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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维朝的公寓在市郊的高档小区里。
司徒笙骑着助动车刚进小区大门,张维朝就穿着拖鞋匆匆忙忙地迎上来。
司徒笙随手将助动车拴在路灯边上,假装没看到张维朝欲言又止的表情,搂着他往前走:“恐吓信在哪里?”
张维朝拽住他:“等一下,二少……”
“少”字刚从他口里出来,就被一阵疾风吹散了!
一辆悍马夹雷霆之势冲过来,一个甩尾,斜停在两个车位中间。英灏亨戴着墨镜下车,条纹T恤,黑牛仔裤,洋溢着浓烈的青春气息,只有上扬的下巴透露出几分富家子弟的傲慢:“东西呢?”
张维朝纠结地看着停车位,犹豫着要不要纠正。
“停车位画得太小了,一个停车位悍马停不下。”司徒笙轻轻地推了他一把。
停得下?停不下?张维朝脑袋里激烈地斗争着,等耳边“叮”的一声响起,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司徒笙半拖半夹地送进了电梯。英灏亨跟在他们身后。
电梯很小,三个大男人挤在电梯里,就算不动,也能感觉到彼此肌肤上的热气。
司徒笙被夹在中间,隐约感觉到英灏亨的呼吸轻轻地吹拂着自己的耳朵。他挪了挪身体,手臂却贴住了张维朝的后背。张维朝以为他要对自己说什么,下意识地靠过来。司徒笙被他一挤,身体只好向另一边退,正好退入英灏亨的怀里。
……
英灏亨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突然钻入自己怀里的人,几根扬起的头发不安分地扫过他的嘴唇,却没有夏天男人的汗臭味,而是一股淡淡的橘子香。喜欢吃橘子的英灏亨不动声色地又嗅了两下,味道却淡得接近于无。
电梯很快抵达目的地。
张维朝第一个从电梯里出来,司徒笙紧随其后,英灏亨走在最后,还差点被电梯门夹了一下。
趁张维朝大惊小怪地问候英灏亨时,司徒笙在走廊里转了一圈,从垃圾桶后面摸出一个打火机样式的黑色小方块,打量两眼,迅速塞进自己的裤袋里。
“这是什么?”英灏亨问道。
司徒笙暗骂贼眼,面不改色地回答:“打火机。我拿回去看看还能不能用。”
英灏亨眼底的震惊连墨镜都挡不住了。他将视线转到张维朝身上,似乎在问,你朋友是捡垃圾的吗?
司徒笙不等张维朝回答,就说:“废物回收,环境保护,人人有责。”
英灏亨插在裤袋里的手动了动,然后丢了个纸团给他:“喏。”
司徒笙咬牙接过,随即眼角抽了抽。这不是他昨天给的名片吗?等等,如果他给英灏亨的名片还在英灏亨的身上,那么,他昨天在停车场捡到的那张名片是谁丢的?如非意外,丢名片的行为本身就带着对名片主人不屑或不满的心态。
他目光立刻落在现场另一个嫌疑人身上。
打开门正要招呼他们进去的张维朝一回头就看到司徒笙用充满探究的眼神望着自己。张维朝怔了怔:“怎么了?”
司徒笙心里打了个问号,不动声色地越过他,朝屋里探头探脑:“哇!好大的房子!”
英灏亨站在他身后:“还不到一百平方米。”
……
穷人家的数学是人民教师教的,富二代的数学是印钞机教的,这就是差距。
司徒笙置若罔闻地继续走平民路线:“这里不便宜吧,起码三百万吧?”
张维朝羞涩地笑笑:“没那么多。不用换……鞋。”
司徒笙和英灏亨本就没有换鞋的意思,穿着鞋一前一后地进去了。
“厨房在哪里?有汽水吗?”
“我要雪碧。”
“哇,冰箱里有酱牛肉。”
“拿过来。”
“还有薯条!微波炉在哪里?”
“自己找。”
……
张维朝神情恍惚地看着一分钟前还形同陌路的司徒笙和英灏亨如多年老友般在自己的厨房、客厅两地转悠,身为主人的自己却像客人一样杵在门口。
“傻站着干吗?过来一起吃。”热情好客的司徒笙朝他招呼道。
张维朝恍恍惚惚地过去了。
司徒笙丢了瓶雪碧给他。
“这是我的。”雪碧半路被英灏亨劫走,换了瓶矿泉水。
等张维朝清醒过来,薯条已经出炉了,就放在司徒笙和英灏亨的中间,两人你一爪我一爪地捞着吃,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
“……你们不是来和我商量恐吓信的事情吗?”张维朝怯生生地问,生怕自己弄错了。
司徒笙和英灏亨同时看过来。
英灏亨的眼神写满了:你好烦,你好烦,你好烦烦烦烦烦。
司徒笙倒是很敬业,立刻坐直身体,从口袋里抽出记事簿和笔,“来,我们先探讨一下出场费。”
“……”
司徒笙道:“今天是双休日,三倍工资没问题吧?”
本想说八折的张维朝默默地闭上嘴巴。
司徒笙道:“车费也要报销的。”
“你不是自己骑车过来的吗?”
“谢谢提醒,加上手动驾驶费……”司徒笙一边说,一边刷刷地写着,然后将算好的数字给张维朝看。
张维朝目瞪口呆。
司徒笙道:“没关系,没关系,分期付款。你每个月多还我一千五百块,怎么样?”
张维朝犹豫不决。
司徒笙拍拍他的肩膀:“现在考虑已经晚了,我已经出场了。”
张维朝身体慢慢地往后仰,背贴着沙发的靠背——他觉得自己靠着的不是沙发背,而是债台。
司徒笙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谈妥费用之后,立刻进入角色:“恐吓信在哪里?”
说到恐吓信,张维朝连忙打起精神,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纸是很普通的A4白纸,上面的字却是从报纸上剪下来贴上去的,字的边角剪得十分齐整,但贴得歪七扭八,还有几张报纸黏上去的时候没有被压平,是皱着的。
司徒笙道:“剪和贴不是同一个人,说明对方起码有两个人。”
张维朝一个激灵:“又是他们?”
司徒笙将纸条拎到他的面前:“从内容来看,也很明显吧?”
剪报纸贴字是体力加技术活,对方的意思言简意赅:我有你□□女人的照片!
司徒笙道:“除了我们三个,还有谁知道你差点被女人□□的事?答案很明显嘛。”
考虑到他的感受,司徒笙将□□的主语和宾语调换了一下位置,但张维朝的脸依旧红成了红辣椒。
司徒笙道:“你打算怎么解决?”
张维朝张大眼睛:“你有办法?”
司徒笙掏出那张被英灏亨揉成一团的名片,慢条斯理地抹平:“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安徒生事务所会让一切梦想成真。”他在心里补充后半句:如果梦想不能成真,一定是你给的钱不够。
张维朝道:“我希望他们能够改邪归正。”
司徒笙笑容不改:“可以的,准备一亿。”
张维朝差点将手里的矿泉水泼到他脸上。
司徒笙解释道:“你应该听过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现在要做的是比改变江山更难的事,这个要价是很公道的。”
张维朝无法反驳:“我的钱不够。”
司徒笙遗憾地说:“那么……”
“我够。”静看事态发展的二款终于展现出财大气粗二百五的真面目了。英灏亨翘着腿,似笑非笑地看着司徒笙,似乎等他大惊失色地反口。
司徒笙却镇定地说:“五千万订金,事成之后付另一半。”
英灏亨道:“你不会打算用我给的钱收买他们吧?”苦逼男女说到底就是为了求财,司徒笙给他个一两百万,绝对能将两人收得服服帖帖。
司徒笙道:“吃到我嘴里就是我的,一个子儿也别想我吐出来。”
英灏亨好奇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司徒笙伸手,眼巴巴地等着他掏支票砸自己。
张维朝出来扫兴:“这是我自己的事,没道理要二少出钱。”
英灏亨点头道:“有道理,那算了。”
伸手伸得胳膊酸,听话听得牙齿痛的司徒笙面部微微地抽搐了两下,从容地将手缩回去了。
张维朝想着自己要还给司徒笙的钱,又算着自己还剩下多少的钱,迟疑道:“有没有便宜点的方案?”
司徒笙道:“有啊。方案一:两千万,毁尸灭迹,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张维朝拼命摇头。
“方案二,送进警局。这个简单,收你……二十万好了。”
张维朝还在迟疑:“他们也是生活所迫。”
司徒笙抬手挡住眼睛,嘴里怪叫道:“圣父的光辉闪瞎我的狗眼。”
英灏亨还是坐在那里悠悠然地吃薯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张维朝道:“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司徒笙抢来最后一根薯条,假装没看到英灏亨投来的愤怒目光,慢条斯理地说:“最简单的,来一次打一次。每次收你一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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