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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溅到了她的脸上、身上、衣服上……
唐越听着她说话，看着她一刀一刀，最后说到猥亵恬恬的时候，刀尖对准了大汉的喉咙。
“小玉姐，我来吧。”唐越看着她走路都有些摇摆。
“没关系。”唐小玉又朝着唐越笑了笑。
照明珠柔和的光线照亮了整个地下室，地上的血，地上的尸体，留着的血，唐小玉血脸上的笑容猜造成了极大的视线冲击感。铁锈味随着鲜血越流越多，越来越浓。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他让唐国梁那个畜生，当着恬恬的面，强、奸了我。”强、奸两个字说得风轻云淡。
说道这里，陈青山停下来，他看了他们三人一眼。
“因为我是清醒的，虽然因为药物的缘故，失去了不少记忆。可是我还能记得我好像有妻子。因而自然是不愿意的。”陈青山苦笑，“可是我没想到，她居然对我用药。”
“陈老先生，不知道是什么药？”等了半响，没有看到陈青山继续下去。韩悦玥追问道。
陈青山看了她一眼，而后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春药。”
“我当时只觉得浑身燥热。而后，有了事实婚姻，才有了冯巧秀。”陈青山的话语里有一种沉重。俞以默听不出里面到底是什么。可是他知道，陈青山的话语不实。至少这几句话就是编出来的。
“老爷子，你平日看小说吧？”韩悦玥脸色凝重。那种能让人浑身燥热，然后有性冲动的药物，只存在于小说中好吗？
“你不相信？”陈青山的话语间很肯定。
“你们可能觉得，冯巧秀是一个村姑，又从哪里弄来春药呢？”陈青山接着说道。
“可是，你们不知道，冯巧秀的父亲早年是赤脚医生。对于中医非常在行。而这一切，都传授给了冯巧秀。”
“所以，你跟冯巧秀之间，除了这一次，并没有其他的夫妻生活吗？”韩悦玥打断了陈青山的叙述，开口问道、俞以默默默的低了头，往日是他低估了女疯子的剽悍。这种私密的问题，韩悦玥却问得脸不红耳不热。还是说，现在的女人都是这样？
“并没有。后来，我想尽办法躲开她的汤药。又费尽心思才同家里人取得联系。”陈青山说道。并没有因为私密问题而恼羞成怒。
“再后来，我想办法弄了个假死，可惜因为亦昂的试探败露。冯巧秀知道后，很生气。随后借着青山的孝心，冯巧秀就这么讹上了。好在，冯巧秀到底是个没见识的女人。她们需要的金钱数目并不大。只是后来，我的夫人死了，冯巧秀居然起了进门心理。我甚至怀疑，她有妄想症。”
“你跟冯怡见面的次数多吗？”陈韬突然开口问道。这段谈话，他们之前的恩怨到底如何，愈发的扑所迷离了。但是陈韬知道，陈青山说的不全是真话。
“不多，虽然是我的女儿。可是我实在对于一个不应该存在的孽种产生不了父爱。”陈青山猛然转头。脸上的儒雅不见，激动的脸色让他整个人都狰狞了起来。
“行了，别装了。”韩悦玥却皱着眉头大声喝道。
“韩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陈青山也皱着眉。
“喊你陈老先生，你却谎话连篇，陈青山，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们拿你没有办法？”韩悦玥的暴脾气又上来了。
“你知道春药是什么吗？知道吃了春药之后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吗？”、
“你既然能够吃出来冯巧秀给你的药物是不正常的，在避开药物之后，作为一个大男人，难道连制服冯巧秀的能力都没有吗？更何况，你还已经跟家里联系上了。”
“冯巧秀没见识，冯怡也没有吗？既然你是她的父亲，给她生活费是应当的吧？”
韩悦玥，挑着眉，冷笑着。质问却如同机关枪一般蹦了出来。
“你……你……”陈青山被抢白，整个人都气得发起抖来。
“我怎么了？”韩悦玥还再气愤中，却被俞以默扯了扯袖子，这才发现，俞以默正在给医院打电话。而被抢白的陈青山却面色赤红，呼吸不顺畅。
“陈先生？快，吃个药。”这边的动静，很快就让之前倒茶的钟点工察觉到了不正常。
她很快跑到了陈青山身边，从她自己的兜里，拿出来一瓶药。倒了几颗，让陈青山吞服了下去。
“抱歉，我家先生有点身体不舒服，现在不太适合协助调查。还请三位警官原谅。”
回首望着被关上的别墅大门，俞以默三人脸上却没有半丝气馁。
这次的问话节奏其实一直在掌控中。
俞以默开始回想这个带着年代感的故事。编的很好，却破在对药物不在行。让人变傻的药物自然有，可那种药物自然不可能因为停药而失效。
春药就更加可笑了。他是没有什么时间去看近些年红起来的网络小说等，然而却也曾经被某个小表妹问过，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那种能让人全身发热，不性交就会爆体身亡的春药。俞以默朝着陈韬看了看，却发现他的神情非常沉重。
“对了。上次调来的蛙人部队有没有找到什么东西？”俞以默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东西到是找到不少，可是不知道有多少能够用的上。”陈韬也跟着上来，有气无力的笑了笑。
“唉，韩队，你对今天的事情怎么看？？”陈韬看着韩悦玥坐上了驾驶座，开口问道。
“这父子两的关系不好。冯巧秀的事情，要么跟陈青山有关，要么同陈亦昂有关。你们接下来可以顺着这条线去查。”韩悦玥罕见的有些烦躁。看起来纤细白皙的手揉了揉太阳穴，看来这件事有些棘手。
“其实，这是陈青山本身的身体问题，跟我们没有关系。”鬼使神差的，俞以默嘴里吐出来这么一句话。让韩悦玥，陈韬都盯着他看。知道他不自在的开始检查，自己身上是不是有地方脏了。他们才收回目光。
“放心吧，有事也赖不上你们。”一个急刹车，车停了下来。
“你们把车开回去，我想起来了还有点事。”韩悦玥突然下了车，对他们说道。
看着打车离开的韩悦玥，两人许久没有说话。
“刚才没问，蛙人打捞上来的东西都有些什么？”俞以默非常想知道，符美凤那天看到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杀害一号尸体的凶器。
或者说，一号尸体跟二号尸体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那种刀伤实在太相似，但是，在没有找到真正的凶器之前，他无法肯定的下结论！
“很多杂物，蛙人部队粗浅的分类之后，送到你检验室的还有一大堆。哪些有用，就要靠你了。”陈韬说道。
俞以默无奈扶额，希望能在那一大堆中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不然，陷入了死局的案子就不知道要怎么进行下去了。
当然，这样的案子，没破出来的有很多，成为悬案的也不少。可是，对于这一件案子，俞以默却格外的在乎。不仅是因为死伤的都是身边人。还是因为他那种奇怪的感觉。
若是不抓到凶手，未来或许有更多人会受到伤害。
下了车，也不在同陈韬打招呼。
被河水冲击过后的东西，想要提取到非常直接的证据，其实不容易。只是，对于确认死者身份等都有着重要作用。
杂物间的东西很多，其中一个露出了衣服的袋子吸引了俞以默的注意力。
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检验室，对于沈明玉没有出现，俞以默也不在乎，检验这些东西，他单独完成并不是什么难事。
夹杂着臭气的房间，有因为浸泡而产生的腐臭，也有河水还没来得及挥散的味道。这样的腐臭，酸臭到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腐尸的气味只会比这个更难闻。
黑色的朔料袋有些破损，俞以默放过来，露出里面的石块。他眼底些微露出些许兴奋，看来这就是他想要找的东西。
里面的东西不多，衣裤鞋袜等等，俞以默细细查看，只想着能找到一点破开眼前死局的线索。
一号尸体无法查找到尸源，那么能不能借助二号尸体来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呢？
很快，俞以默惊讶的发现，在衣服上，有几处溅射状的污渍引起了俞以默的注意。
这是不是血迹呢？只可惜靠现在俞以默也没有办法鉴定。俞以默也不浪费时间，快速的找起了其他的东西。
衣服还很好，并没有撕裂的痕迹。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他与凶手之间没有搏斗。却也能说明一些问题。
上衣口袋在翻找间敞开了，一张卡片掉到了是铺好的白布上方。俞以默把它捡了起来，是一张银行卡。俞以默心中一喜，如今不记名的卡，很少了。有了这个卡，基本上能确定对方的身份了。
虽然这样，俞以默还是仔细的检查着剩下来的物品。
东西很多，想要一下子分完，明显是不可能的。工作量有些大，俞以默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午饭时间。希望今天能够分辨完。
包括内衣，鞋袜在内的所有衣服都放在包裹里。俞以默有八分的把握确定这其中就是男尸的东西。
只是，俞以默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情况下，衣服完全没有破损，身上却有很多伤，利刃造成的伤呢?
总不能死者裸身让凶手杀了，然后凶手才把这衣服等抱起来一同抛进那条河？
俞以默左想右想，怎么也想不通。之前的尸检纪录还映在脑海中，而黑色塑料带中的衣服刚好能跟预估的二号男尸吻合。
那么，有没有可能，致命伤并不是那些深可见骨的利刃刺伤呢？只是二号尸体上，除了这些伤痕能致命之外，他没有检测到其他的致死原因。
不是淹死的，尸体骨骼上面也没有窒息而死的症状，摇了摇头，俞以默继续把注意力放到还没有清点的东西上。
很快，一把雪亮的匕首出现在他的眼里。是的，匕首，不是水果刀，也不是其他。暂时不知道匕首的具体材质，那么，也就是说，一号尸体的死亡是有预谋的。
“阿默？还不下班？这一股臭味，你也不知道带个口罩。”陈韬唠叨的声音传来，俞以默微微抬头，这才发现，天色麻麻，一番忙碌下来，竟是从上午忙到了现在。抬手看了一眼腕间的时间，居然已经七点多了。
“哦，马上。你准备下班了吗？你先下吧。”俞以默笑了笑。
“你是不是忘了，昨天说好今天一起去看房子？”陈韬翻了翻白眼，俞以默这热爱时候侦查的性子是什么时候形成的。
“哦，我还真忘了。你等我去洗个澡。”自己家里倒是不在意。但是如果这么一身臭味的出去，自然是不好的。
“恩。”陈韬点了点头，顺势在俞以默的检验室逛了起来。看着桌面上的白纸上密密麻麻的纪录，陈韬的嘴角无意识的扯出了一抹微笑。
一阵柔婉的歌声传来，陈韬抬眼望去，却是掩盖在资料下方的手机，在俞以默的。
“阿默，你有电话。”陈韬拿着手机往俞以默那边追去。
“谁啊，要不你先帮我接一下，我等会给回过去。”俞以默没有多想，能打他电话的不多，要么是家人，要么是之前中介的人。
“符美凤？”陈韬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水声沙沙，却并没有接，小声嘟囔之后，按下了挂机键。既然等下要回过去的，他也没有接的必要了。
只是，这符美凤跟阿默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这么掩掩藏藏的。
“走吧，你说的那个房子，靠谱么？”俞以默扣上最后一粒扣子，走了出来。
头发还是湿的，飘来洗发水的味道，一向冰冷的形象，竟也透出了几分性感。
“你这是打算出去上演美男计吗？”陈韬打趣着，又说：“放心吧，你也认识，我的死党。好些年没有联系了。这才联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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