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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能和Collins坐上保姆车，他的助理刘燃手里拿着资料帮他们准备关门，忽而事务所里有人跑了出来。
是公关经理。她踩着高跟鞋站定在车门边，看起来有点兴奋，刘燃又把车门推开，楚修能从里看着她。
“楚总，事情有新进展，刚才我们讨论的方案恐怕要有改变。”经理扒着车门边，又看了眼里面坐着的Collins，天色太黑，她没看清她的脸。
“怎么回事？”楚修能说。
“您先看看现在的热点新闻。”经理说着话，拿出手机给他们看。
“这是！”楚修能和Collins异口同声。
经理笑笑，把手机收了回来，说：“真是如有神助，这回就不用太担心了。”
Collins转身拿起平板，把页面刷了好几遍，忍不住咧起红唇。
“So﹣good！”
“我们这边会先把前期的新闻通稿整理好，发布会的事我们明天再敲定时间协商OK？”
楚修能说：“好。”
“慢走。”
“这招真够绝的，老傅咋想的这么好的点子。”
楚修能搂着Collins，低头看她手上的平板。
“海上月是……大上月……”Collins念叨着，楚修能扶额笑了笑，将她鬓角旁的红色发丝夹在耳后，从她的手上接过平板，说：“这个字不念大。”
Collins拧了一下楚修能的大腿，知道他这是在取笑。楚修能轻轻地拨开她的手，一字一句道“海上月是天上月……”
“是什么意思？”Collins疑问着，什么海月什么心上人……
伸出食指往下拉，看到下面好多人留言。甜蜜……祝福……她愣住想了一会儿，刘燃从副驾驶座把头转过来，笑道：“妖姐，傅先生是在表白。”
“噢。”Collins恍然，对着刘燃眨眨眼，楚修能瞪着他。刘燃又讪讪地把头转过去。
“老傅真滑头，又能澄清自己，还顺带秀了把恩爱。”他啧啧两声，对傅博晨的这种行为表示十分的不屑。
Collins哼了一句，抬起眼缝看了看楚修能……很是不服。
“秀恩爱死得快，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Collins继续低头玩她的平板，刘燃拿着手机转头。
“楚总，这电话找你的。”
楚修能抽身出来接起，Collins看着他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他把电话挂了。
“是盯梢的人打过来的。”
楚修能把手机递回给刘燃，望着Collins。
“还真被你说对了，组织派对的人真的是李一佑，而且纪朝歌不是一个人，她和历延庭一起去。”
难怪傅博晨要找人看着她，原来……要看的人不是纪朝歌，而是历延庭。
Collins皱起眉。
“李一佑这个人不是很正当……这个派对会不会有问题？”
楚修能摇摇头。
“刘燃，我们现在到哪里了？”Collins探头向前问。
“在外滩附近。”他说。
Collins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她往外看了眼，发现堵车了。
“这个点都是挺多人的，塞。”刘燃说。
“楚修能，我们去游轮派对看看吧。”Collins这话没什么询问的意思，决定的意味更多。
“怎么想要去哪儿？”楚修能原本在闭目养神。他忙了一天，中午就只睡了几个小时，现在困得眼皮有点撑不住。
他半撑着眼，Collins翘腿面向他，态度温凉。
“现在还有时间，我想去看看纪朝歌怎么样了。”她说着，见到楚修能的领带歪了，帮他整理着，知道他疲惫，便说：“你先回去，我去看完再走不用等我。”
楚修能一把扯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怀里拉，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别说这些话，我陪你过去，我在车子里等你回来。”
楚修能伸长手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拍了一下，对着刘燃点头，刘燃明了，当下便打电话给盯梢那人，让他去入闸处带Collins上去。
“船还有三十分钟才在东门路泊位靠岸，只停留二十分钟的时间。”刘燃说，又告诉司机往哪边开。
“我们现在掉头去东门路，还来得及。”
Collins点头，楚修能搂着她闭目。
……
“海上月是天上月，以此喻你，眼前人是心上人，心境唯一……”
唯一……唯一……
纪朝歌的后脑酥麻了起来，轰轰的，无法思考……像是有滚烫的温度抡过她的身体，让她感觉整张脸，整个人都倏然烫了起来，源源不断，她甚至还感受到热，在这十几的度的夜温里。
她双手手掌边缘相碰，捂住嘴唇，她的唇在颤抖，微缩……她开始看不清屏幕上女主播的脸，因为有湿润的暖流顺然而下，挡住了她的眸仁，隔着这片雾光，她好想哭，她想离开，想马上回到家，见他。
抽噎着，抽噎着脸也红了鼻子也红了，模样挺奇怪的，来往的人都好奇地盯着她看好几眼才走……有一双手扶住了纪朝歌的肩膀。
“朝歌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像你道歉，我确实不该那么做……”
席睿喊着她她没应，只目光涣散地盯着屏幕，他也往屏幕看了眼，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他用力摇了摇。
“朝歌，你……你别这样，你别哭了好不好。”
席睿有些无力，良久，他听见纪朝歌的吸气声，她眨了眨眼，把薄薄的眼泪止住，笑看着他。
“我没事，陪我喝一杯怎么样？”纪朝歌说着，转身走去小吧台，拿了两杯酒过来，递给了他。
席睿有些不解，接过酒之后他看着纪朝歌微笑的面容……她碰了一下他的酒杯。
纪朝歌呷了一口。这酒是她随便拿的，没想到口感这么烈，是威士忌……她只轻微的抿了一点点。
她的酒量不太行，这酒……她不喝了，她要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回家……这么想着，她笑了起来。
“你刚才怎么了？”席睿没忘刚才的画面，纪朝歌对他狡黠的眨眼。
“我现在很高兴啊。”
因为她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席睿半信半疑，秘书从楼梯走上来，对着他喊：“席总，请过来这边一下。”
席睿有些犹豫，捏着杯子的脚凝神想着，纪朝歌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笑着说。
“有人在叫你呢，还不快过去？”
席睿面色烦恼地挠了一下头，他知道他等会儿应该会在洽谈上脱不开身……实在是不愿离开。
“我可以加你微信吗？”他最后出声请求，纪朝歌应允了……她看着席睿满心欢喜离开的背影忽而很惆怅，时间啊时间，把他们无形的间隔开了。
她拿着香槟酒杯，慢悠悠地喝着。放下杯子，纪朝歌拢着她的裙摆在夹板上搜寻着，期间有许多西装革履的男人邀请她共饮，都被她礼貌拒绝了……没什么是比回家更重要的。
她看到了历延庭，在夹板的转弯处，他貌似刚跟几个嫩模道别，或许没有……她走过去，那几个嫩模看见她过来向历延庭使眼色。
她大方地对着她们笑笑，历延庭这转头看向她。
“Addie，我的女伴来了，下次再聊。”
历延庭笑着，把那几个身材较好的女人打发走，他回头，面上没什么很怪异的色彩，很平静。
“历总，我可以回家了吗？”纪朝歌抬眼看他。
历延庭皱起了眉头，又舒展开来。
“别闹了，派对还没正式开始呢。”历延庭宛如无事地笑笑，纪朝歌盯着他，只觉得他十分虚伪，表里不一……他的面具已经没有了。
“可是我想回去……”
“小歌，别这么倔……”
历延庭招了招手，Waiter过来了，他示意拿瓶酒。Waiter把酒放在了桌面上。
“你是生气我隐瞒了你未婚妻的事？”
历延庭拿着两个干净的高脚杯把褐色的酒液倒下去，纪朝歌如实说。
“没有。”
“那你怎么着急要回家？”
纪朝歌对着空灵的，绚丽的夜景，无声地笑，笑的杏眸都弯了起来，像一轮干净的皎月，她瞳仁里闪烁着那一点点星光，是喜悦和爱意。
“因为我得到了一个答案。”她对着他说。历延庭不看她，摆弄着手里的酒，拿起一杯递给她。
“这酒不错的，你尝尝。”
“我喝了你就让我回家？”纪朝歌拿着酒杯，历延庭沉吟着没说话。
“喝杯酒也要跟我谈条件？”他笑了，纪朝歌舔舔唇，她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她先是呷了一口，感觉这酒不烈，她又喝了一口，才从杯沿抬头看历延庭，发现他的眼睛异常明亮，让她觉着……狐疑。
“这酒好喝吗？”
历延庭问她，纪朝歌想说话，可却从胸腔里冒出一股热乎乎的热气，她立即捂住胸口，这感觉不对劲……她望向历延庭，发现他的脸好模糊……她眨眨眼，这下才看清了点，但过了一会儿，他的脸又模糊了。
“你喝醉了，我扶你进去休息。”
纪朝歌用着全身的力气在反抗，嗓子也突然间虚了……奇怪的，她明明有意识可身体却没有力气，还很热，非常热……她瞪着历延庭……
……
游轮靠岸了，Collins上了去，有不少的人认出了她。她没有盛装打扮，只是穿了一条黑色的吊带长裙，搭配一件披风，看起来很利落，不像是参宴的。她笑颜兮兮，往里走着。
盯梢的人跟她说，看到历延庭带着纪朝歌上了三楼的休息区。Collins心中一震，感觉到不好的兆头，她往人少的地方过去……
“Collins？”
Collins讶异回头，见到是Addie。
“你也在？”
Addie看了眼她，道：“你不是也来了吗？”
“我是来找人的。”Collins往夹板有阴影的地方过去，Addie下意识跟着她。两人是同一个国家的人，有交情，Collins直接说。
“你知道历延庭在三楼哪里吗？”
Addie凝思了会儿。
“你说他啊，知道，看见他带着他的女伴上三楼去了……他在三楼的房间号码是A8，他说要带我上去……哎哎……”
Addie都还没说完，Collins就一阵风似的走了。她踩着楼梯而上，进到了三楼。这里全是房间，她在过道里走着，经过一些半开门的房间……眼睛略过的画面让她有点反胃。
Collins盯着房间的号码一间一间的看着，而跟她在反方向的，她听到盯梢那个人在喊。
“这里！”
她走过去，先是贴耳在门上听着，没听出什么。眉头皱着，她敲了敲门，没人应。Collins回头使眼色，盯梢那人便在门上踢了一脚，有点儿大声，并用手大力地敲门。
Collins焦急了，打算来个强攻。突然间门开了一条缝隙。她忙不迭推开，幽暗的房间里，纪朝歌散乱着头发，猫着腰站着，披肩滑落……她慢慢地坐到了地上，像是用尽了力气……她扫了眼房间，看到地面很凌乱，掉在地毯上的枕头，被套，还有一个烟灰缸……她抬眼往上，看到历延庭正痛苦地捂着脑袋，一手撑在桌子，见到她来还很吃惊。
Collins一个健步冲上去狠狠地甩了历延庭一个巴掌，他疼的晕头转向，没有反应力……Collins又立马折身到纪朝歌的面前，想把她扶起来，可看着……她禁不住吼道。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陪这个人来参加这种派对！”Collins厉声说着，手指着历延庭，蓝色的眼眸望着纪朝歌。
盯梢那人原本站在门口，觉得不对劲，便走进来还把门关上，因为他看到有挺多人在外面，似乎想要一探究竟。
纪朝歌抬眼看她，眯着眼，房间的灯光是暗的，她极力看清Collins的面容……她想解释，却被Collins的声音盖了过去。
“你真应该看看今天的新闻，傅博晨那么爱你……其实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你知道，可你就是放不下你的小姐脾气，你总是在逃避，你总是在等别人开口，总是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隐瞒，你清高你骄傲，这些都是你逃避他的理由，纪朝歌，面对自己有这么难吗！”
纪朝歌把眯着的眼撑开了……她迷迷糊糊的状态在Collins咆哮的下渐渐清晰了起来。
Collins说的真对，她说的真好……她把她的内心毫不犹豫地剥了出来，鲜血淋漓，让她直观地知道自己错了这么久，这么久。
纪朝歌扶着墙壁慢悠悠起身，即使她现在很狼狈，但她还是优雅地把自己的披肩围好，吸了吸气。她的目光如流水地略过历延庭，他背过身，知道自己理亏没有说话，她看向Collins，眼里含有一点点雾光，微笑着。
“谢谢你Collins。”
Collins见她这个傻姑娘终于开窍了，鼻子一酸把纪朝歌抱在怀里。她在她耳边说。
“我想要去回家，去做一件事情。”
一件她早就应该做，而没有勇气做的事情……
Collins松开了她，吻了一下她的侧脸。
“去吧，这里我来收拾。”
纪朝歌最后看了眼Collins，她给了她一个信任的眼神。当纪朝歌拢起一半的裙尾走出去的时候，遇到了几个眼神怪怪的人，但是她没停下脚步，她知道自己现在也是怪怪的。
踩着高跟鞋跌跌撞撞地下到一楼，纪朝歌紧紧抓着自己肩上的披风，她来到闸口，刚好看到有人在把什么东西从岸上拿了下来……船好像动了。
“喂，你干什么！”
在船员的大声喝止之下，纪朝歌提着裙子竟跨过了那一道与江面的间隔，在别人的倒吸气中，纪朝歌灵活地提着裙子走上人来人往的街道。
“那不是妖姐的朋友吗，她怎么下船了。”刘燃念叨着，引得楚修能也从窗外看去，看见纪朝歌拦了一辆的士。
纪朝歌上了车，她跟司机说了地址之后，心跳便一直扑通扑通地起伏着，让她耳鸣的响……她忍着手上的颤抖，给傅博晨打电话。
“快点回家，现在就回家。”纪朝歌的第一句话就这么说，惹得傅博晨先是疑惑，再是好奇。
“怎么了？”他打趣着问。
“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你快点回家，现在立刻马上！”纪朝歌吼着说，眼泪在她的脸上糊了一团，她没有哽咽，傅博晨没能听出她声音里的异样。
他的脸色凝重下来，又问：“你是不是受欺负了？”
“没有，你快点回家好不好？”纪朝歌的声音带上哀求的语气。她现在身上还有残余的药力作用，让她有轻微的晕坨，她还喝了挺多酒，这些酒精在她的身体里抒发着魔力，让她蠢蠢欲动……她要趁她现在有勇气，去做她想做的事，等过了今晚，她可能就没有勇气了……
“好，我马上回来。”傅博晨匆匆挂了电话，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去办公室那边找个人顶替他一会儿，没想到这么巧，轮值医生提早来了。
轮值医生见他这么匆忙，笑着问：“下班这么激动啊？”
傅博晨笑笑，轮值医生调侃他：“很轰动啊今天，海上月是天上月……”
“走啦！”傅博晨心情愉快地跟他招呼着。他在想……纪朝歌叫他回去是不是也因为这事？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过了挺久他才操着上海话说：“小姐，你别哭了，不就是失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司机絮絮叨叨地说着，纪朝歌听着忍不住想笑，原来他是以为自己打电话求和。
看着外面不断略过的繁华夜景，纪朝歌的心也如这夜色一般沉沉浮浮着，她很兴奋，很彭拜，虽然这个词不用来形容心情……她抹了把自己脸颊上的眼泪，眨眨眼，让眼泪不再滑落……
历延庭的出现让她勾起了少女时期的回忆，她以为当年的朦胧情愫再次复燃，其实等回过头来才发现，他们之间早已只剩下回忆……
Collins的话没错，是她太骄傲了，她的情商不低，她一直都知道傅博晨的心，可是她一直在逃避，她大小姐的骄傲让她不想服软，也不想就这么依赖着他。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一直都不愿承认自己已经从高位跌落下来，变成星斗平民。她会给自己买各种奢侈品，维持着她泡沫一般的梦……可是故人的一再出现全部都提醒着她，她已经离从前的那个圈子太远了。倏然地接受这些全部，在她以前，这样太难受了，她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不想承认，只想逃避现实的性格缺点，深深地禁锢着她……而现在她幡然醒悟，只想要给自己一个最好的交代，也给那个男人，一个最好的交代。
车停了下来。纪朝歌深呼吸着，平复自己紊乱的心跳，随意地拿出几张大钞递给司机便下车而去，司机在后面喊她找钱她都恍若未闻。
当纪朝歌紧张地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她对准钥匙孔，可门却慢慢地往后移开了……她推门进去，杏眸便见到那个身姿挺拔的男人，他好像也刚刚回来，随意地把西装外套脱下然后解开领带。他用温柔的视线看着她。
纪朝歌后背贴着门，潋滟的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一股压抑不住的暖意从心中升起，直直地让纪朝歌的眼泪潸然而下，她噎了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但作用不大。
“你回来了，怎么哭了？”傅博晨把领带扔下沙发就想向纪朝歌过来。她站直身体，压着声音道：“站住，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听好了。”
傅博晨顿住脚步，剑眉微颦，他望着梨花带雨的她，目光慢慢变得怜惜……他听到她很认真的说。
“傅博晨，我爱你。”
“从很久以前我喜欢你了，我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喜欢的你，我只知道在每一分每一秒的相处里面，我爱上了你的温柔，爱上了你的照顾，就像是上瘾了一样。你不在，我会想念你，你受伤，我也会心疼。我陷在你的柔情里无法自拔，每天只想着要和你一起背负起未知的命运。我以为我喜欢的是历延庭便把你一而再地推开。我放不下面子，因为你从来都没说过你喜欢我，所以我就一直退缩，直到那天我差点淹死，我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才知道你对我多么重要，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这么好的你，我为什么没有去珍惜，我浪费了那么多与你一起的时光。”
“别哭了傻女孩。”傅博晨说着就想上前，纪朝歌喝止。
“你别过来傅博晨，你让我说完，过了今晚，我就没勇气说出口了。”
她对上傅博晨深如幽潭的眼眸，仿佛要被他眸中的漩涡吸进去，她能从她的眸中感受到绵绵的爱意，她看得清清楚，这是真的。
“你向来洁身自好，从不跟女人不清不楚，所以在潜意识里，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的所有物，是杨茵茵的到来让我有了危机感，我以为你喜欢她，因为你对她不一样，我吃醋，我难过，可是这些我都没有跟你说。我只是你的室友而已，有什么立场来吃你的醋，我……”
纪朝歌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但是她噎住了，理智也慢慢被冲散，最后她咽了一下，抬头看着他道。
“我真的很爱你，傅博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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