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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026.绝不是为了许君。

作品: 妻乃鬼面将军 |作者:宫槐知玉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1-01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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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听到那软糯好听的话语, 鬼面下的人一愣,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正有动作,面前的人就已经向着他凑了过来。

许君凑近之后为难地看着面前的面具,他亲昵的在面具上蹭了蹭, 似乎准备找个地方下口,可是却没找到地方。

“嗯?”许君眼巴巴地望着面前的人, 他想要亲亲。

被许君如此直接的注视,鬼面下的人呼吸一滞, 他本能的狼狈的往后退,却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别胡闹, 你喝醉了。”鬼面下的人局促不安的侧过头去, 似乎是在对许君说,又像是在告诫自己。

“娘子?”小乌龟委屈了, 脖子一缩,说好了嫁给他的。

听着那两字,站在桌子外面无法看清里面情况的副将一个个脸色扭曲地捂着自己的嘴, 用尽了力气抑制笑意, 这才总算是没有爆笑出声。

他们追随鬼面将军这么多年来, 鬼面将军入营这十几年来,估计都还从未把自己逼到如此狼狈不堪的境地过!

更让众人忍俊不禁的是, 那披着小白兔外皮的家伙,自己还先委屈上了。

若不是碍于鬼面将军以往在他们心中的威信, 此刻他们肯定什么面子都不要了, 肯定会趴下去蹲在一旁看热闹。

桌子下的许君等了一会儿, 没等到回答后,越发的委屈了,“……都说好了要嫁给我的。”

鬼面之下的人轻咳一声,他不与面前的人对视,只局促地看着旁边故作镇定哄道:“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你看天都黑了,我们先回去休息。”

许君闻言,往桌子里面挪挪,坚决不出去。

见这样不是办法,鬼面下的人故作生气,可到了嘴边的话却温柔无比,“闭上眼睛。”

那话语从他腹中传出,所经过之处均灼热无比,让他口干舌燥,胸口是一阵滚烫。

许君闻言,乖乖地闭上了眼,然后把脸往前凑去,嘟起了嘴,等待亲亲。

看着许君那张脸还有他那微微嘟起的唇,鬼面将军怔了片刻,他侧头看了看桌子旁边,见无人望向这边后,这才单膝跪下向前撑起身体。

他抬手,掀起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面具下的唇,在那紧闭着双眼的人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一触即分。

如同蝶翅扇动般的一吻结束,鬼面将军有些慌乱地按下了面具,重新把自己的脸藏在面具之下。

以前这面具与他是遮丑舍弃一切的作用,如今却成了掩饰他脸上慌乱的宝贝。

鬼面将军心中慌乱,他面前那小乌龟却有些笨拙地抬起肉乎乎的双手,捂住了自己被吻了的额头。

许君脸上满是纠结,亲亲是要亲嘴巴的,这人真笨,竟然亲错了地方。

“天色已晚,回去休息。”鬼面下的人不等许君再开口就起身。

他这一动,脑袋直接撞在桌上。因窘迫而忘了如今处境的他把桌子都撞得‘咣当’一响,吓得在外面的众副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将军,您没事吧?”

他们将军那颗脑袋里面可是装着无尽的兵书阵法,是大榆是军队之宝,可别给撞坏了。

片刻之后,桌下的人慢慢挪了出来。

挪到安全的位置之后,他站起身来,沉默地握住桌沿用力把桌子抬起,放到了旁边。

做完这一切,鬼面将军仿若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若无其事地拉了地上蹲着的许君往客栈里走。

待到两人走远,从刚刚开始就忍笑忍得肚子都痛了的众副将这才捧腹大笑起来,就着月色,众人是笑得再也没有力气了,这才扶着墙壁回了房间休息。

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之后,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第二天大清早,几个副将就各自先后离开了客栈,明察暗访调查之前那堤坝的事还有那易王的事。

现在所有的证据线索都指向了易王,众人有了大概的调查方向,行动起来也就有了目标。

他们到景山城没多久,许铭便接到了军队那边的消息,赈灾粮已经到了。从边关军那边运来的赈灾粮,比许君他们稍晚些时候出发,算算时间正是这几天时间会到。

赈灾粮过来,许铭就要忙碌起来,他无暇再跟着许君,大清早便恋恋不舍的与许君辞别,驱马回了营地开始救灾。

从一大早开始鬼面将军就一直忙个不停,一会儿与副将商议讨论堤坝的事,一会儿又与要走的许铭说明赈灾事项。

但既是如此,他还是很快就被从早上起床之后,就一直扒拉在门上眼巴巴望着他的许君逮着了空。

“未俟。”见所有人都离开后,许君小跑着进了屋。

“你有事?”

说话间,鬼面将军往门外走去,他不想与这人独处一室。

昨夜的事情他勒令众副将不许走露风声,但即使是如此他依旧有些无法面对许君,虽然他知道许君喝醉了酒似乎会忘掉当时的事,但他依旧无法与许君对视。

只见到这人,他就会想起昨夜那一吻,一想起那一吻他便浑身犯热不自在。

他也不明白昨夜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所以才答应这人那样荒唐的要求,甚至是还应下了那事。

“你昨夜说了的,不可以耍赖,不可以言而无信。”许君软软道。

正准备离开的人脚下步伐一顿,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我答应了什么?”回头时他又是那面无表情的模样。

“你昨夜说了要嫁给我的。”许君期待地望着面前的人,这件事情他可是还记得的。

面具下的人心虚,“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耍赖!”

“若无事就回去吧,我要忙了。”

“你说了要嫁给我的!”

“以后不要乱喝酒。”

“未俟……”

“还有事?”

许君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居然赖账的人,“你是大将军,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不可以赖账。”

“没事我走了。”鬼面将军按耐住怦怦直跳的心脏。

眼看着鬼面将军就要走开,许君连忙跑了过去。他本是准备到前面去拦住这人,谁知跑的速度太快,竟就这样从侧面撞在了面前的人身上,额头更是磕在了面具侧边。

许君捂着被撞红的额头,吸着冷气。

本已准备离开的鬼面将军见他这红着眼可怜兮兮的模样,脚下的步伐再迈不开,他伸手拿下许君的手,“我看看。”

那面具是铁制的,许君这一下撞得又很用力,直接把额头就撞红了一块。

鬼面之下的人用指腹轻轻摸了摸那里,确定只是微红没有肿起来后,紧张的心舒缓了些,“没事,过会儿就不疼了。”

“哎哟。”许君却是突然捂着头就叫了起来,“我的头好痛。”

鬼面将军看着面前明显是假叫疼的人,有些茫然。

“你把我撞疼了。”

鬼面将军惊讶地看着面前明显讹上了自己的人,眼看着许君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他哭笑不得,“你到底要怎样?”

他该是前辈子欠了这人的,不然怎能总让这人弄得如此无措,总是拿他毫无办法,明知道不可以还是被吃得死死的。

“你说了你要嫁给我的……”许君双手捂着额头被撞的地方,大有鬼面将军若是敢说个‘不’字他就哇哇大叫的意思。

“……”

“我头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我皆是男人。”

“你讨厌我?”许君软软问。

“没有。”鬼面将军话都说出口了才后知后觉清醒过来。

“爹爹,哥哥,娘亲……”小兔子被欺负了。

“我再考虑一下。”鬼面将军苦笑。

他耍赖?他现在倒是想找人评评理,评评到底是谁从刚刚开始就在耍赖。

“考虑多久?”许君瞬间不疼了。

“赈灾的事结束,回去之后再告诉你。”

许君皱着眉头,低下头去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来回算了两遍之后他才点头,“那好吧!”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许君开开心心地走了。他是开心了,鬼面之下的人却是费了好些时间才总算平复狂跳的心脏。

许铭那边开始发放救灾粮时,陶驰等副将这边也有了消息。

堤坝的事暂时还并没有线索,他们倒是意外的查到了另外一件事。这次武林大会胜者能获得的号令江湖的玄铁令牌,是那易王怂恿促成。

易王一直广交友,江湖中人更是认识不少,加上他这王爷的身份,不少门派与他来往都颇为密切。

大概在三个月之前,易王突然提出举办一次武林大会,广聚天下武林人士比武论道交友。

场地可以就选在这景山城,费用他也可以代出。

武林中人大多都是争勇好胜之辈,虽也不乏淡泊名利的,但大多对能把天下豪杰排个名次十分热衷,这提议一提出,立刻就让不少人叫好。

随后那王爷又提出,场地和搭建比武台他都可以负责,但是却缺少一样筹码,一样能够作为这次比武大会胜者奖励的筹码。

江湖中人大多都不屑权势,自有骄傲,若给白银黄金那未免就有些看低众豪杰英雄,几个大门派齐聚一堂议来论去,最终便有了这玄铁令。

这其中有多少是那易王促成,自不用说。

这消息是陶驰调查出来的,他原本是奉了鬼面将军之命暗中调查那化力散的事,未曾想却阴差阳错查到这事。

而更让他未曾想到的是,他顺藤摸瓜下,竟还查到易王府中还有夏国之人出入!

夏国与他们大榆历来不和,大大小小的摩擦一直未断,易王和夏国之人亲近,这事只大不小。

查到这消息,众人不得不更加重视起来。

贪污赈灾和修理堤坝款项,拉拢武林中人,若还与夏国有所勾结来往,那易王身后的势力就不能再小窥。

又过了几天的时间后,众望所归的武林大会总算是开场。

到了日子,天未亮街上客栈中便吵闹起来。不少来看热闹的人都起了个大早去会场那边占位子,争取找个好位置。

这群武林人士虽然都十分骄傲,但八卦起来时却丝毫不输给那些三姑六婆。

许君也起了个大早,天刚灰朦朦亮起他就睡眼惺忪的下楼做准备,他师傅楚一凌也要参加,且第一天就有比赛,他自然得去看看。

许君想去,众副将便借着许君作幌子央了鬼面将军,让大家陪着一道去。

事情牵扯到许君,鬼面将军果然要好说话得多,这事很快便定了下来。

众人到时,武林大会已经开始,搭建的几个比武台上有人正在比试。

他们来的晚,整个场地人头攒动人山人海,根本无法向前行。

众人在外面张望了一会儿后,楚一凌指了指屋顶。

屋顶上虽然已经站了不少人,但还勉强能够加些,而且视角不错。

自从这比武大会的消息传开之后,会场附近的一些茶楼酒馆里位置稍好的地方都早已经被人预约。他们这样毫无准备就来的,也只能远远望着。

众人一上屋顶,附近屋顶上的人就全都立刻朝着他们这边望了过来。

江湖中人不知鬼面将军正常,但在场的就没一个是不认识楚一凌的,特别是他还背着他那标志性的一人高的大黑盒子,想要让人认不出来那就更难了。

见到楚一凌出现,屋顶上众人立刻低声议论起来。

这波热潮很快从屋顶传到了下面,不多时,就连在会场比武台上比武的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楚一凌的出现,可谓万众瞩目。

众人兴奋不已,纷纷抬头迫切地望向屋顶,等着楚一凌下场比试,甚至有好斗的早已摩拳擦掌。

等了会儿,见一旁面相白净的剑童打开第一神剑楚一凌的剑匣,众人都屏息,以为楚一凌就要上台,结果那剑童却从那一人高的黑盒子剑匣里,掏出了一包油纸包着的东西。

“我带了牛肉干,谁要吃?”许君高高举起自己的牛肉干。

场中原本屏息等待的众人闻言,脚下一滑,差点跌倒。

众副将还有诸葛瑾等人则是悉数一脸诧异地看着许君,许君来这里到底是要干吗?

楚一凌嘴角一抽,许君居然在他的剑匣里放牛肉干?

见众人没有动静,许君又埋头一阵掏,片刻后他又掏出了一油纸包高举,“还有孜然味的。”

众人沉默。

楚一凌低头,看着那偌大的剑匣里头自己那被挤到角落里放着的剑,心里一阵揪痛,但对许君他却是纵容更多。

“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楚一凌问,他为何不知?

“师傅。”许君期待的把牛肉干递了过来。

楚一凌愣在原地,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一旁的鬼面将军寂静中开了口,“以后别这样。”

“嗯?”抱着牛肉干啃的许君。

“赃。”

场中原本都竖起耳朵注意着这边情况的众人瞬间石化,他们虽不知道这戴面具的家伙是谁,但他居然敢说第一剑神的剑匣赃?

众人心情复杂,正不知该生气还是该怎的,就见旁边那小剑童闻言看了看黑箱子里的不知道砍了多少人的剑,居然还真一脸嫌弃地轻蹙眉头。

末了,他还点头。

远处的人看不见许君的动作,站在许君旁边的楚一凌却看得一清二楚。

许君点头完,还伸出白白胖胖的手指勾了勾自己放在箱子里的零嘴,把零嘴都勾到他那边放着,让它们远离他的剑。

见到这一幕,楚一凌只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场中,原本还屏息等待着期待着楚一凌下场的众人,很快便发现他们的天下第一剑默默地抱着自己的剑匣,可怜巴巴的独自一人坐到屋檐的角落,不开心了。

002

景山城中,一处青砖碧瓦,偌大的别院中。

一个身穿华丽锦袍的男人坐在桌前,听完面前前来汇报消息的下人的话,他手一颤,手中上好的碧螺春撒了一袖。

“王爷?”屋内坐着的其余几人惊讶地看着他,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人如此慌张。

晋易却无心理会这些人,他顾不得衣袖,面色极为难看的确认道:“你确定没有看错?”

前来报信的下人万分笃定,“那人绝对就是鬼面将军,绝对错不了!”

听着那让他恨入骨髓的四字,晋易立刻站了起来。他双手背在背后,脸色极为难看的绕着客厅走了一圈。

一旁原本与他坐在一起的几个掌门此刻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几分惊讶,鬼面将军的大名他们都听过,但他们万万未想到会在这里见到。

“王爷那现在怎么办?”

“该不是之前那救灾款项的事情走漏了风声?”

“别胡说!”其中一年过半百的男人制止有些慌乱的众人,有所指地看向侯在一旁的下人。

“你先下去吧。”晋易重新回到主位坐下。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此刻镇定了不少。

待到下人都离开,晋易这才看向旁边的几人,“就按照之前计划的进行,切记不要出错。”

“可是那鬼面将军怎么办?”一新起的门派掌门人问道,“那救灾款项的事情万一要是让他知道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饭桶!顾前顾后难成大事!”晋易重重一掌拍在茶几上,话毕,他见旁边几个掌门均面露菜色,又道:“你们怕什么?咱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我难道还能害了你们?”

几个掌门不再说话,只是低头沉思。

晋易见状,又道:“只要事成,只要我能顺利登基,我答应你们的好处少不了你们的。但你们也要清楚这件事不是没有风险,若是那么容易就能成,我还要你们做什么?”

“再说那皇位本就是我的,本就不该那杂碎做!我们这是替天行道。”提起晋祁,晋易眼中是露骨的仇恨。

那个原本一无是处根本不起眼的杂碎,竟然成了最后的赢家,这件事情无论多久他都无法理解也绝不会承认!

晋易话说到这份上,众掌门纷纷起身抱拳,“玄铁令的事情王爷放心交给我们,至于这鬼面将军的事,就麻烦您了。”

晋易头痛得捏了捏鼻梁,挥手,让众人退去。

提起鬼面将军,他有瞬间的慌乱与恐惧,但很快这份慌乱与恐惧就被仇恨和愤怒取而代之。

当年的事情再次一幕幕的浮现在他的眼前,原本稳坐皇位的他们两兄弟,那一场夺宫之乱后却成了最大的输家。

他哥命丧晋祁之手,其他兄弟亦悉数被杀,只他最先反应过来临阵倒戈假意归顺晋祁,才让晋祁没有办法拿他问罪才勉强躲过一劫。

之后他便被遣放到了这景山城中,说是驻守,实际不过是变相的流放。

一想起那件事,晋易便恨得牙痒痒。

那一次他勉强躲过一劫,但那时的一跪,也成了他人生最大的屈辱。

热火朝天的比武大会会场,比试开始后,第一天最热门的话题毫不意外的便是楚一凌。

楚一凌从下场开始就战无不胜,毫不意外的赢了一路。

与他分到同一个组的众人痛苦不已,同时也兴奋不已。若能与江湖第一人交上手,也够他们吹嘘好一阵子了。

上午的比赛过半后,跟着一起来的众副将也纷纷去领了牌子上场玩。

许君一直蹲在屋顶看热闹,除了偶尔替几个副将加加油之外,他基本一直盯着楚一凌看。

前面几天都是海选,能遇上厉害人物的机会不多,所以大多数时候楚一凌都是以最快的速度把对方踹下场去。但即使是如此台子旁也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甚至还有不少人都帮着数他到底踹下去了几个。

许君便是其中之一,他从楚一凌下场开始,就一直一脸认真的掰着手指头帮楚一凌算他打赢了多少个。

看到兴奋之处,他还会跟着其他人一起站起来欢呼大喊,开心兴奋得不行。

海选分发的铭牌都是随机的,分到哪一个组也都是随机的,下场去玩的几个副将就有撞在一起的,陶驰就不巧撞上了楚一凌。

两人上台,简单聊了两句后很快便摆开架势。

楚一凌拔出未出鞘的剑,见状围观的众人瞬间兴奋起来,因为迄今为止他还未拔剑一次。

陶驰也兴奋起来,解了手挽上的衣袖,挽起袖子,拿了长矛。

陶驰虽非武林中人,但他也是久经沙场的战将,比起在场大部分只练把式的武林中人来说,他可谓是身经百战更加难以对付。

一时间气氛紧绷,屋顶上的许君兴奋起来,他往前跑了两步高举双手大喊道:“师傅,打他!”

台上正四目相对的两人闻声气势一乱,纷纷侧头朝着许君那边看了一眼,这一乱后,两人的打斗也都变得多了几分切磋的意思,少了几分针锋相对。

“你要不要喝些水?”和许君两人呆在屋顶的鬼面将军见许君被晒得一头汗水,拿出了水壶。

许君却是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师傅加油!桃子你不许打我师傅!”

鬼面之下的人看了看自己抬起的手,又看了看兴奋得根本没空看自己一眼的许君,默默的收起了水壶。

这场比赛的胜者不用说,依旧是楚一凌。

下台之后,陶驰立刻向着屋顶那边而去,准备找只给楚一凌加油的许君算账。

许君却是激动不已地望着楚一凌,两只眼里都是崇拜,“师傅真厉害!”

陶驰下场之后,立刻又有其他的人上场。楚一凌把自己拿出来的剑又放回了剑鞘之中,把那人气得够呛。

这边正开打,不远处另外一个台子上就传来一阵欢呼。

许君顺着声音好奇的朝那边看去,却见在不远处另外一个台子上,一个脸带白底黑纹面具的男人正在上面守擂。

许君看了看那台子上的男人,又看了看空空荡荡的身后,不解地眨了眨眼,将军怎么跑到台上去了?

鬼面将军的出场,让原本都围在楚一凌身旁的那些人散开部分,在鬼面将军连续三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对手踢下了台后,围在那边的欢呼声更是已经盖过楚一凌这边的。

楚一凌的连胜众人并不意外,但这个初来乍道戴面具的家伙却让众人充满了好奇,好奇他到底能打到什么程度。

再一次把对手踹下擂台换来一阵欢呼后,带鬼面之人微微抬头,朝着许君所在的方向看去。见屋顶上的人冲自己兴奋的招手,面具之下的嘴角忍不住勾起弧度。

“还有谁?”

“我来!”一个络腮胡大汉跳上台来。

鬼面将军目光森冷地看了过去,他还未动手,那大汉已是满头大汗动弹不得。

四周传来一片嘘声,鬼面将军又抬头瞥了一眼屋顶。

见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正激动地望着自己,见那人握着拳头,正憋着劲儿准备待会儿他把人踹下去后立刻给他呐喊助威,他才准备动脚踹人。

他正待动脚把人踹下去,一旁就有一群护卫涌了过来,挤开人群硬是分出一条道来。

“易王驾到。”

听到这声喧喊,场内众人都是一愣,纷纷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不远处,一个剑眉星目锦衣华服颇为富贵的中年男人从轿子上下来。

那人便是晋易,易王。

晋易带着笑容从轿子中下来之后笑着对众人挥了挥手,做足了戏后让众人继续比赛不用理他,而他自己则是快步走到了鬼面将军台前。

“不知鬼面将军来,此有失远迎。”

易王此话一出,四周皆是一片吸气声。

鬼面将军声名显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本身更是有着无数的传说与秘密,可见过他的人却少之又少。

霎时间,整个会场所有人都望向了台上的鬼面将军。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没变。”晋易当着所有人面点破了鬼面将军的身份之后,又神秘地说道:“算起来我们也有十多年时间没好好聊过了,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鬼面将军从台上下来,他们到这边的消息早已走漏,但他未曾想到这人会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点破他的身份。

“没有必要。”他来这里的目的是暗访是来调查这人的,当然不可能去拜访他。

听着鬼面将军这冷漠的话语,晋易看似亲和的笑容有瞬间的龟裂,那瞬间他眼中有狰狞和仇恨一闪而过。

对于鬼面将军,他是恨之入骨,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这人他也不会输得那么难看!“既然来了,不如请将军过府一叙?”

“不必。”

“这景山城中最近人来人往,客满为患,入住客栈恐有不便,不如……”

“我自有打算。”

一连几次的邀请都被拒绝,晋易再也笑不出来,那张脸上都有几分僵硬。他又与鬼面将军说了两句均被拒绝之后,这才一脸怒气地甩袖离开。

见到这一幕,蹲在屋顶之上的许君却是有些疑惑了。

鬼面将军一战成名已有十余年时间,晋易却说他们有十几年没好好聊过,难道他们很早就认识,鬼面将军是宫里的人?

可如此说来,那岂不是在鬼面将军尚是孩童时,他们就认识了?

鬼面将军的来历与容貌向来是迷,晋易却和他认识,这未免有些太奇怪。

003

晋易的出现,众副将和鬼面将军都未成料到。

晋易气冲冲的离开之后,众人也没了再玩乐的心思,纷纷下场汇合,提前回了客栈。

回了客栈之后,鬼面将军便与众副将开了会,晋易如今这样把他们的身份曝光,势必会让他们接下去的调查更加困难,说不定还会抢在他们之前销毁证据。

这样的情况之下,众副将自然是不可能再有时间玩乐,纷纷领了命令各自散开,从各个方面调查堤坝和灾粮的事。

等到众人将这事商议出个结果时,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

许君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肚子饿了后下楼去找众人,发现众人并不在楼下就又上楼去找。

他挨着挨着敲了门,却发现众人都不在屋中。

最终在鬼面将军的屋内找到人时,和众副将商量了一下午的鬼面将军已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许是太累,他睡得很香。

许君一进门就发现他睡着了,他放轻脚步关了门,“将军?”

靠近后,许君见鬼面将军依旧睡着,两只眼睛不由得落在了他脸上的面具上。

他原本就好奇鬼面将军的模样,下午又听了晋易那一席话,早就已经好奇得不行。这会儿见鬼面将军睡着一动不动的,心里更是痒痒起来。

“我就看一下下。”许君咽了咽口水,踮起脚尖,小贼似的佝偻着腰偷偷的向前靠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靠近后,他伸出手指拽住了面具的一角轻轻拉扯。

可惜这白底的面具不如他之前那玄铁面具般好取,这面具后面有扣,加上又怕把人弄醒了,许君笨手笨脚费了好多时间都没能把面具取下来。

又试了试还弄不下来之后,许君正着急,门就突然被人推开。

下一刻,在他面前的人突然睁开了眼,并伸手拽住了他的手。

“将军,我们——”急冲冲进门来的副将一进门就看见两人握着手的模样,他愣住,一时间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什么事?”鬼面之下的人问道,话音中还带着几分困意沙哑。

许君动了动手,想把手抽出来,可身旁的人却抓得很紧,让他逃不掉。

察觉到有人进屋那瞬间,鬼面下的人吓了一跳,因为他睁开眼的瞬间才发现自己身边竟站有人!

常年在战场上讨生活的他早已经养成习惯,别人一靠近他立刻就会醒来,哪怕是跟在他身旁的副将,他也会立刻惊醒。

跟随在他身边久些的熟悉了气息还稍好,若是不熟悉的,一踏进五步范围他必定察觉。

可看许君这心虚的表情,他分明就已经进屋许久。

鬼面将军垂眸,眼中带着几分无力,他嘴上拒绝身体却诚实得多。

那副将听到声音,这才赶忙道:“禀将军,陶驰那边查到了一些堤坝改道的证据,其他人正往那边过去。”

“堤坝改道的证据?”

“是。之前从小先生这里得知那些人可能把堤坝改道后,我们就一直在顺着这条线索查。”

“前两天我们查到之前的那批工匠工头这段时间大多都病死或者出了意外,人为的可能性很大,下午本来我们也不抱希望,只是过去问问,没想到却查到了些东西。”

之前重建堤坝的那群工匠的包工头,知情的全都已经一命呜呼。但大概是其中有人见其他参与这件事的人死了,知道大事不妙,所以留了后招留了账本。

账本现在还不知所踪,不过这总归是一个希望。

“你们先过去,我等一下到。”

“是。”

副将离开,鬼面之下的人回头看向身旁的许君。

后者因为做了坏事被抓了个正着,正心虚的低着头。

“将军。”许君软软叫道。

“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你吃饭。”许君才想起来自己肚子饿了,“师傅他们不见了。”楚一凌和诸葛瑾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从下午起就不见踪影。

说起楚一凌和诸葛瑾,许君又想起下午的事。

下午鬼面将军上台的那一段时间,可谓是威风八面,震慑了不少人也让不少人记忆犹新。

“将军,你怎么跑到台上去了?”许君提起下午的事就兴奋得脸颊酡红。

面具之下原本准备故作凶狠,责问这人为何在这里的人听了这话之后,面具之下是不被察觉的心虚。

鬼面将军放开了许君的手,站起身来,“我去陶驰那边看看,你饿了就先吃饭。”

许君见他要走,赶忙追上去拦住他,“将军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跑到台上去了?”

鬼面之下的人绕过许君,大步流星的向着门外走去。

许君不依不饶,连忙又追了上去,走在前面时他不察觉,跟在鬼面将军身后时他才发现一件事情,“将军,你耳朵怎么红了?”

原本正大步流星出门的人闻言,脚下步伐一乱,一个趔趄斜斜撞在门框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你没事吧?”许君连忙过去看看,见鬼面将军没事后越发惊奇,“你是不是饿了?”他饿了就会手软脚软的。

“没有。”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的声音。

“哦。”许君又道:“将军,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下午你也会在台上。”

“是为了引出易王。”鬼面下的人一本正经。

他上台,才不是为了许君。

“可是你下午才说他的出现是意外,你还惊讶了!”许君毫不客气地点破谎言。

鬼面将军没再说话,只脚下步伐快了许多,身后的许君不得不小跑才跟上他。

“……”鬼面下的人无声抿嘴,加速逃跑。

许君小跑着追上。

论逃跑,论步法,论轻功,许君虽无甚自觉,但这天下怕是还没有人能比他更快,就连诸葛瑾都要输他几分。

下了楼梯,出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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