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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驶过的车辆较往日多了很多，走在街边的李宁有些心绪不安，但是关于聚会的想法很快再度占据上风，特别是一想到今晚赴约的众多小姐姐就兴奋异常。
路过一台自动贩卖机，李宁吹了声口哨，停下脚步掏出一枚硬币，恰在此时听到轻微的衣襟破空声。
是幻觉吗？抬头后并没有任何发现，李宁脚步匆匆离开此地，到达公寓时聚会已经开始了，狂躁的音乐，疯狂旋转的七彩灯光，台下摇摆的少男少女，李宁瞬间融入其中。
“嘿，哥们，你这套衣服太赞了，女孩们全都会被你吸引走的。”
一个脸上长满雀斑的金发男孩走过来打了个招呼，他叫本，是这间公寓的主人，同时也是这场聚会的发起者，私下里更是一个东方文化爱好者。
“嘿，放心，最漂亮的那一位我会留给你的。”
李宁接过递来的酒杯，看都不看尚未消融的白色药丸便一饮而尽，激动的眺望着灯光下跳舞的人群，本凑过来坏笑道。
“尽情狂欢吧，不过要注意身体，我可不想明天听到你猝死在某个女孩肚皮上的新闻。”
劲爆的音乐使人头脑昏昏沉沉，不知不觉李宁已经和一个装扮妖艳的女孩贴在了一起，意犹未尽的拉着手朝里面隔间走去，李宁心中莫名出现一股危机。
原本通向走廊的墙壁仿佛遭到一队特警部队的定点爆破，瞬间碎石纷飞出现一个缺口，拉着女孩躲到桌子后，李宁悄悄探出头小心张望。
袭击者的装束有点像东方电影中的刺客，手放在刀柄巡视四周，黑色披风宛如一个幽灵，脚踩着碎石缓缓步入房间。
“咦？墙怎么塌了？”
有那么一瞬间李宁有种想骂娘的冲动，自己身边的女伴好像瞎子一样大大咧咧站起身，望着缺口疑惑道。
不对，她难道真的看不见？李宁狐疑的看着表情完全不像作伪的女孩，直挺挺走向前方那个黑衣人，然后竟然诡异的穿过了对方身体。
不过之后的一幕彻底打消了李宁关于幻觉的猜想，斗笠下的黑衣人突然抽刀刺向路过的女孩，明明仿佛幻影一样穿过身体，女孩却两眼泛白轰然倒地，从气息判断毫无疑问已经彻底死去。
他的目标是我！毫不掩饰的杀意赤裸裸告诉李宁答案，头脑最后一丝燥热消失的无影无踪，藏在袖中的匕首如蝴蝶般飞舞，身体毫无阻碍的沉入地下。枯叶残卷虽然只有两卷，但分别记载了刺杀和逃命的种种秘术，互相配合使用能够完美进行刺杀，唯一的缺陷就是几年来修炼的力量完全是杯水车薪。
身体如游鱼般在地板中穿行，黑衣人明显没有注意到地面淡淡的黑影，反而握刀审视着拐角出现的本和另外一个女孩。
破土而出的李宁在尖叫声中化作数道黑影，齐齐袭向那个背对自己的黑衣人，刃舞术独有的雪白刀光，抽身而退的同时李宁隐藏好手中的匕首，遮掩口鼻观察化作飞灰的尸体。
“喔，李！你在干什么？刚刚那就是你没错吧？”
回过神来的本一脸吃惊望着李宁，“功夫，刚刚那是功夫对吧？哦天呐，请一定收我为徒。”
说完还不算，本甚至打算当场跪地拜师，可惜李宁扶着他的时候面色突然一变，身体像旋风般朝外冲去，临行前留下一句话。
“有看不见的敌人来了，你们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本探头瞅了瞅窗外，空无一人的街头只有昏暗的灯光，挠挠头不解的嘟囔道，“看不见的敌人……是忍者吗？东方武术大战忍者？”
来到楼外的李宁及时停下脚步，大街上整整齐齐站立了两队黑衣人，为首的首领完全没有交流的欲望，口中发生一声怪异嘶吼后径直扑上来，李宁立刻化作一滩血水渗入地下。
“没用的，对方数量太多了，即便想办法解决他们，你也不是头顶那个看戏的对手。”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李宁耳边响起，原本就对那些聚集在一起的黑衣人有些束手无策，李宁听到声音后差点吓得从化血术中跳出来。
“你是谁？是谁在和我说话？”
“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的系统，就像是钢铁侠史塔克的助手贾维斯一样，因你而生，为你而死。”
一股浓浓亲切感涌上心头，不过李宁可不信这套，小说也就罢了，真要有这种金手指谁信谁SB，不过抱着侥幸的心理李宁还是询问道。
“你究竟是谁？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一滴血，只需要一滴血，我就能帮你彻底击败所有敌人，哪怕你拒绝我，我也能重新寻找下一个主人。”
一滴血能干什么？李宁其实很不想同意这个条件，但是头顶那个站在电线杆的黑衣人压迫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始终盯着自己的眼神明确讲述了一个事实，如果逃跑一定会死在这。
“我同意！”
当摇摆不定的李宁看到七八个黑衣人突然朝自己奔来时，就知道不答应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天大地大活着最大，李宁当机立断大吼道。
手指心传来轻微的刺痛感，那个低沉的声音带着一抹喜悦回应道，“很好，你的一滴本命精血我收下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本命精血？心生懊恼的李宁正要反悔，就被眼前突然冒出的无尽黑雾淹没，路灯上的黑衣人轻咦一声，饶有兴致的看着黑雾中那双渐渐亮起的腥红眼眸。
时间回到十五分钟前，布鲁克林二十四街区的一间公寓，身穿休闲装的斯凯正操纵着电脑收集汉默工业园区的所有监控视频，不知情的人永远想象不到隐藏在水面下的冰山会是何等庞大，得到涨潮组织内部资料的斯凯总有种想要将一切大白于天下的冲动，可惜最近自己遇到了一些麻烦。
有人盯上了自己！凭经验斯凯能察觉到有人通过网络锁定范围寻找自己，导致最近不得不改头换面，斯凯心烦意乱之余关上电脑，起身来到窗前。
为什么网络上会找不到任何关于自己父母的信息？难道他们并不是普通人？嗅了嗅自己身体，斯凯决定先去洗个澡，不过不远处陡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以及一道腾空而起的身影。
是……他们！腰间那把东方色彩浓烈的长刀，斯凯瞬间寒毛林立，而对面那个黑衣人似有感应同样望了过来。
转身扑向客厅中央的皮箱，后背传来玻璃被撞碎的剧烈响声，躺在地上的斯凯绝望的举起手中那副陈旧的弩箭，映入眼帘的是那个如苍鹰般挥刀袭来的神秘人。
上帝保佑，这个捡来的玩意还能正常使用。
纽约曼哈顿岛，是五个行政区中人口最稠密的区域，也是面积最小的行政区，这里云集了众多世界著名企业，也是整个纽约最富有的地区。
位于纽约证券交易所四条街区外矗立着一栋古朴的建筑，但每个路过的人们都似乎对它视而不见，直到今晚，一道气势磅礴的金色光柱从建筑顶端向天空延伸，最终变成无数金色雨滴飘向整座城市。
站在大街上的黑衣人好奇伸手接住一滴雨点，然后看着手掌泛起金色波纹，除此以外并无任何异状。
“有意思，是大范围防御法术吗？好像只有显形一种用途。”
大门轰然洞开，二十多个黄衣法师鱼贯而出，为首的是一位黑人，面色不善的盯着黑衣人挥手打碎镜像空间，然后侧头欣赏那些发现异常从而指指点点的路人。
“阁下是什么人？来我纽约圣殿有何意图？”
莫度法师的武器是一根长棍，高大的身躯拿在手中别有一番独特的压迫力，但此时对面明明只有一人，身为圣殿守护者的莫度法师却总觉得有些心慌，仿佛有大事即将发生。
“破面军团送葬者联队第三行动小队队长信，破面番号NO.23，听说扎克斯和你们打过一架，结果半路被人打搅，所以顶替他前来讨教一番。”
卸下伪装身份的斗笠，信露出仿佛橄榄球帽的头部，缝隙后的眼睛狂热的盯着莫度，伸手中规中矩做了个抱拳礼。
“狂妄！”
能够被派来守卫圣殿的法师全都是佼佼者，这是根植于他们内心的骄傲，可是如今却被人当场无视，自然有人按捺不住，一把烈焰长剑带着惯性劈砍向面前的敌人。
颇为意外的看着被反弹飞的长剑，信撇撇嘴冲对面眼睛都快要瞪出来的法师解释道，“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每一个破面的身体外表都有一层钢皮，没有一定实力的人可是无法参与到我们这种层次的战斗。”
“你付出了什么？或者说失去了什么？”首次遇到这种能交流的对手，莫度同样想趁机多套取一些情报，但没想到信居然无比配合的回答道。
“这是自然，有付出才会有回报，等价交换是世间唯一不变的真理，能够得到这一能力的代价就是我们失去了快速自愈，不过没关系，比起那个沙包技能我更喜欢现在的一切。”
“顺便说一句，差不多就行了，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身形一闪出现在那个锲而不舍操控长剑的法师背后，一记重拳让其打着旋儿横飞出去，抬头望着一片哗然亮出武器的法师，信露出极其自信的笑容。
“我是一个武者，为了能够突破更高的境界用生命去挑战每一个对手，生前如此，死后亦如此，单挑还是群殴，你们说了算。”
地点回到汉默产业工业园，史塔克工业集团首席执政官波茨小姐正在一队警察的护送下撤离现场，不过等到走出园区后波茨就让陪同的警察先行离开，然后停留在台阶上患得患失。
（上帝保佑，他一定没事，现在打电话会不会打扰他？要不先发条短信？）走神的维吉尼亚.波茨突然被一阵咳嗽声惊醒，奇怪的看着路上那个负手而立的黑衣人。
刚才周围明明没有人……波茨环顾左右，迟疑片刻后微微额首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咦？居然能看到我，是那阵光雨的缘故吗，喂，那个女人，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史塔克的家伙？”
夜行衣完全无法遮掩来人魁梧的身体，黑衣人十分不礼貌的指着波茨放肆道，引来后者表情的微妙变化。
“哈，看来你听说过，那就好办了，知道吗，刚刚路过一栋大楼时我才发现一个共同点，这里居然也有一个叫史塔克的天才科学家，很难不去联想两者间的关系，女人，你是个很不错的诱饵。”
黑衣人说着些波茨听不懂的话语，正在此时不远处一具被击毁的机器人胸口突然亮起一个红灯，并且越来越急促。
“咦？这个人是怎么回事？难道如今年代的人们还能长成这种模样？该不会死了吧？”
黑衣人在波茨无法理解的眼神下来到钢铁士兵身边，先是戳了戳，然后用力踢了一脚，抬起头朝波茨问道。
说来整个过程其实并不长，钢铁士兵的自爆程序只有短短十五秒，就在黑衣人回头时冲天的火光便吞没了他，也正是这一缘故波茨才仅仅感受到一股热浪，并且还能看到天边飞来的身影。
现实不会上演电影常用的最后一秒原则，从天而降的托尼紧紧抱住惊魂未定的小辣椒，上下其手检查完身体确认没有受伤才算松了口气。
“天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再度将其拥入怀中后托尼疑惑的看着远处剧烈燃烧的火焰，恰好看到一个火人踉踉跄跄从残骸中走出，胡乱拍打着尚未熄灭的火苗。
“可恶，是陷阱吗？真是该死，嗯？你又是谁？等等，这张脸，哈哈，没错了，果然是那个老家伙的种。”
火场里走出的黑衣人暴露出自己真正的面貌，满是横肉的鼻梁处有一副白骨眼睛，焚毁大半的衣服下充满古铜色肌肉，此时看到错愕的托尼先是一愣，充满怒色的脸上立刻喜形于色。
“哈哈，既然如此，那么留下一个诱饵就足够了。”
快速拔刀的动作甚至一度让托尼怀疑自己眼花，那是远远超越视觉神经捕捉的速度，身体下意识的将波茨推向身后，然后便是贾维斯轰炸般的警告。
狂风如刀刃般划过脸颊，留下细密的伤口，托尼呆呆立在原地，死亡的感觉前所未有的临近，那个看起来像普通人的家伙比自己遇到的任何一个敌人都要可怕，偏偏自己却因为那副滑稽的出场而轻视了他。
“你是谁？”
感激的目光投向前方那道身影，以及出手为自己挡下攻击的那条腿，狂风卷起的脚裸处似乎有个数字9，但下一秒所有的感激便烟消云散，托尼.史塔克甚至有种生劈了对方的冲动。
“孩子，我是你爸爸。”
“够了，玩笑话到此为止吧，狼王史塔克，我乃送葬者联队第一小队队长贾帕，听说你担任第九刃以来从未出过手，大人却评价你的智慧足够胜任，现在，能否让我看看你的智慧该如何解决掉我？”
凌空袭来的机器残骸，中止了这场尴尬的会面，相比之下远处还有一个明晃晃的敌人，托尼.史塔克收敛心神起身倨傲道，“你这个……算了，我没兴趣和你讲话，总之，你成功惹毛了我，这位先生，麻烦让一让，剩下的都交给我就行了。”
打开肩部装甲，托尼.史塔克无比自信的瞄准依旧赤手空拳的贾帕，却不想一辆高速驶来的奥迪横冲直撞停在不远处，一个紧身黑发美女从容走下车扛着火箭筒按下按钮，一道长长尾焰扑向满脸无辜的贾帕。
寒光一闪，正在飞行的弹头突然裂成两半飞行七八米后凌空爆炸，而这次托尼总算看清了攻击方式，通过快速拔刀劈砍出的无色刀气，吓得一个哆嗦后直接爆了粗口。
“卧槽，这不科学！”
“等等，你应该说上帝。”
小辣椒已经认出了来人，正是自己的助理娜塔莎，同样意味着背后那个庞大的组织介入了，于是轻松之余开了个玩笑。
“呃，抱歉，你知道的，我只相信科学。”
托尼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或许这就是波茨的魅力，永远在托尼心中占据极其重要的地位。
“咳咳，首先我想阐述两点，第一，我不知道那家伙为何一定要称呼我为狼王史塔克，或许是源于某种恶趣味吧。第二，贾帕，你知道为何论力量，你远远不及痴迷练武的信，论谋略，也不是红姬的对手，却偏偏能担任第一小队的队长一职吗？”
沙哑的声音透露着某种熟悉感，托尼.史塔克疑惑的翻遍整个脑海都没有找到对应之人，而神秘人手中的双枪正在不断组合，听到这番话的贾帕脸色瞬间阴沉，手不知不觉放在了刀柄上。
“没错，是我建议的，因为你已经失去了研究价值，我才会将你推荐到这个更换频繁的第一行动队里，垃圾二次利用罢了，既绿色又环保。”
“我觉得他可能真的是你父亲，因为一样的毒舌。”
小跑过来的娜塔莎自动站到波茨身后，路过的同时顺便开玩笑道，托尼的脸顿时黑的像块炭。
“该死的窃听，请你尊重我的隐私！”
“够了！你们都给我认真点，我可是来执行清除任务的！也罢，一次将你们这些烦人的家伙全都解决掉，撕裂他们，末日之兽。”
长刀化作一团浓烈红光飘至胸前，延伸出无数红线变幻成血管、肌肉，身处中心的贾帕近乎癫狂，带着狂笑像风一样融入其中。
钢铁长翼宽达三十余米，关节处闪耀着未知金属的光泽，好几种动物特征组成的头部，哪怕四肢着地依然有近二十米高，这只新生的怪物腹部有一张熟悉的人脸，正是先前的贾帕。
平地卷起一阵狂风，怪物扇动巨大双翼飞向天空，骨质羊头面具间出现一个蓝点，并迅速开始膨胀，化身野兽的贾帕似乎只具备最低等的智力，不断向上攀登时整座城市似乎都回荡着无意义的怪兽嘶吼。
“这……这是什么？最新的魔术表演么？”
眼睁睁看着一个人以超乎常理的方式变身非人的存在，托尼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一次受到了刷新，等等，好像是从那个独眼龙接触自己开始世界就莫名变得不正常，该不会是他们搞的鬼？
举着手机拍摄的娜塔莎看到回身用一种奇怪眼神打量自己的托尼，默默侧过头装作没有看见，有过上当经验的男人短时间内绝不会上第二次当，特别是此时自己更感兴趣的是那个神秘人手中的工具箱，没错，由手枪组合成的小巧工具箱。
“贾帕，早就告诉过你，体型大并不代表灵力的强度就会最大，我也知道，你一向看不起虚圈那些能力无法用于战斗的普通虚，但实际上引领这个世界前进的正是这些你们眼中手无缚鸡之力的科研人员，想要看智慧如何击败你？我就用他们的成果来告诉你答案吧。”
工具箱被直挺挺扔在地上，无数道蓝色光线契合某种规律开始蔓延生长，恢复黯淡后便是由金属组成的躯干，每隔七八米都有一个蓝色漩涡状动力源为其提供动力。
就好像传说中的3D打印机，一个超过百米高的巨型机器人一点一点凭空出现，遍布全身的动力源带来的是远超想象的移动速度，不过这种巨型兵器每跨出一步的距离本就高达数百米，迟钝不过是人们主观意识下的错觉而已。
天空中飞行的那只野兽只有这个机器人的三分之一大，而浮现在工业园上空的虚幻金色八阵图更是透露着异样的瑰丽壮观，之后更是轻松抵御了从天而降的蓝色光柱，并泛起阵阵波纹将对冲的能量尽数导入机器人体内。
“这……这简直太美妙了。”
托尼.史塔克眼中泛着光，痴迷的看着机器人身上的每一个部位，特别是后背处组合安装出的两个巨型炮筒，发射出同样的能量攻击将那只翱翔的怪物击落。
“嘿，间谍小姐，这次你们该怎么对公众隐瞒事实呢？某个大型街头魔术表演？”
攀爬在大厦外的怪物就像是现实上演的灾难片，而那个身高体型完全占具优势的机器人正源源不断发射出粗细不同的光线控制怪物的活动，就好像准备进食的蜘蛛，钢铁双翼和利爪攻击在机器人装甲上除了制造出无数火星外毫无用处，反而遭到了猛烈拳击的殴打。
娜塔莎高举着功能像一台电脑的手机，完美身材尽显无疑，面对托尼.史塔克的嘲讽根本不为所动，自讨了个没趣的托尼耸耸肩，联系贾维斯后同样在面部装甲内开始逆推分析机器人身上的动力源。
“呯！”
一具尸体撞穿墙壁掉落在床铺上，引来躲藏在卧室的一家人齐齐发出尖叫，然后眼睁睁看着尸体逐渐化作灰烬，仿佛一切都不过是场噩梦。
街头遍布被焚烧的车辆及人类尸体，那是一队闯入战场的应急支援部队被交战双方联手剿杀，此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狠狠撞向一辆废车顶部，胜利者喘息片刻后拔出插在死者胸口的剑，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来到马路中央。
“呐呐，就剩最后一个了，真是个冷酷狠心的人啊。”
体内仿佛有两个人同时说话，李宁的表情呆滞，口吐含混不清的话语，抬头仰望那个始终静静旁观的黑衣人。
“很简单的道理，很久以前我也是条狗，每天为了几根骨头东奔西走，如今既然混出了头，那么我为什么还要亲自下场去和猎犬们抢夺骨头？如果死光了再养一批不就行了？”
脚尖轻轻一点，身体如树叶般悄然落下，灰白头发被梳理的整整齐齐，站在原地就像是一位优雅的贵族，唯独脸颊处牙齿状白骨破坏了几分儒雅的气质。
“接下来该由我提问，阁下究竟是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东西？为何会寄生在这个人类体内？”
“寄生？哈哈，我只是在教会他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倒是你，死人现在也可以光明正大来到现世了吗？那边的力量波动，是你的同伴？看起来似乎很不妙啊。”
苍白的脸上漂浮着缕缕黑气，赤红眼眸毫无感情的盯着老者，额前黑发零乱不堪，‘李宁’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个白痴？死了才好，反正解决掉你再赶过去的时间绰绰有余，如果我的老大知道面对敌人我却选择不战而退可是很麻烦的。”
老者抽出的长刀逐渐化作圆柄刺剑，细长的剑身很难相信它会被用来战斗，挽出几个剑花后不以为意的回答道。
“嘿嘿嘿，大言不惭，知道你将要面对的是谁吗？哪怕只能发挥十分之一的力量，我也足以轻松摁死你这只强壮的蝼蚁。”
手臂以诡异的姿势反转近九十度，那个操纵李宁身体的存在莫名开始发怒，溢出眼眶的眼球布满血丝，一时间骇人至极。
“蝼蚁？我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如此称呼了。”
话音未落，李宁突然看都不看朝后方踢出一脚，轻松挡下刺剑的偷袭，而老者略微惊愕的表情历历在目。
拧身挥出的重拳和剑身碰撞出阵阵火花，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李宁脸上写满兴奋。
“哈哈哈……区区人类，你知道你在面对什么吗？杂鱼就是杂鱼，居然指望一群废物来消耗我的体力？愚蠢的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肘击、膝顶，然后一记重击将双手交叉防御的老者轰飞出去十余米，李宁意犹未尽的用手刃将旁边水泥浇灌的电线杆劈成三节，仰天发出酣畅淋漓的长啸。
“还在等什么？那种层次的力量波动，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的极限，来吧，一次性释放出来，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
伸手虚握，一柄长戟破空而至，有了武器的李宁状若疯魔，老者就像是不断被击飞的保龄球，勉力抵挡的同时只能避开身上要害，但伤口终究还是越来越多。
“死吧，蝼蚁！”
兜头劈落的长戟带着风声，李宁眼中交织着凶光暴虐，但老者却突然抬手轻易架住攻击，漠然的眼神中夹杂着戏谑。
“你想看到那股力量？真是可笑，我从一开始就解放了，难道你眼神不好？”
什么？李宁瞳孔猛然放大，身体以更快的速度退了回去，高高飘起的身影轻轻落至数十米外，惊疑不定的望着不为所动的老者。
“怎么？这种时候才发现吗？一直以来都没有做自我介绍，送葬者连队第二小队队长，NO.19，不死者迪兰.卡。”
左手轻轻一拂，刺剑的剑身被红色代替，迪兰.卡看着沉默不语的李宁轻笑道。
“每个人的能力各有千秋，我的能力很简单，吸收一部分交手时多余和溢出的能量进行储备，将它们用到更为关键的时刻。你猜的没错，之前被你击杀的每一条猎犬，我都吸收了多余的能量，这才是放任你攻击的唯一目的。”
手掌中出现一颗红球，迪兰.卡仰着脖子将其一口吞下，原本流血的身体转眼间恢复正常，目睹这一切的李宁简直看呆了。
天空中一道光柱扫过，是一家电视台的直升机在远处徘徊，迪兰.卡擦了擦嘴角满意的笑了。
“如你所见，我可以利用这股力量做到很多事情，武器附魔、疗伤、乃至强化攻击，比如说……山河碎！”
轻轻挥舞刺剑做出一个下劈动作，与此同时长达近百米的刀芒凭空出现，刹那间地动山摇尘埃四起，巨大的裂隙仿佛丑陋的伤疤，虚幻的长刀停留许久才渐渐散去，灰尘中迪兰.卡将手掌再度对准一栋建筑。
“怎么办？我这只蝼蚁会不会强壮过头了？你应该还没有死吧？那么再感受一下加强后的虚闪如何。”
能量攻击独有的嗡嗡声，红光彻底淹没四五栋大楼，如果有负责重建的纽约建筑公司在场，肯定会颁发一面锦旗送给疯狂破坏的迪兰.卡，毕竟这也是为今后高效率的纽约重建工作积累经验。
李宁好几次试图寻找机会近身偷袭，都被速度和力量得到大幅度提升的迪兰.卡轻易化解，反而因此新增了好几处伤口。
当刺剑将逼至绝境的李宁从头到尾切成两半，感受到异常的迪兰.卡才懊恼的冲尸体碎了一口。
“你最擅长的能力是金蝉脱壳吧？不过这种力量似乎和曾经传送回去的记录影像有些相似，难道又是那些外天空来的敌人？”
四周是几乎被夷平的街区，直升机的光柱放肆的照射着迪兰.卡，皱眉望了望南边的方向，迪兰.卡直接一个响转离开现场。
“好强烈的战斗波动，红姬貌似遇上了一个了不得的对手，没想到现实世界居然也会有这种级别的人物，不管了，执行这次任务要紧，只能祝愿红姬独自好运了。”
有人说，天堂与地狱只有一线之隔，用来形容今天的纽约恰如其分，大街上到处都是纵火抢劫的罪犯、暴徒，哪怕是曾经遵纪守法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也撕下虚伪的面具，同样加入这场末日狂欢的盛宴。
或许这就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别，一个活在当下及时享乐，典型的利己主义，一个更注重血脉的传承，通过好几代的努力最终实现阶级升迁。如果说每个人都会受到祖先血脉的影响，那么毫无疑问，此时暴乱的人群无疑觉醒了祖先强盗的本性，商店、超市被疯狂洗劫，点燃一切能够燃烧的东西，至于说付钱？伟大的美帝人民可不具备这种意识。
背着行李的斯凯小心躲避着身边每一个路过的人，实际上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场闹剧，更多的是借着这个机会将平日积压的不满怒火趁机发泄出来，这也让每个人似乎都化身为野兽，至少当斯凯看到一个年轻女孩被四五个涂满纹身的小混混拖进小树林时忍不住握紧了自己唯一的武器，一把袖珍防卫手枪。
至于先前那把十字弩，在完成它的使命后便不幸被尸体惯性还原成了零件，意识到危险的斯凯第一时间选择混入人群，逃离这片陷入混乱的城区。
途径一辆被砸毁的厢式货车，大约相距两百米外，突然从屋顶纵身跃下一个黑衣人，由于距离太远斯凯只能看到被吓一跳的几个暴徒骂骂咧咧举起枪，却被顶着火力走上前的黑衣人一一砍翻。
“真是糟糕的一天。”看着远处引发一场更大骚乱的黑衣人斯凯谨慎选择了绕路，躲进旁边一条小巷，准备抄近路赶往另一片街区。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你能帮帮我吗？“
夜风吹动遍地的垃圾袋和杂物，这条街区不属于富人区，因此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来到了第三国度，到处是鬼画符般的涂鸦，零星灯光照亮道路，通过一片被黑暗笼罩的地段时，斯凯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从黑暗中走出的女人拥有一头火红色头发，全身只有关键处遮挡着一些植物，荆棘花环将头发整齐束缚到一边，一步一摇来到斯凯面前。
“唉，这座城市简直就是荒漠，连一丁点灵力都没有，长时间得不到补充我总感觉皮肤皱巴巴的，讨厌死了，你这么漂亮，一定是个好人，可不可以让我能够暖和一点？”
在这种情况下还敢穿的如此暴露出来招摇，斯凯可不相信自己遇到了一个神经病，警示性的亮了亮手枪，斯凯缓缓后退，“抱歉女士，如果你觉得冷我可以替你打急救电话，为了你我的安全，请你后退。”
“嗯？主动投怀送抱，这么说你同意了？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心人。”
耳边被吹了一口热气，那个女人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身后，惊慌中斯凯正要逃离，却听到脚下传来沙沙声，是无数植物藤蔓的枝叶。
“为什么会害怕呢？难道是我不够漂亮？还是说你嫉妒了？”
黑暗中亮起无数红光，那里竟然生长着无数赤红色翡翠，锐利的尖端上挂满男人干瘪的尸体，斯凯只是个普通人，见到如此恐怖的一幕当即腿一软，被包围的植物彻底捆成一团。
“你这么漂亮，可不能像那些臭男人一样粗暴对待，放心吧小妹妹，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女人媚笑着伸手开始抚摸斯凯的脸颊，拼命躲闪中斯凯感觉自己好像压碎了什么，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从藤蔓中传来，头昏脑涨之余捏住自己下巴的女人同样没了下一步行动。
什么情况？强忍着不适的斯凯勉强睁开眼，莫名发现一只莲藕白玉般的纤细手臂从植物中探出，紧紧抓着红发女人的肩膀，而后者正一脸惊讶的看着遍地植物在火光中化作灰烬。
“你是谁？”
奋力一挣后纹丝不动，红发女人强忍着疼痛颤声道，毕竟任何一个人看到从摔碎的陶瓷娃娃中居然冒出一个人都不会认为对方会是普通人。
“NO.101号，火焰使者罗丽，曾经隶属于破面军团一员“
全身包裹在亮闪闪的鱼鳞甲中，罗丽额头有一枚火焰印记，冷漠的视线扫视着周围环境，唯独看到斯凯时会有一些微妙变化。
“101号？哈哈哈，开什么玩笑，我只听说过99号，虚圈什么时候居然会有三位数的破面存在？难不成是服务人员？”
恐惧瞬间退散，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自信，红发女人抬起头得意叫嚣道，“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送葬者联队第四小队队长，破面军团NO.27号红姬，竟敢对我不敬，那就请你去死好了。”
手掌中红芒乍现，红姬却发现罗丽很随意的用手挡在前方，提前将自己的手掌攥在手心，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
昏暗的巷道中红芒一闪而逝，但黑暗很快再度降临，望着那只修长玉手中冒出缕缕青烟，红姬情不自禁的颤抖着，因为此时对方手掌同样散发出虚闪凝聚的前奏。
“三位数的破面，其实是对犯错破面的惩戒，实施的对象只针对十刃，也就是说，曾经的我，属于十刃之一，因为谋逆叛乱而被剥夺的前第六十刃火焰使者罗丽，现在你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剧烈的红光中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做完这一切的罗丽转身看向正在偷偷摸摸企图逃跑的斯凯，身形一闪出现在面前。
“没用的，你已经被卷了进来，逃避只是加速死亡的选择。”
“那么就请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真的受够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利用我欺骗我？”
自暴自弃的斯凯已经认命了，哪怕再迟钝的人也知道自己被人利用，此时此刻斯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回到过去，不再踏入那间奇怪的杂货店。
“相信我，比起以后你会更愿意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想要知道更多？那就先去那边等候，待我处理完那个破面再说。”
顺着手指的方向，斯凯看到黑暗中一朵巨大玫瑰正在缓缓浮现，而红姬近乎癫狂的声音同一时间响起，“听都没听说过的家伙，竟敢弄脏我的脸，简直不可饶恕，在绝望中绽放吧，黑暗玫瑰。”
冰冷潮湿的地面，红姬脸上犹自带着错愕的表情，仅存小半的身体渐渐化作灰烬，没有人能够捕捉到罗丽的移动轨迹，只是看到红姬刚刚摆出架势，地下刺出茂密的翡翠，一道红线便出现在胸前。
收刀入鞘的罗丽仿佛做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踏过空中飞扬的红色粉末从另一头朝斯凯缓缓走来，不掺杂任何情绪的声音静静讲述事实。
“十刃的力量、速度可不是你们这些普通破面能够想象的，身为敌人，很遗憾不能容许你活着离开，抱歉了。”
“现在，赶在剩下的人发现我们之前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我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碾压性的身高，冰冷的浮花铁甲，斯凯在高大阴影笼罩下只能无意识的点点头，正欲转身离开，一个墨镜男和一小队士兵匆忙从旁边公寓内涌出。
“你好，两位女士，我是菲尔.科尔森，录属于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如您所愿，我们有很多足够安全的地方，并且如果可以，希望您能告诉我们城里发生战斗的原因。”
老好人式的微笑很容易取得他人的信任，不过‘新手村引导员’科尔森这次却碰了一鼻子灰，罗丽皱眉责难道，“女士是对已婚人士的尊称，对不起，请称呼我们为小姐。”
科尔森连连点头称是，能够和平交流便是好事，罗丽紧接着转身向斯凯说道，“我们必须联合一切能够联合的力量，哪怕是世俗界的凡人，因为我们的敌人很强大，说实话，我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脱困的一天。”
斯凯全程都是晕晕乎乎的，等到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一架昆式飞机上，类似猛禽的造型使它看起来很威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布置，尤其是见到几个行动队员正在搬运的东西，斯凯突然反应过来。
“该死，这些天追踪我的人是你们？”
“很抱歉，我们既然发现有人试图入侵我们的服务器，自然需要搞清楚对手不是吗。”
坐在座椅上的科尔森永远都是那副乐呵呵的样子，这一招很好使，斯凯张了张嘴便没了下文，罗丽全程都在观察机舱内的布置，见到这一幕后正色道。
“那么开始进入话题吧，我需要你们协助去杀死一个人，一个准备毁灭宇宙的人，那个人的名字叫奎尔德.龙。”
“等等，你是不是搞错了？明明从一开始就是他将你交给我，为什么还要去杀死他？”
斯凯听得一头雾水，特别是回想起当初短暂的相遇，更是感到不可思议，忍不住开口打断道。
“说来话长，但这个建议同样是他亲自提出的。”罗丽没有丝毫不悦，朝斯凯点点头继续耐心解释道，“四百五十年前，为了让自己的心不再动摇，为了能够全神贯注完成某一件事情，据说奎尔德.龙将自己的善念和自我全都割裂出来，形成了两个奇怪的个体。”
“原本我们仅仅只是惊叹了一下，毕竟奎尔德.龙所做的很多事情都让人摸不清头脑，直到后来作为分身之一的莉莉丝找到了我，告诉我被隐瞒的真相。”
“比如制造破面的东西，并不是所谓的崩玉，而是从一颗名为灵魂宝石的东西中提取而来，补全并强化了我们的灵魂强度，之所有灌输这些错误的名词都是为了误导，这也是奎尔德.龙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消失几十年的原因。”
“还有破面军团的设立，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战争做准备，真正被他看重的永远是通过厮杀诞生的前十刃，更详细的莉莉丝没有说，她只是告诉我不管战争任何一方获胜，我们的世界都会迎来毁灭。”
“我尝试过，然后失败了，奎尔德.龙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强大，所有参与反叛的破面被一一处死，而我和其他一些人被封印起来，或许他是想要留下一些有价值的炮灰，总之，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
科尔森一本正经的高举右手，仿佛一名听话的学生，得到容许后酝酿片刻才小心问道，“既然那个什么灵魂宝石对你们这么有效，为何没有将它保管起来？那样你们岂不是可以制造更多的士兵？”
罗丽报之以赞许的眼神，点点头解释道，“我曾经听到过一些传闻，奎尔德.龙曾经在地狱各个出口寻找外星文明几百年，为何最终却没有将它带回的原因无人能知，但莉莉丝说是为了一个更大的计划。”
“还有我还有我，为什么那个莉莉丝会要求杀掉奎尔德？难道他们的关系不好吗？”
斯凯看到科尔森陷入沉思急忙问道，不过罗丽依旧不解地摇摇头，“我从没有完全相信过莉莉丝说的话，但很多事情其实通过蛛丝马迹就能推断出真相，所以我认同她的解释，或许是因为良心不容许她亲眼见证另一个自己毁灭过多的生灵吧。”
“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
布满显示屏的作战指挥室，希尔低头朝坐在座椅上的尼克.弗瑞问道。
“没关系，先把她弄回来，时间会告诉我们真相。”
尼克.弗瑞双手交叉继续监视着屏幕内的画面，语气平淡地说道，没有人注意，角落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后勤特工上交一份报告后又默默退了出去，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作为秽土转生的‘九头蛇神盾局分部’，平日里每个人都一丝不苟的执行着分配到的任务，毕竟在大多数人都是自己人的前提下根本不需要做出任何异常举动，九头蛇自然而然会得到所有想得到的东西，这种行为在特工界通常被称为沉睡者。
每一次异常通话，甚至额外的举动，都会增加暴露的风险，任何一名九头蛇特工在平常看来都是一名普通的神盾局特工，哪怕是射杀潜伏的同类，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这才是哪怕特工之王尼克.弗瑞都没有发现异常的原因，因为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被激活，在此之前完全是一名真正的神盾局特工。
但没人想到这名九头蛇特工突然破例了，在传送完收集到的信息视频后抬头望了望四周，脸上突然出现一抹诡异的笑容，嘴里分叉的舌头发出嘶嘶声，拨通另一个号码后简单说完一句话便挂断了手机。
“目标已经安全抵达，第二阶段任务正式启动。”
残阳西落，傍晚的海面波光粼粼，一轮圆月隐约出现在东方。
“明月昭昭，我心萧萧，月圆时，相思长……”
坐在崖边荡着腿，秦霜怅然若失的望着天空，身后莉莉丝同样无聊的把玩着一朵紫色小花。
“喂，你对那个史塔克挺有信心的嘛？”
莉莉丝回过头，看着秦霜的背影扬声问道，后者肩膀微微耸了一下，似乎是在暗笑。
“当然，他是个被时代局限的天才，甚至比他那个偏科的儿子还要出色，我很期待由他带来的改变。”
“切，装神弄鬼，你明明可以亲自改变这个世界。”
也许是烦了，莉莉丝扔掉手里被揉成一团的小花，拖着长长的语调阴阳怪气道，可惜秦霜毫无反应的依旧仰望渐渐升起的明月。
“改变？只是样子长得像而已，谁会承认他们是华夏人？老祖宗不是说过吗，华夏入夷狄则夷狄之，夷狄入华夏则华夏之，我们认同的是同一种文化，而不是肤浅的人种、血统、肤色。”
“第二个原因，按照古老盟约的规定，旧时代的修炼者不得插手世俗界的政权运转。道理很简单，人类的进步体现在新老更替上，代表进步力量的政权或许会在百年后成为阻碍新生力量的旧势力，封建社会对于奴隶制度，资本主义对于封建主义皆是如此。”
“千年王朝的延续意味着思想僵化，越是成功的人越会固执己见，太过漫长的统治会让我们成为腐朽反动势力的一部分，上古封神之战已经告诉了我们答案，自由的意志是无法被压迫的。”
“可是你破例了，并且还想毁掉这个世界。”
莉莉丝歪着脑袋突然插嘴，秦霜不置可否，还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所以我才会说我已经堕落了。”
“那接下来呢？我们该做些什么？”
莉莉丝兴致勃勃的问道，秦霜想了想，慢悠悠说道，“种子已经埋下，能否生根发芽需要时间来观察，现在嘛，当然是尽快解决掉马琳。你还别说，谁能想到堂堂虚王多米尼恩斯居然会化身为女人低调行事，不得不说，连我都没料到这一手，严格来说我已经输了。”
“对了，莉莉丝，我还有一个问题挺想问你的，虽然你要屁股没屁股要脸蛋没脸蛋，但是……变成女人究竟是什么感觉？会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
秦霜一脸坏笑道，结果抬起头看到的是越来越大的狼牙棒尖刺，瞬间慌了神。
“喂喂喂开个玩笑而已，这会死人的，亚麻得！”
半刻钟后，奄奄一息的秦霜顶着一根狼牙棒趴在地上，而莉莉丝正脚踩着后背。
“白痴，不要转移话题，从一开始他的灵魂和记忆就烙印在每一颗灵子内，千年来早已和虚圈融为一体，要想真正消灭他，除非想办法清洗掉这个世界的全部灵力，哪怕这次你赢了又如何？他终究还会卷土重来继续捣乱。”
“那个……没关系的，我们只要赢一次就够了，哪怕他这一世安排更多的后手，下一次复活也要在几十年后，到时候这个虚假的世界能不能存在还都是问题。所以说，我最讨厌和这些修炼了无数年的对手打架，鬼知道他们准备了多少复活的手段，突然从角落里蹦出来吓你一跳。”
“说到这，我始终想不明白灭霸为何会将心灵宝石送给洛基，电影里也是一笔带过，总不可能因为他不识货吧？开什么玩笑，找了一辈子的东西居然会不认识，我可不相信他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洛基那副模样看着就是二五仔。”
“等等！你在干嘛？别拔啊，会失血过多屎掉的。”
秦霜拼命挥舞着双手，可惜莉莉丝依旧轻而易举的拎起狼牙棒，哼了一声后转身就走。
“多几个通气的地方清醒清醒你的脑子，别一天到晚尽想些没用的东西，小心阴沟里翻了船，到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
世界纷纷扰扰，人们大多只会关注眼前的一切，比起幕后推手，托尼.史塔克此时更想剖开另一个史塔克的脑袋瞧一瞧。
“喂，信，你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都这种时候了还要一对一单挑？失去肉体难道连你的脑子也丢了？”
此时的迪兰.卡再也没了之前的风度，蓬头污面好像变身为乞丐，眼中怒火几乎想生吞了远处那个漂浮在空中的身影。
“很抱歉，这是身为武者的原则，哪怕面对失败，我也不会丢弃武者的尊严。”
“你妹的，那你倒是先上啊，为何还要我打头阵？”
迪兰.卡简直快要疯了，原本自己赶来时正好撞上和史塔克对峙的信，二对一的局面自己当然信心满满，但鬼知道几个回合后信就在一边看起了风景，迪兰.卡瞬间有种被卖了的错觉。
“人无信则不立，很抱歉，你过往的名声无法让我相信你，如果在决斗时突然跑出来搅局怎么办？所以还不如由你先上，如果失败了我会为你报仇的。”
“放TM的屁，你就是想让我死，别忘了头儿马上就要来了，这次任务如果失败，咱们全都活不了。”
迪兰.卡气急败坏怒骂道，没想到自己也会有遇到‘猪队友’的一天，不过这丝毫改变不了此时的窘境，一道全息影像在对面缓缓成型，远处至少还有七八个，迪兰.卡顾不得多嘴，再度操纵一面血红色能量盾挡在身前。
谁也不知道史塔克究竟利用了何种技术，每一个全息影像都可以发射出足够威力的攻击，并且时不时隐身后在附近随机再次出现，迪兰.卡就这样被耍得团团转，空有一身蛮力却始终无可奈何。
一个红点出现在胸前，迪兰.卡心生一丝不妙，可惜已经太迟了，一个微型黑洞出现在头顶，只来得及吐出半个字，迪兰.卡便消失在原地。
“放逐，临时可以将人关押在异位面，奎尔德.秦霜曾经发现过几个依附在主世界的半位面，就如同依附在泡沫上的微型泡沫，虽然无法杀敌，但临时用来充当监狱是个很不错的决定，如果你想要挑战我，可以开始了。”
其中一个史塔克的全息投影突然开口道，不过信依旧盘膝坐在空中，望了一眼四周后反而闭上眼睛。
“我知道，人们总是相信自己什么样其他人也会是什么样，但事实上总会有些人和他们想的不同，也许这叫做愚蠢顽固，我只求公平一战，别无他意，史塔克，别让我瞧不起你。”
“贾维斯，记录这种原子排列组合，回去后安排在纳米物质材料转换实验之后。”
“遵命，先生。”
托尼.史塔克的面部装甲一如既往泛着冷光，但娜塔莎能察觉到其中火热，很显然这场战斗对于诞生不久的钢铁侠来说帮助很大，而自家局长发来的命令同样值得玩味。
眼角余光偷偷审视着那个全程没有露出正脸的‘史塔克’，娜塔莎思索着之后找借口独自接触的可能。自己局长究竟和对方是什么关系？居然认为一句话就能让他跟随自己离开，虽说这个黑心独眼龙拥有很多秘密，但娜塔莎不认为自己会沦落到毫不知情的地步，除非尼克.弗瑞还有一支属于自己的秘密行动队伍。
除此以外那个无视地心引力盘坐在空中的东方人，和先前几个完全不同，没有令人压抑的浮躁和疯狂，安静的就像一潭深水，死寂的可怕。
“你的体质太差了，虽然我们都知道，十刃中强大的只有一号和二号，奎尔德真正看重的从一开始就只有他们，但史塔克，即便你是科学家也需要一具健康的身体才能保持研究。”
信望着其中一个幻影朗声道，后者怔了怔，突然挥挥手，周围散布的所有幻影轰然消散。
“这就是直觉？真是不科学的存在，我听说过你们，真的很难相信这种年代还会有苦修者存在。”
“你休息好了？那我们开始吧。”
信没有搭话，只是叹了口气后霍然起身，长刀在手中旋转几圈，不断拉伸延长后变换为一把长剑，只是身形一闪，史塔克举剑招架住出现在头顶的攻击。
长剑随着碰撞顺势下滑上撩，但史塔克每一次似乎都早早预料，简单的格挡轻易化解信的快攻，但信却仿佛看不到，依旧像个陀螺不断从各个角度寻找突破。
“你放弃了？”
史塔克突然开口，原本快速攻击的信眼神跳动了一下，同样赞叹道，“科技确实改变了世界，这就是你设计的战斗辅助系统？通过观察肌肉的每一次拉伸，血液、心跳等各个方面预判敌人的攻击？似乎还能通过对战不断学习提升自己的实战能力？”
“你放弃了？”
史塔克锲而不舍的追问道，信依旧没有停手，只是沉默片刻后终究还是开了口。
“既然你听说过我，应该知道我现实中是被英军火燧枪击杀的，从小我就对那些武侠传说十分向往，当然，现实很残酷，练拳多年的我被一颗4便士的子弹轻松终结了生命。”
“作为没有意识的虚，能够通过厮杀并再度拥有意识，我很幸运，能够再度看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我一度以为自己是那些臆想小说中的主角，可是现实却从一开始就告诉我能够到达的极限，永远只是一只亚丘卡斯。”
信终于停了手，带着羡慕的目光望着史塔克，“或许因为卑微，我比任何人都能更加清楚奎尔德的目的，他并不需要我们，而这次任务，我也知道将会是最后一次执行他的命令。你是No.9无面者，而我不过是一个实力停滞多年的亚丘卡斯，世界从一开始就告诉了我事实，武者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瞧瞧你制造的那些改造物，几十年的苦修被机器轻松代替，后辈也用过时的眼光看着自己，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抱着旧日的东西终究会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信的眼中仿佛有一把火，长剑突然随风而逝，而史塔克也惊讶的望着自己全身的机械化作粉末。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感觉累了，但比起被总队长吞噬，我还是喜欢作为一名武者光荣的死去，但你的那些装备太讨厌了，这让我很苦恼。”
“一直以来我从没有使用过自己的能力，因为身为一名武者我对这种唯心主义诞生的力量心怀抵触，但今天能够用在这里再好不过了。没错，这就是我的能力，困兽刑牢，将所有不属于自己力量的东西剥夺，只有热血和汗水的碰撞，强者生，弱者死，最原始的角斗场。”
史塔克沉默了，手臂腕带释放出一具机器人，却像一块破铜烂铁垂直摔向地面，信无动于衷的看着这一切。
“很不科学不是吗？就好像现实中那些异人一样，每个人总会觉醒奇奇怪怪的能力，你应该能够感觉到体内那些植入的机器同样失效了。而且我可以打保票，哪怕是那些小说中拥有系统的主角站在这里，我也可以像解决小鸡仔一样捏死他们，但你不同，我从来没有见过奎尔德会如此对待一个人，仅仅是改善虚圈生态环境？史塔克，请不要让我失望。”
有条不紊的在拳头上包裹布条，原先那股颓势再也消失不见，史塔克思考片刻后突然抬头。
“我明白了，从一开始你同样在收集我的信息，那些话除了转移注意力，恐怕也是在掩护你真正的意图，如此BUG的能力肯定需要一定条件和时间才对。”
脚下扎出马步，信仿佛即将择人而噬的猛虎，摆出一个黑虎掏心的标准动作，附和着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武器的碰撞总会产生磨损，而每个人的斩魂刀都是自己灵魂的具现化，我通过无数次的采集建立了一套完整的信息库，这才能让你我进入绝对公平的困兽刑牢。”
“明白了，但是我好像还没有告诉你，我的能力吧？”
史塔克活动了一下手腕，伸手抚摸脖间的黑洞，似乎丝毫不担心接下来的战斗。
“按照当初那家伙的说法，我只是一个游荡在地狱的亡魂，根本没有成为虚的可能，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能力，或许他就是传说中的撒旦，将我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伸手掏出一根金色羽毛，史塔克凝望了许久，然后硬生生将它嚼碎咽了下去，仿佛吞下某种毒药，捂着喉咙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很抱歉，将一个上流社会的花花公子变成一头丑陋的怪物，或许这就是他的恶趣味吧。”
伴随着咳嗽，汹涌而出的白色液体彻底包裹脸部，上百根铜丝电线刺穿皮肤随风飘扬，最终形成一半机械一半血肉的头颅，暗青色躯体覆盖着厚厚一层角质层，背后还有一只灵活转动的机械爪，而那些过度生长的电线如同血管般蠕动融合成一把血红色长刀，史塔克此时的形象与其说是一个人，倒不如说是虚和机械结合的改造体。
“按照我的理解，困兽刑牢要想建立，必须有一套固定的判定机制，去界定哪些能力是其本人自身拥有。当初奎尔德为了能够让我更好的研究，在我的建议下将我改造成半虚半机械的存在，本来我倒是想要多长几只手便于研究，可惜人类的大脑无法承载太多器官的运作，或许变成印度神话中的三头六臂才可以，不过嘛，诞生后赋予的能力恐怕也在你的剥夺范围之内。”
脚下蓄势助跑，信施展出一记黑虎掏心，然后被史塔克轻易拦截，虎爪转瞬间变为鹤形态锁住长刀，另一只手游蛇般袭向喉咙，但游走在体外的电线很快组成一面小圆盾。
史塔克背后的机械爪随即亮起红光，千钧一发之际信赶在激光发射前从胯下滚过，弹起的同时手掌成刀劈砍向史塔克的脊椎骨。
可惜组成史塔克身体一部分的电线屡立奇功，信如同炮弹被重重击飞，空气被拖行出两道白色气浪，双拳再度举起时已是鲜血淋漓。
“所以我才会说……羡慕你！如果，如果奎尔德大人能对我稍微看重那么一丁点，或许我也能突破至瓦史托德，只要能击败全盛状态的你，我一定能获得认可，哪怕失败，我亦无悔。”
一个后空翻落至史塔克面前，右腿带着劲风攻向头部，在最后一刻改踢为扫，将史塔克挥出的长刀重重踩向地面。
当指尖距离史塔克的眼睛只有一拳之距时，信露出一抹苦笑，因为腹部此时多了一把刀，一把同样血色的长刀。
“嗯，很遗憾，就差了那么一点，如果你能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或许会成功也说不定。”
接下来的战斗节奏完全被史塔克接手，似乎每一次反击都能恰到好处找到破绽，哪怕没有受伤信也被逼的只能回防，胜负的趋势已经越来越明朗。
“五行拳，火焰掌，所有流传下来的古武我都曾有过借鉴，充实弥补我的战斗数据库。比起那些只会凭蛮力劈砍的对手你确实很难缠，但既然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么只是多费一些时间，就能找出你所有攻击的破绽。”
“不过想想也是，就好比现代科学，一个体系越成熟那么创新和突破就会越来越少，如今的时代想要自成一派？你们的祖先早就将路走完了。”
话音刚落，信同样被四五把长刀贯穿，而史塔克紧接着抽身而退，留下浑身散发淡淡红雾的信。
“人类之所以选择科学，是因为它可以一代代将知识和力量传承下去，古武则不同，每一个人都需要从头开始，人们想象的长生，看看水母就能知道长生的代价，所以你说的没错，当火药的出现导致战争形态发生变化时，古武就注定会被这个新的时代所代替。”
爆炸带来的气浪横扫周围，信彻底消失了，史塔克同样慢慢恢复原先人类外貌，出乎意料托尼.史塔克没有像以往一样闲言碎语，仔细看身体甚至在微微颤抖。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托尼.史塔克突然在他人不解的视线中走出人群，声音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先……先生，请问你究竟是谁？”
“我？……你的那个反应堆很漂亮，孩子，未来是属于你的，希望你能踩着我的翅膀飞得更高。”
“那么告诉我，是谁杀了你，可以吗？”
隐隐似乎意识到什么，娜塔莎猛然睁大眼睛，看着托尼.史塔克一反常态的严肃语气，和头顶那道盘膝休息的身影。
“你不必知道，我只能告诉你是一位老朋友，一位我原本认为死去的老朋友，不过从我的经历来看，或许死亡才是接触这个世界真相的第一步。”
或许是不甘心，托尼.史塔克正要追问，头顶空间突然掉出一个人，刚一现身就朝这边扑来，史塔克很轻松躲开了扑击，闲暇之余再次提醒道。
“赶紧离开吧，接下来的事情已和你们无关，忘了今天见到的一切，因为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小辣椒上前拉了拉托尼的衣角，托尼也终于清醒过来，退回来后不再言语，不过离开后并没有走远，躲进一间快餐店后继续悄悄观察着工业园大门前的情况。
和骂骂咧咧的迪兰.卡游斗没有多久，一个音乐声飘来，史塔克和迪兰.卡同时默契停手，拉开距离后遥望远处走来的那个人。
额头带着忍者造型的护额，和迪兰.卡一模一样的服饰，脚下踩着看不懂的舞步，很短的距离硬是花了足足五分钟，到达附近后特意冲在场的两人行了个脱帽礼。
迪兰.卡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孤零零的一个人开始拼命鼓掌，来人原本眯着的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似乎夹带着不满，迪兰.卡讪讪一笑后立刻尴尬的放下手。
“是我今天晚上没睡好吗？为什么这群人一个比一个奇怪？那些军方人体实验的改造人都要比他们正常。”
小辣椒捂着额头，不忍直视那个将手悄悄放在腰间，换了首歌还要凹造型的奇葩‘忍者’，终于开口吐槽道，其他人出奇的没有反驳。
“我记得好像听过一首歌，歌词叫为了你，杀光了世间的甘肃人，到底是什么？”
史塔克拎着双枪，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神秘人噎的眼睛都差点瞪出来，手舞足蹈大叫道。
“你个白痴，那是你的酒馆对我打了烊，歌词明明是杀光了世间的烂俗人，那可是今年最流行的歌，传出去你会被原唱活活掐死的。”
史塔克似乎对来人十分无奈，索性叉着腰低头好像在观看地上的蚂蚁，熟料这一举动更加刺激了来人，哇呀呀一通乱喊乱叫。
“把脸给我抬起来，我可是NO.11号吞噬者阿夫里科，史塔克你这家伙那是什么表情？可恶可恶，我要杀了你。”
史塔克平静的看着对方夸张的肢体动作，突然出声道，“我听说，你的人生信条是没人能在你的BGM里击败你，这句话好像还是奎尔德.龙无意中说的，结果被你信以为真，但能不能告诉我，你真的是天真还是在装疯卖傻，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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