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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笙从电梯下来,路过前台,前台小姑娘惊讶地看着他。
司徒笙微笑:“我没有去客房,只是去了趟洗手间。”
小姑娘想说酒店公用洗手间不是这个方向,司徒笙已经从她的眼神和脸色看出了答案,慢悠悠地接下去道:“但是没找到地方。”
小姑娘指着另一边:“洗手间在那边。”
司徒笙继续往外走,说:“刚刚找得一身汗,已经蒸发了。”
小姑娘:“……”
司徒笙的手眼见着抓住门把准备拉开,身后却猛然窜出一阵妖风,将他刮了回来。
张维朝紧张地挽着他的胳膊,压低声音道:“出事了。”
司徒笙想将胳膊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报警110,消防119,急救120,不知道该打哪儿就打114,总有一款适合你。”
关键时刻,张维朝特门儿清,低吼道:“我朋友特别有钱!”
司徒笙反客为主,拖着他往里跑:“出了什么事?哪儿呢?别慌,有我呢!”
张维朝带着司徒笙从酒店内的电梯下到地下二楼停车场。昨天下过一场大暴雨,地下室带着丝丝潮气和阴气。横七竖八的白炽灯贴在天花板上,照着空荡荡的停车位。
张维朝数着墙面上的ABCD1234往前走。
司徒笙怡然自得地跟在后面。如果沈玉流在这里,一定会猜测前面发生了什么状况,是否与张维朝之前接到的那通电话有关系,不过站在这里的是司徒笙,他想的是……这趟能赚多少钱?
一想到钱,他就闹心。
几个月前,他绝对想不到曾在骗术界呼风唤雨的自己会沦落到对一万两万斤斤计较的地步。可叹世事无常,他现在只能指望沈玉流那边快点有消息。
想着想着,他的思维又发散开去,把注意力完全从眼下的状况中拔除,直到张维朝加快脚步才注意到停在角落里的一辆……悍马。
驾驶位的车门被打开,一条长腿伸出来,踩着迎宾踏板。
司徒笙和张维朝又走了两步,才看到腿的主人——一个年轻的小伙儿,剑眉星目,直鼻薄唇,五官英挺,浑身充满活泼朝气。但看他的眼睛,司徒笙就知道这个人绝非脸蛋所表现的这般无害。
果然,对方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张维朝和司徒笙凌乱了一下。
“找你麻烦的是不是后面这两个人?”
张维朝还在发愣,司徒笙已经先一步打开后车厢的门。
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一男一女慌乱地挤在一起,惊恐地看着他们。他们此刻的心情实在难以形容。下楼的时候还合计着怎么找张维朝的茬呢,一转眼又落到他们的手上了。
“二少!”张维朝抖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好。
二少从车上下来,往车厢里看了一眼,见一男一女抖得更厉害,才恶劣地笑笑:“刀和袋子我都准备好了。埋哪儿?大方山吧?那里人少,现在过去正赶上天黑,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事情办了。”
司徒笙:“……”听上去,这位二少还是位熟练工。
张维朝颤声道:“其实,这只是一件小事,不、不用这么麻烦。”
闻言,男的拼命点头女的拼命哭,显然都被二少谈杀人埋尸时表现出来的光明磊落给吓呆了,再不见撂狠话时的气势了。
看张维朝左右为难,司徒笙叹了口气,给他搭梯子:“你是这么想,就怕他们不这么想。你没听他们走的时候还说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要给我们好看吗?说不定我们前脚放他们走,他们后脚就摸上我们家杀人放火了。”
到底是谁要杀人放火啊?
苦逼男女不能更痛苦了。
二少打量了司徒笙两眼,点头道:“嗯,我胆子小,最怕有人上门找茬,还是一了百了以绝后患吧。”
要不是那对男女的嘴巴被宽胶带给封上了,这时候一定会跳起来发誓:他们从今以后什么茬都不找,回去后连□□游戏里的“美女来找茬”也卸载掉!
司徒笙道:“话又说回来,这两条好歹也是鲜活的生命啊,就这么埋了,会不会有点太草率?”
这对男女给跪了。绝对草率啊,绝对潦草轻率到了极点。他们几乎想化身为二少的精神导师,穿着圣袍对他灌输真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二少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觉得还是一不做二不休为妙。”
“要不,我们问问他们的意见?”司徒笙总算接收到那对男女频频递来的求救目光,在二少的默许下,将他们脸上的宽胶带给扯下来了。
男的不管脸上的宽胶带还没有完全被撕下来,面颊像橡皮筋一样被扯长,嘴巴一获自由就忙不迭地发誓:“大哥饶命!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不,我们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眼前。”
司徒笙道:“你想化身为隐藏BOSS,在暗地里掀起腥风血雨?”
男的哭丧道:“你看我们俩像吗?”
被张维朝温柔地撕下宽胶带的苦逼女人整个靠在他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维朝,我错了。你原谅我。你放心,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以后一定不会再纠缠你了。”
张维朝道:“刚才在酒店里,我是真的想帮你揉揉胃,不是想占你便宜。”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鬼迷心窍,见色起意,垂涎你的美色,主动对你下手!赖我赖我,全赖我!”女的二话不说承担罪名。
男的十分配合地训斥她:“你怎么能这样呢?大哥长得再帅你也不能没节操啊!”
女的悲愤地看着他:“树皮啃多了,还不许我想想冬虫夏草吗?”
冬虫夏草·张:“……”
二少终于被逗笑了:“行了,都走吧。”
男女扭动着下车。
张维朝好心地帮他们将身上的绳子解开。那对男女也不管解了多少,两腿一能动,就直接撒腿跑。
二少在他们离开时,迤迤然地加了一句:“冤有头债有主,不服气就来找我。我叫英灏亨。”
两人跑得极快,转眼就不见了,也不知听到没有。
张维朝向英灏亨道谢。
英灏亨拍着他的肩膀:“遇到这种事找我就对了,处理这种人我最拿手。以后别客气。”
张维朝干笑道:“我以后不会这么倒霉吧。”
英灏亨道:“你对自己要有信心!”
张维朝哭笑不得。
他们对话的时候,司徒笙正在记忆中搜索“英灏亨”这三个字。这时候他不得不嫉妒羡慕起沈玉流的记忆力来,如果他在这里,一定能在第一秒想起关于这个名字的所有资料,而他只能感到耳熟。能让他耳熟的绝不是路人甲乙丙,就凭这点,他二话不说地递上名片。
英灏亨看到“安徒生事务所”六个字时,眼睛眯了眯,似乎觉得司徒笙十分无厘头。
司徒笙解释道:“安徒生事务所的宗旨是让童话变成现实!”
英灏亨道:“如果我想当主席呢?”
司徒笙道:“给足够的钱,一定帮你实现。”
“多少钱?”
“买下一个国家的钱!”
“……”
事情解决,英灏亨没有多留,开着悍马牛气哄哄地压着一地的寂静扬长而去。
张维朝向司徒笙道谢。
司徒笙毫不客气地摊手:“物质上的呢?”
张维朝再老实此时也忍不住了,眼神无辜地表示抗议:就这么几句可有可无的话,也收钱?
“有种费用叫出场费,每个月的还款加一千。”司徒笙安慰他,“化压力为动力。努力加班,多出成绩,升职加薪娶白富美指日可待!”
张维朝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说一句“谢谢”。
司徒笙道:“有事再打电话给我,算你八折。”
张维朝道:“出场费是多少?”
“看我当时的状态。”
“……”那不就是胡乱收费?
司徒笙笑眯眯地朝他挥手,转身后,脸上流露出深思的表情。在悍马消失在车道拐角的刹那,他突然记起英灏亨是谁了。本城首富英衡山的小儿子,用司徒笙的话说——二款!
不得不说,自己给名片的举动真是相当的……
在司徒笙前方不远处的车道上躺着一张孤零零的卡片。黑底,金字,金边,金花。
……
司徒笙默默地走过去,将卡片捡起来,放回兜里。名片制作费再低,也是钱,能省则省。
司徒笙虽然收费高,但提供的服务和内容绝对对得起他收的价钱。不过一天的时间,宋喜离开远江实业有限公司后的种种就被快递给张维朝,包括他改名的原因。
张维朝立刻打了个电话过来。
司徒笙道:“你打算点多少个赞?”
“啊?”
司徒笙道:“通俗点说,你打算送多少面锦旗给我?”
“为什么?”
“……难道这样的服务质量你还不满意?”司徒笙觉得自己必须重新审视这笔交易了。“我连宋喜上厕所的喜好都帮你查出来了。你要是想暗杀他,可以在中午十一点五十九分的时候把公司厕所最里面那间的卫生纸上涂上□□!”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声,张维朝似乎在翻找什么,半晌才道:“我看到了,谢谢你的资料!”
“你不是因为这个打电话给我?”司徒笙语气缓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这次打八折。”
“太好了!”张维朝感激地说,“你能马上赶过来吗?我在家里等你。这次事情很严重,我收到了一封恐吓信!”
“别怕,有我在。”司徒笙抽出床头柜的抽屉,“哗啦”一下将东西倒进挎包里,拎起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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