纪那么长久。

红发、红眸……

她又做了那个梦,还是在这个时候,在见到酷似那张脸的男人之后……梦多少带走了她的勇气。如果换作平时,她不会如此。

迪卢木多不说话,他在等她。

荷雅门狄撇下句“在这儿等我”后就飞快地下了床,到一楼礼拜堂的盥洗室洗脸。她闭上眼睛,俯身在水池前,感受到一阵晕眩。水滴从她的鼻尖滑落。

等到她上来的时候,迪卢木多已经站了起来,似乎想要下去找她,又犹豫着是否要遵从她的话,一副两难的样子。

瞅着那双蜂蜜色的金眸,荷雅门狄轻摇了下脑袋,将低迷和忧虑一扫而光。

“我也说不上来现在算是个什么东西。应该和你们英灵不同,类似于……亡灵、亡魂这种吧……”

迪卢木多低头凝视着身高仅到自己下巴处、正依靠着门框站着的白发女子。

“……吾主,您是被,生前的从者,杀死的吗?”

每一个词,吐字都是那么艰难。这相当简短的一句话,被枪兵生涩的嗓音分成了好几段。看来这才是迪卢木多目前最关心的事。荷雅门狄不会知道他多么希望答案是否定。

“不,你看得不全。那些只是支离破碎的片段,说明不了什么。严格说起来,算是我自找的。他……只是不得已。”

“……”

等于没说。这个回答没能让迪卢木多感到安心。而荷雅门狄关注的角度显然和他预期中的有些偏差。

“至于saber的master为何跟他长得一样,我就说不准了。难道是……转世这种东西?”她有些自言自语。

“梦里,那个男的叫你——主人。”

她沉默,然后点点头。

“他是谁?”

“你这么问的话……”

“抱歉。我,多嘴了。”迪卢木多主动放弃了追问,“……我无意窥知您的过去,再次抱歉。”他低下头,但他的眼睛却亮得吓人。

她把他拉到了床沿边。

在迪卢木多诧异的眼神下,他已被半强迫性地按着肩膀坐下了,荷雅门狄没使什么劲,多半是他顺着女主人的手势主动顺从之故。

终于轮到他来仰视她了。荷雅门狄不露痕迹地浅笑一下,声音很轻柔,“别这样,你不是他。你们,差别太大了。”

她坐在他的右面。

主从二人并排在一张床上坐着,这种状况是前所未有的。迪卢木多显然有些紧张,他挺直了脊背,不敢用力呼吸,又绷直自己的右臂,生怕自己的皮肤会摩擦到主人的手臂。

两个人都看着地板。不,也许是各自的脚。

等白发的女子结束了内心的一段挣扎与思虑之后,那充满冷静的熟悉声音又回来了。

“他叫雅麦斯,是一条龙。”

迪卢木多不出声,等她说下去。他将听到一些他从未听到过的事。尤其,他若是知道,荷雅门狄有多么不愿意再一次在他人面前提起那个名字。

“龙族,生活在万里天空之外的卡塔特山脉,具有高贵的血统却逐渐走向没落。为了延续血脉,和一小部分人类缔结契约,合二为一生存下去。能和龙族共生的人类被称作术士。你可以将之理解为古代魔术师。在我所处的那个年代,魔法还叫做魔法,魔术只是骗人的小把戏。普通术士的力量大致和现代魔术师相当,可一旦和龙族缔结契约,上升到龙术士以后,那就发生了质的改变。”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仿佛在斟酌用词,“如果你要问龙术士的力量究竟怎样,我只能这么打比方——非常强大的控法者,现代的魔术师在他们面前就像是婴儿,根本无法伤到其分毫。”

荷雅门狄诉说着遥远的过往。即便是被赋予了现代知识的迪卢木多,却对这些故事闻所未闻。他的女主人给了答案——被抹杀掉了。

一切记载龙术士的相关资料都没有了。而作为当事者的双方——龙族和龙术士,早就不复存在。龙族最终依旧没能逃过衰退而亡的命运,龙术士也被遗忘在历史长河之中。

因“人龙共生契约”而诞生的龙术士,本身就是畸形制度下的产物。人族想要依靠龙族的高寿,龙族想要依靠人族的繁荣。绝对纯粹的利益驱使,不带任何浪漫的色彩。然而,在契约双方中占据主导地位的却是人类。高贵而长寿的龙族成为短命人类的从者,这样的事实是他们难以接受的。逐渐地,龙术士的地位愈发尴尬,不仅如此,更被龙族视作对抗外敌的武器。契约“美好”的初衷永远地丧失了。而在外敌被消灭后,龙术士的存在意义受到了质疑,空前的危机爆发了。

龙族濒临灭亡之时,曾对往昔的功过得失进行了评判。其中最令他们感到懊悔的,便是与人类——这个在龙族眼里的下等种族缔结共生契约。龙族的首领——龙王,甚至下达命令,灭绝所有龙术士。

……

在迪卢木多的眼前,一幅生动壮丽却又沧桑沉重的历史变迁画面被描述出来,让黑发的枪兵一时之间来不及消化。

有趣的是,饶有耐心地介绍时代背景,却绝口不再提及那梦中的男子……

迪卢木多在等荷雅门狄继续,但显然她在龙术士灭亡这里停了下来,完全没有说起那个叫雅麦斯的男人。于是,迪卢木多只能慢慢把话题引过去。

他说不想了解她的过去,那是谎话。然而,英灵迪卢木多之所以会如此却绝非好奇心驱使——他的现任主人因生前的从者而死。而他,是她现在的从者。

他必须得搞清楚。

“那么龙术士……可以看做相当于caster职介的英灵么?”

“或许吧。本质完全不同的,不过力量上大致相当。”

如果主人的身份是龙术士的话,之前困扰迪卢木多的心结也就迎刃而解了。无限制的魔力供应、与servant·assassin短暂对峙的实力……的确不是一般魔术师能够办到的。

像是熟知从者的心思似的,荷雅门狄伸出一根手指在迪卢木多的面前晃了晃。

“很可惜,因为是亡灵之躯,我无法恢复到生前的巅峰状态,力量被限制了不少。所以……今后面临的,都是硬仗。”

“龙术士全都覆灭了,那您……?”他已不忍再说下去。

“我在1450年就死了,距离现在已经四百多年了。”她沉吟了一下,然后做出个肯定的结论,“嗯,没错……现在回想起来,我应该是最后一批死的。”

“和您缔结契约的龙族就是梦里那个男人?”

“哎,我实在是很不愿意承认的。”

“您和生前的从者,究竟是怎样一种关系?那梦里,你们闹得很僵。”

荷雅门狄的蓝眸微闪,“……啊,lancer,辛苦你费尽心思把话题绕回去,你这个言不由衷的……英灵……”

“我……我想知道。”

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原本正看着主人的迪卢木多马上移去视线,眼神涣散地盯着地板上的木纹。

“一言难尽……反正,我和他决裂了。在经过漫长的纷争和纠葛后,他以自杀的方式将我了结。没错——共生契约一方死去,另一方也会死的。”

在提到从者的时候又一笔带过,让迪卢木多不禁叹息。

他还记得那梦境。梦中的红发男子以自焚的方式烧死了自己,而迪卢木多的主人,荷雅门狄,她的身体也在下一刻慢慢凝固成化石一样的姿态,倒在地上,碎裂成好几段,逐渐化为了尘土。盘旋而来的高山之风肆意地吹过,便散尽了一切。

耗尽生命而亡——是的,龙术士继承龙族的高寿。作为龙族一方的从者自尽,那么主人的身体必将承受不住那超过人类自然寿命的命数,生命会在顷刻间消亡殆尽。

“可是您遭到了龙族的屠杀。为何那个男人还要……”

“不止我,是几乎所有的人。”荷雅门狄针对的是【屠杀】。

“……”

“事实上,一开始我逃走了。逃了很久、很久,久到连我自己都忘记有多少年了……”

迪卢木多皱起了眉,眉梢间有心痛,有哀伤。他想起了自己十六年的逃亡生涯。他知道那绝非易事。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去体验那种生活的。

女子的话音还在继续,轻飘飘得就像晴天里的云朵:

“后来,时机成熟之后,我用了些手段,不很光彩的那种。我反击了卡塔特,杀死龙王。然后就是你所看见的第二幕了。事情就是这样。我杀了他的首领,所以他杀了我,怎样?是我自作自受吧?”

“不。”斩钉截铁的回答,迪卢木多的态度相当强硬,“虽然我和您所处的年代截然不同,想法、观念都有差异。但,我无法原谅您那个时代的人。是他们折辱了自身的名誉!他们不配、不配拥有您。”

“……”

迪卢木多的表态无疑给了荷雅门狄不小的冲击。她深深陷入了黑发从者英挺的脸庞上,那带着深度愤怒和不平的眼神之中。她挪动了一下身子。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

“那您,是怎么回到现世的?”迪卢木多提出这至关重要的问题。

“……是个我不了解的家伙。未知的力量。将我从地狱深处召唤回来。”

一瞬间,女子的面容有些不悦,原本显得十分淡定的脸庞看起来有一丝怒气。迪卢木多大致可以猜到那愤怒的含义指的是【被无故牵扯到圣杯战争中】这件事。

“这畸形的生存状态不是我想要的。我本来已经死了,放弃转世的机会,在地狱最深处永眠。但,我被那东西吵醒了。”

“那东西?”

“对,之前一直百思不解。但就在今天,我终于有答案了。那三枚令咒、那信、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我完全明白了。是圣杯想要我参战,是圣杯的力量。圣杯将我强行拉回现世。它在戏弄我。”

不得不说,这些话中的信息量实在太大,迪卢木多一时难以接受。

“圣杯安排您和生前从者再次见面?”

“我不知道。希望不是。”

她的语气有些冷。

迪卢木多将目光投注到她的身上。

龙术士荷雅门狄——与龙族雅麦斯订立契约,被当做战斗工具投入到战场,和从者的矛盾想必也是由此而来。面临来自龙王的屠刀,她不得不反击,最后死在从者的手里……

眼前的这个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她看起来是那样无畏,那样坦然。但正因如此,却越发让他心如刀割。

他猛然起身,在她身前单膝跪地。

【我,迪卢木多·奥迪那,在此立下禁制:

——吾主,荷雅门狄。

您将引导我迪卢木多,而——

我将成为守护您的利剑,只要我在您的身边,便无人可将伤害加诸于您;

我将成为守护您的长|枪,只要有我在您身侧,便无人能够伤您分毫;

我将成为您的后盾——

我以费奥纳的迪卢木多之名起誓,禁制一旦立下,便决不违背。

我将永远守护您,爱戴您,尊敬您,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语气充满了燃烧着斗志的笃定,又充满了虔诚信徒般的祷告。至此,迪卢木多的禁制全部陈述完毕。他仰起头,那蜂蜜色的瞳孔中映现出白发女子的脸庞,错愕的。

将禁制内容从头至尾尽收耳底的荷雅门狄,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幕,听罢对方的话后,她的脸顿时抽搐起来,垂下的眼帘因为心头的震颤而抬起。

她当然知道在凯尔特神话中,禁制意味着什么。

那是一旦立下便永不可破的誓约,具有超自然的束缚性,绝对不能违背的必死誓言。

回过神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跪在地上的枪兵拉了起来。

“……你没必要这样。”

荷雅门狄用很轻的声音嘟囔了一句。

“这就是我的决定。”

迪卢木多迅速而简短地回应。

必须告诉她,自己和她前世的从者不一样,必须让她知道,自己最真挚的心意,必须赢得她的信任,让她接受自己……

冰蓝色的眸子慢慢柔和了,荷雅门狄尽量使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她低着头,说道:

“我跟……雅麦斯的恩怨,实在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但我绝不会……以后绝不再把对他的负面感情加注到你身上。我不希望前世的记忆给你造成困扰……那些一点都影响不到我……”

黑发的枪兵垂目低眉,安静地听着。他看见自己的主人朝他摆出一个不露齿的微笑。

“我可是——镇定得很呐!所以你不必非要通过立誓来向我证明什么……”声音弱了下去。

“恕我愚钝。我实在没看出来这一点。”

“哪一点?”

“您说您镇定这一点。您今天从查理大桥回来后的反应,实在称不上镇定啊。当然,如果您一定要把闭门不出、视而不见、一言不发通通归为‘镇定’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lancer,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的?

“更重要的是,禁制一旦立下就绝不能更改,亦不可违抗,否则我将不复费奥纳骑士的荣耀与迪卢木多·奥迪那之名。”

迪卢木多澄净的眸子里映着女主人的影子,坚定的语气又加重了几分。

还是过于正直了啊,这个男人……

“你的心意,我明白了。”她点了点头。虽然对迪卢木多不由分说便擅自订下禁制的行为依旧感到有些无奈,不过,荷雅门狄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忧虑。

“那么,吾主,轮到我了。事实上,我有十分重要的事要告诉您……”

“你提过的,我记得。说吧,什么事。”

迪卢木多停顿了下,但他很快就开口了:

“圣杯战争……我应该参加过一次。不。很肯定了,我参加过。我全部都记起来了。”

荷雅门狄的瞳孔因惊愕而放大。

“果然是这样吗?”

“master,您早就察觉了?”

“大概猜到一点,总觉得你不像新手。我一直以为你故意瞒着我呢。”

“当然不是了……虽说是被圣杯重新召唤回来的,但似乎无法继承上一次参战的记忆。”

那一届——115年后的第四次圣杯之战!

荷雅门狄摆出一个【抱歉啦】的表情,问,“那你是怎么想起来的?”

“两个原因。”迪卢木多的眉头皱紧了,“您隐藏令咒的原理和我以前遇到过的一位对手很像。还有,saber——这届的saber,将手中抓取之物变为宝具——我曾和拥有同样能力的servant交过手,但当时的他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一届结果如何,lancer?”

“我被御主勒令自杀。”

短短八个字,编织出一幅怎样悲惨的画面。痛苦的神色弥漫在迪卢木多的脸颊,将这个英灵往昔俊美的容貌笼罩上一抹灰色。迪卢木多一字不漏地将始末原委全部告之于他的现任主人。

神话中恳求首领寻来治愈之水,芬恩却故意将水打翻数次,眼睁睁地看着英雄带着绝望和遗憾离世。第四次圣杯战争中,被当时的御主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以令咒抹杀,输给命运的红蔷薇贯穿了自己的胸膛。至此,连续被主君遗弃两次的迪卢木多,在唯一的真心祈愿遭受践踏身亡后,带着怨怒发出诅咒圣杯的恶灵之语,连英灵王座都一度无法返回。在漫长而迷茫的黑暗中不断徘徊,直到他听到一个声音。

那声音不断诱导着他,蛊惑着他,让他再一次产生了想要颠覆自身不幸命运的愿望。强烈的执念感染了圣杯,竟被破例重获参加圣杯战争的资格。

现在,迪卢木多终于明白了。为何圣杯如此轻易就回应了他——在听闻主人荷雅门狄的前世之事后,他彻底明白了。

圣杯的险恶用心——圣杯刻意安排他们——荷雅门狄与迪卢木多——拥有相似而迥异之命运的二人相遇!

“穿越时空?真了不起啊。”白发的女子扬起一个如蓓蕾初绽的微笑,“是上天将你赠予了我,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她看见枪兵对她摇了摇头。

“是命运在愚弄我们。恐怕当您的双手沾染我的鲜血,或是我的长|枪|刺穿您的胸膛,圣杯才会因满足而感到愉悦吧。它乐于见到那样的结局。它——想要我们厮杀!”

“所以,初次见面你身上那令人不安的狂气,正是由于那次圣杯战争中被强令自尽的影响吗?”

迪卢木多沉默不语。被令咒抹杀之后自己差一点变为恶灵,那是事实。他点点头,紧锁的眉头没有再舒展过。

“我倒是奇怪你那个样子竟然没有成为berserker。”

“我也……觉得奇怪。”

“一定是你的内心还残存着良知。不然,那魔法书也不会起效。”

“魔法书?”

“那本掉在地上的魔法书,还记得吗?本来被我捧在手里的。是它净化了你。”

那魔法书——有驱散恶灵的效用!

迪卢木多回想和主人初遇的场景。他以黑化的姿态出现于她面前,而她,则因前世之故,曾一度想要将他驱逐。想到这里,英灵的眼睛不禁有些氤氲了。

“的确是造化弄人。那是我原本打算送给一位旧识的礼物,可还未送出那人就死了……啊,这个不是重点。”她抿着唇,“我想说的是,圣杯实现不了它的愿望。相反,我终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迪卢木多眯起眼睛,等待主人的命令。

“我得向你确认件事。lancer,不——迪卢木多。你愿意与我一同获得圣杯吗?我的愿望是——将圣杯摧毁,让它再也无法玩弄人心,再也无法挑起这无聊的争斗。”

黑发英灵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他的眼神桀骜不羁,金色锐光突现其中。他郑重其事地单臂握拳于胸,低首道:

“是的,吾主。我愿意!”

这求婚一般的错觉感是怎么回事!……

二者不约而同,相视而笑。

至此,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秘密,没有隔阂,没有怀疑。只有无尽的信任和扶持,相伴着他们走过这残酷的战争。

“既然目标一致,那就讨论一下该怎么办吧。”

拥挤阁楼的狭小空间内,荷雅门狄小步走动了几下,伸展僵硬的肢体,同时大脑也在快速运转着。当她站定后,问题也随即而出。

“曾与saber交过手的你,和他对战有胜算吗?”

“在我的‘破魔的红蔷薇’前,被他抓取而来的‘武器’将无效化。不过那名英灵的真名我还未知。”

“saber作为最强职介,各方面属性都是出类拔萃的。既然你能将他压制……lancer,离saber远些。要是可能的话,让saber留到最终局面,由你歼灭。我就姑且对那个雅麦斯脸的master多忍耐一阵子吧。”

“了解了,吾主。”

荷雅门狄再次陷入深思。

枪兵的能力她是熟知的。迪卢木多以lancer的职介现界,被自身的“正直感”驱使的他并未将武器带全。他的双剑【盛大的忿怒】和【微小的忿怒】没有携带,随身的只有两把长|枪。

由于双枪的特征,迪卢木多的战斗特点就是耗魔极低,纯粹依靠自身出众的格斗素质,完美运用两把双枪的宝具能力来赢得优势,属于实用性极高的servant。他擅长使用战术和计策对付处于优势的敌人,尤其是对于依赖宝具能力的英灵来说可以算是天敌。

因此,迪卢木多的战斗随时都要以确保退路为最优先事项,只要【必灭的黄蔷薇】击中一次就视为达成目标并撤退。被诅咒的黄枪|刺中的伤口无法愈合。重复以上动作,静待各路敌人的消耗实乃上策。

但——这个策略有个致命伤。

被诅咒的黄枪伤到的敌人,若要破除诅咒,最上佳的办法必然是与其他同样负伤的servant联手,将迪卢木多击败。

假使,迪卢木多多次得手,令数名servant负上不可治愈之伤,但是聪明的master之间难保不会相互勾结起来——saber和berserker的master就是例子。要如何抵挡敌人的联手进攻呢?

“lancer,你对rider的能力怎么看?”荷雅门狄说,“她的宝具能够治疗一切伤害,和你的黄蔷薇,不知孰高孰低。”

“就如同最锋利的矛和最坚固的盾的故事,这个得战斗过才能见分晓。”迪卢木多看见了白发女子眼中闪烁的狡黠之色,“master,难道您想……”

“你看,这样出色的servant,我们有不去联合的道理吗?”

“我遵从您的决定。”迪卢木多应道,而他的笑容也变得捉摸不透了,“白天的战斗除了rider以外,其他几组都没有出战,估计今夜会有动静吧。”

“啊,是啊,好在我刚刚睡过啦,现在精神抖擞着呢。”

语毕,朝黑发的英灵递上诚恳的微笑。

***

收起思绪,将视线再次贯注到东面浅滩。archer和rider的战斗已经开始了。saber还在原地不动。迪卢木多感受着凌晨时刻的丝丝寒风,正轻盈地吹拂着他的躯体。

冷月悬挂在天际。

交织着命运的乐章,在圣杯战争中,不断地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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