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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霁华慌手慌脚地推开潋月,站了起来。
“华儿,你……”岳之恒的脸色阴沉得吓人,说话却有点儿不利索。
潋月从容淡定地理了理弄乱的衣裳,看看楼霁华,再看看岳之恒,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你们两个真的是一对?”
“不是,你别乱说!”岳之恒和楼霁华异口同声。
意外的默契成功地将尴尬的空气搞得更加凝固了。
楼霁华忍无可忍,抓起面具便要出门。
潋月冲上来拉住了她:“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放弃了,你刚刚已经答应了要娶我的!”
“别闹,好吗?”楼霁华囧了。
潋月拦住她的去路,昂首叉腰气势汹汹地看着她:“你答应过我的事,怎么能不作数?你今天若不给我个说法,我不会让你出这道门的!”
楼霁华一脸无奈:“能说的我都说了。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会满足你。你若还生气,打我骂我都好办……”
“我还是那句话——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潋月一脸坚定。
楼霁华向岳之恒递过一个求救的眼神,后者却移开了目光,不肯给她任何支持。
楼霁华只得苦着脸道:“你要个女人来做什么?”
潋月并没有打算做个讲道理的好姑娘。她双手叉腰,硬邦邦地道:“我不管!反正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可是我自己已经嫁人了……”楼霁无力地道。
潋月微微一愣,随后依旧昂起了头:“我不介意做小的!”
“可是我介意!”门外响起一声断喝。
楼霁华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跑到了窗前。
岳之恒如梦方醒,尴尬道:“我本想过来给你报信的,被你……被你俩给吓忘了……”
他话音未落,黎羽已踹门闯了进来:“你长本事了!我一个眼错不见,你就出来找了个小的?”
“你……你今天不是应该很忙吗?”楼霁华心虚,连头也抬不起来。
黎羽冷笑:“确实很忙——那边一堆烂摊子还没收拾,这边后院就起了火!”
楼霁华干咳了两声,讪讪道:“你只管去忙你的,我自己会回去的……”
“娶了小的再回去?”黎羽的脸色越发阴沉。
楼霁华赔笑道:“你领会错了!潋月的意思是,她不介意给你做小的!你若没有意见,我可以把她带过去给你……”
“公子,会错意的是你……”潋月唯恐天下不乱,偏要把事情解释清楚。
“你给我闭嘴!”楼霁华气急败坏。
黎羽冷笑着向前跨出两步,楼霁华吓得贴在了窗台上:“你别过来!我要跳下去了!”
黎羽站定脚步,阴沉着脸:“满朝文武都在等着你,你却在这儿为了一个女人对我以死相逼?”
楼霁华看看窗外,无声地缩了缩脖子。
她当然不能真的跳下去——她还有儿子呐!
黎羽三步两步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拎起来夹在腋下,风风火火地冲出了门。
“王爷,你不能……”潋月急冲冲地追了上去。
岳之恒慌忙伸手死死地拽住她:“你不要命了!”
潋月挣了几下没有挣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公子”像一只小鸡仔一样被人拎了出去。
那种滋味,就像是看着自己最珍爱的东西被人弃如敝履,满心满眼的酸痛难忍。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他会欺负公子的!”她一肚子委屈无处发泄,只好照着岳之恒狠狠地推了两把。
岳之恒瞥了她一眼,冷冷地道:“只要你不追上去,华儿就不会受欺负——何况他们夫妻间的事,也轮不到你来管!”
这句话,他是说给潋月,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潋月愣了一下,冷静下来:“你说他们是夫妻?公子他……是定北王妃?”
“现在,她已经不是‘定北王妃’了。”岳之恒叹了口气,在炉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潋月震惊地跌坐在软榻上,心中乱成一团。
她细细地回想着这些年关于定北王妃的种种消息和传言,许久才回过神来:“为什么‘不是定北王妃了’?难道定北王变心……”
岳之恒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你今天还没见外人吧?如今这天下,已经不是大周的天下了。”
说罢,他苦笑一声,径直走了出去。
潋月呆坐在原处,心里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些天,她并非没有听到外面的传言。
大周宗室子嗣稀薄,并无可以继承大统之人。若是皇帝驾崩,定北王黎羽极有可能取而代之,成为这天下的新主人。
今日岳之恒说“不是大周的天下了”,也就是说,那些传言都已经成为了事实!
所以,刚才进来抢走了“公子”的那个人,不是什么大周定北王,而是这天下的新主人,当朝皇帝!
那么,她的“公子”是什么人?
潋月呆坐了半晌,忽然起身冲出门去,把自己的小丫鬟拎了过来:“去帮我查查定北王妃的事,越详细越好!”
小丫鬟小心翼翼地道:“姑娘,现在不能叫‘定北王妃’了,要叫‘皇后娘娘’……”
***
“黎羽,你放我下来!”楼霁华在某人怀里拼命扭着身子,像一条被拎上了岸的鱼。
黎羽随手把她丢到地上,拍了拍手:“怎么,在你的潋月姑娘面前丢脸了,很难过?”
“我说……你不会是在吃醋吧?”楼霁华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黎羽的脸上莫名地僵了一下,随后又重新阴沉下来。
楼霁华缩缩脖子,飞快地下了台阶,从后门进了院子。
黎羽随后跟了过来,拧住她的手腕:“那个女人心术不正,以后不许再跟她来往!”
楼霁华正要翻白眼,小攸宁已经听见动静,欢呼着奔了过来:“娘亲,糖糖!”
楼霁华窘迫地缩到了黎羽的身后。
黎羽横了她一眼:“答应儿子的事都做不到?”
“我忘了嘛!”楼霁华心虚。
“为了跟旧情人幽会,连儿子的糖都忘了?”黎羽穷追不舍。
楼霁华无言以对。眼看儿子马上跑到眼前了,她只得扯扯黎羽的衣袖:“帮帮我……”
黎羽眼珠一转:“求我!”
楼霁华一咬牙一跺脚,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黎羽抬手拦住她,顺便将冲到眼前的小攸宁捞了起来:“宁儿想爹爹了没有?”
小攸宁抱着黎羽的脖子,眼睛仍然看着楼霁华:“娘亲,宁儿要糖糖!”
这小子对糖还真不是一般的执着。
黎羽回头向楼霁华眨眨眼,拍着小攸宁的背笑道:“爹爹和娘亲一起陪你去买糖人好不好?”
“爹爹最好了!”小攸宁立刻抬头在黎羽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当娘的心里十分幽怨。
爹爹最好,娘亲就不好了吗?
娘亲也想要亲亲,娘亲也想要抱抱!不就是糖人儿吗,娘亲又不是买不起……
跟在那爷儿俩的后面,一路听着欢声笑语,楼霁华觉得自己大概是要失宠了。
做人,有她这么悲催的吗?
更悲催的是,她自己的娘亲迎上来的时候,也是只跟黎羽打招呼,瞅都没瞅她一眼。
所以,她现在已经是万人嫌了吗?
楼霁华闷闷地在炉边坐了下来,扁着嘴巴一脸郁闷。
楼夫人在她手背上重重地拍了一把:“呆坐着干什么?还不去给你夫君倒茶!”
楼霁华抬起头来,翻了个白眼:“娘,咱家破产了吗?你什么时候穷到连丫鬟都养不起的地步了,需要我亲自倒茶?”
楼夫人白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地骂道:“糊涂!”
黎羽抱着小攸宁,笑道:“茶就不必喝了,朝中还有事,我们得马上赶回去。”
楼夫人诺诺连声。
楼霁华坐在椅子上不想动弹。
黎羽向她招了招手:“走吧,朕的皇后娘娘!”
“你认错人了。”楼霁华抬了抬眼皮,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黎羽有些恼:“你还不起来,是想把皇后之位拱手让人吗?”
“谁爱当谁当,我不稀罕!”楼霁华打了个哈欠,干脆在旁边的小茶几上趴了下来。
黎羽随手把小攸宁塞到了秋果的怀里。
楼夫人吓坏了,忙过来赔笑道:“王爷……不,皇上息怒……”
话未说完,却见黎羽一个弯腰将楼霁华抱了起来,回头瞪了秋果一眼:“走!”
秋果眨眨眼睛,抱着小攸宁率先冲了出去。
楼霁华看到母亲一脸见鬼的表情,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黎羽的怀里是没有地缝可钻的,她只好硬着头皮拼命挣扎:“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我看你好像不怎么会走!”黎羽冷笑着,将她搂得更紧了。
楼霁华被他这一嗓子吼得有些发憷,嗫嚅半晌才道:“我得换件衣服,要不然别人看见会疑心你有断袖之癖……”
黎羽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不情愿地把她放了下来。
楼霁华立时飞窜回房,严严实实地关上了门。
黎羽在窗外不慌不忙地道:“文武百官都在门外等着,你只管磨蹭。咱们不妨猜一猜,你出去之后他们会说什么?”
人言可畏,楼霁华纵有万般不情愿,也只好乖乖地换了女装,走出门去。
黎羽不由分说,依旧将她捞起来抱在了怀里。
谁知刚一出门,耳边就响起了震天的欢呼:“恭迎皇上!恭迎皇后娘娘!!”
楼霁华下意识地往黎羽的怀里一缩,随后又觉得不妥,慌忙抵住他的胸膛努力挣扎:“你放我下来!”
黎羽一言不发,抱着她径直向前走。
“呜呜呜……我没脸见人了……”楼霁华缩回他的怀里,假哭。
黎羽的唇角缓缓地勾了起来,吓得后面跟着的文武百官们心里直发毛。
巷口停着一辆精致的马车,黎羽径直抱着楼霁华钻了进去,秋果已抱着小攸宁在里面等着了。
从这儿出去,势必要经过花街的。
车窗的帘子没有拉上。楼霁华隔着窗子看着一座座花楼上那些好奇的面孔,真恨不得把自己藏到座椅的下面去。
黎羽抓着她的手,淡淡地道:“你最好不要躲。外面的人若是看不见你,多半会传言说我被你抛弃了。”
“你为什么要大张旗鼓地到这里来接我?这不是自己找麻烦吗?”楼霁华又急又气。
黎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谁说我是来接你的?”
“好吧,算我自作多情。”楼霁华立时垮下脸来。
黎羽翘了翘嘴角,随后又装出愤怒的样子:“丫头们说你出门了,我就知道你多半要到这里来幽会你的旧情人——果然如此!”
楼霁华白了他一眼,连话也懒得说。
这时候马车正走过明月楼门前,楼霁华一眼就看见了楼上那道红色的身影。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挥了挥。
黎羽立刻抓着她的手按了下去,远远地向潋月丢过一个警告的眼神。
潋月呆了一呆,神色黯然地缩了回去。
楼霁华往后面一靠,心里有些烦闷。
黎羽眯起眼睛凑近她的脸前,冷冷地问:“我刚刚说过的话,你转眼就忘了?”
楼霁华白了他一眼:“连女人的醋你都吃!”
黎羽“哼”了一声,移开目光。
楼霁华忽然指着外面叫了起来:“卖糖人的!”
话未说完,黎羽已经飞快地跳下车去,从那小摊上拿了两只糖人,丢下银子,又麻利地跳上了马车。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马车丝毫没有停,卖糖人的老伯伯眼看着马车走出老远,还没弄明白手里的银子是怎么来的。
马车里,小攸宁一手拿着一只糖人,笑得眉眼弯弯:“宁儿最喜欢爹爹了!”
楼霁华伤心了。
黎羽得意地朝她眨了眨眼睛,分明是在挑衅。
楼霁华往马车角落里一缩,开始生闷气。
小攸宁眨眨眼睛,把手里的糖人全都塞到了楼霁华的怀里:“娘亲不要生气,糖人给你!”
楼霁华转悲为喜,抱起儿子“吧唧”“吧唧”亲个没完。
这次轮到黎羽幽怨了:“为什么我没有……”
“你一个大男人,还要人哄啊?”小攸宁回过头,凶巴巴地来了一句。
楼霁华得意地大笑起来。
黎羽郁闷地缩到了角落里,学着楼霁华的样子,扁起了嘴巴。
合着他就是个跑腿的……
他辛辛苦苦下车买的糖人,被臭小子拿来讨好他娘,还换到了好几个吻……
他白忙一场,什么都没有……
他好像被抛弃了!
不对,他好像失宠了!
还是不对——他好像从来就没有得过宠!
黎羽感到自己面临着空前的危机。
为了讨好这娘儿俩,他可以将天下双手奉上。可是人家好像依然不稀罕呢……
怎么办?很急,在线等。
沿路上都是百姓的欢呼声,什么“吾皇万岁万万岁”之类的,黎羽却听得一点都不开心。
他连自己的媳妇都哄不好,“万岁万万岁”又有什么用?
他的女人居然在他登基当天跑去青楼见一个曾经对她有过觊觎之心的男人,以及一个对她仍有觊觎之心的女人!
他怎么可以这么悲催?
黎羽看看另一个角落里欢乐地分享着糖人的母子俩,心里的寂寞无人能懂。
马车走得很慢,的到达宫城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黎羽不顾楼霁华的反对,一手抱着小攸宁,一手牵着她,假装其乐融融地一起下了马车。
迎接他们的,是宫人内侍们震天的欢呼。
文武百官再次山呼万岁,正式地向楼霁华和小攸宁行了大礼。
几乎所有人都是直到今日才知道,他们的主子早已经有了一个快满三岁的儿子。
这个事实,让群臣悬了几年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毕竟,一个年近而立却依然膝下荒凉的主子,是很难让人不担心的。
那几年,某人不近女色、不事宴饮,独居王府孑然一身,众人多多少少都有几分忧虑。
要知道,不管当皇帝的有多么英明神武,若是膝下无嗣,百年之后这江山少不得还是要风雨飘摇啊!
现在,他们终于可以放心了。
既然皇子已经出世,就不必担心江山后继无人,而且也足够说明皇帝在那方面没有问题……
出于这些考虑,朝臣们对楼霁华的态度简直比对亲娘还亲。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动过别的念头。
比如说,皇后的位子,想要的人可不少。
这也是黎羽刚刚在那把椅子上坐下,立刻就亲自跑去迎接楼霁华进宫的原因。
他需要拿出一个态度来堵住那些人的嘴。
皇后人选已定,不允许任何人动歪心思!
饶是这样,还是有几个不怕死的曾经站出来反对。
有人说,楼氏是罪臣之女,不堪皇后之位。
有人说,楼氏性情顽劣,全无母仪天下之风范。
有人说,楼氏容颜毁损,位尊皇后只怕有辱国体。
有人说,楼氏曾流落民间多年,册立为后只怕难逃流言纷纷。
……
反对的理由有很多,反对的原因却是人人都心知肚明。
黎羽只丢出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糟糠之妻不下堂。”
第二句是:“谁反对楼氏为后,先回家去把自己的亲娘撵出家门、把自己的嫡妻贬作贱婢再来说话。”
群臣心里便有再多的不满,听了这两句话也只好把心思藏回肚子里去。
寸功未立先得罪新主子的,那是傻子。
有些事不能急,但是未必不可以慢慢来。
他们有的是办法。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楼霁华这个罪臣之女、“性情顽劣、容颜毁损又曾流落民间多年”的女人,面对他们的欢呼赞颂,也并没有感觉到受宠若惊。
她只是觉得有点烦。
这些老东西的花花肠子,她岂有不知道的?
官做到那么大,谁家里还没有一两个如花似玉知书达礼的女儿?眼下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们肯错过才怪呢!
但她不在乎——
才怪!
楼霁华向黎羽剜了一眼,伸手把儿子抢了过来,转身便走。
黎羽亦步亦趋地跟上来,笑道:“栖梧殿一直空着,咱们即刻就可以搬过去住。叫丫头在前头带路就好,你不要乱走。”
楼霁华的脚下顿了顿,心里有些迟疑。
她……真的要在宫里住下?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当真要将自己的后半生,深锁在这高高的宫墙之中了?
楼霁华的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一直以来,她追求的都是自由自在、洒脱无拘束的生活,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跟天下最不自由的一个地方扯上关系了呢?
如今她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顺当当地坐上那个皇后宝座,但不管能不能坐上去,她都是不喜欢的。
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呢?
楼霁华有些糊涂了。
黎羽紧走两步过来牵住她的手:“别怕,一切有我。”
“我……不喜欢这里。”楼霁华试探着道。
黎羽微微一愣,转过脸来看着她:“很不喜欢?”
楼霁华低下头去,小心地看着脚下:“我不知道你走到这一步有多难,可是……以后的日子也未必就比先前容易吧?那帮老东西,现在就已经开始算计你了。”
“就凭他们,还算计不到我。”黎羽冷笑。
楼霁华抬头看看四面的宫墙,苦笑道:“先前我想出府,求了你这么多年都没能如愿……今后被困在这四角宫墙之中,怕是连求你的机会都没有了吧?‘栖梧殿’的名字虽然好听,可是深锁宫墙的凤凰,跟鹌鹑又有什么区别?”
黎羽牵着她的手沉默地走了很久,直到“栖梧殿”的牌匾就在眼前,他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华儿,宫墙之中的寂寞,我知道。我不会将你锁在宫墙之中。但是——你不可以一去不回。”
楼霁华诧异地转过脸来看着他。
黎羽的手上攥紧了几分:“能被宫墙困住的你,就不是你了。我不会强迫你。”
楼霁华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好移开目光,不敢看他。
黎羽牵着她走进殿中,沉声道:“亓家人虽然可恶,但面子上不能不做足。接下来的一段时日要忙发丧的事,大周的宫妃宗室也要另外安置住处,所以咱们只能将就一下。等过了年,正月里封禅祭天,再办一场盛大的册封大典,你就是我大明名正言顺的皇后——华儿,你这一生的苦难波折,都已经过去了。”
楼霁华在殿中坐了下来,眉头仍然紧紧地拧着。
她相信黎羽此刻是真诚的,可是……
苦难真的已经过去了吗?
她的心里莫名地觉得忐忑不安。仿佛夏日的暴风雨来临之前,明明风平浪静,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害怕。
深宫内苑,从来就不是什么神仙宝地。
只怕,新的风浪、新的波折,此时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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