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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看正文是因为购买比例不足百分之五十, 12h后可正常阅读 入夜后的皇宫,少有贵人出行在外, 尤其是宫内贵人都多多少少去了避暑山庄的情况下,就更少见到除了巡夜的侍卫以外的人了。
苏瑾欢的腿脚不便,但这次出门她却并未带上多少宫人。
宫内的地自几年前那次秋闱后通通翻新过一次,为的就是让苏瑾欢能够尽可能的出行方便。张易安跟在苏瑾欢的身后, 瞧着一行人越走越偏, 他心底渐渐升起了一丝疑惑, 却也知道这并非是他可以关心的问题。
等到一行人终于停下的时候,待瞧清四周的环境, 张易安不由得大惊。
这里不是!——
“认出这是何处了?”身前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语调,张易安审视的目光快速收回,连忙不急不缓的应道: “回公主的话, 这里是御马监后山。”
苏瑾欢闻言笑着看了眼身侧之人,“清弄, 你与旁人在远处候着。”说完这话,她转过了脑袋, 却是对着张易安意味深长道:“你,跟我过来。”
“奴婢/奴才遵命。”清弄是猜到了自家主子要做什么,所以应得很是干脆, 至于张易安,经历了之前的事, 在苏瑾欢面前他却是不敢再存任何心思。
御马监是喂养宫里贵人御用马匹的地方, 所以建的地方靠在一座小山边上, 小山上种了许多竹子,更是为了美观还建了几座人工的假山。
整个皇宫里,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宫内的人造假山是有密道的,很不巧的是,苏瑾欢便是知情者之一。
张易安按照苏瑾欢的意思将其推到了假山边上,他亲眼看见苏瑾欢按下了一个开关,紧接着,随着东西移动的声音,假山内壁从内转出了一道石门。
这座后山他多多少少也来了许多次,若非亲眼所见,张易安很难相信这样偏僻的地方竟然还有密道。
他努力让自己表现的神色如常,苏瑾欢把门打开后,张易安自觉的将人推了进去。
假山内本来就比较昏暗,两人进到密道后,更是什么都看不见了。苏瑾欢适时出声,“可以了,不用上前,就在此处。”
山门不知为何两人进入后便自动关上了,苏瑾欢说这话的时候,张易安甚至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他刚想摸一摸此处的构造,结果下一刻,苏瑾欢又再次不经意的道:“哦,对了,别乱动,不然把命交代在这里可别找本宫索命。”
张易安的动作一滞,颇有些后怕的收回了手,“…公主严重了,奴才谢公主提点。”
昏暗的室内很快便亮了起来,却是苏瑾欢从自己的荷包内摸出了一颗夜明珠。
洞里的情况瞬间看的十分清楚。
这是一个十分狭小的空间,在张易安身后约莫一寸的距离处,是一个极高的台阶,这也是之前苏瑾欢没让清弄跟过来最主要的原因。
洞内不进密道的地方最多可容纳三人,但苏瑾欢有轮椅,所以最多也就只能有两个人在此。
苏瑾欢侧身看着自己身后之人,缓缓道:“一会无论见到何事,不许出声。”
“是。”这个时间在此处,又是看戏,张易安已经大概猜到了苏瑾欢的目的。
他上次撞到那事的时候似乎就是在此处,只是,公主是单纯的想当面将人捉个人赃并获还是出于别的目的,张易安还真说不准。
外方很快便有了动静,察觉到此,苏瑾欢眼疾手快的把夜明珠再次放回了自己的荷包,她扯了扯张易安的衣袖,“把本宫往左边的角落里推一些。”
张易安对某人这个举动十分不解,却也“嗯”了一声,听话的把苏瑾欢往石壁挪了挪。
来到石壁处,苏瑾欢摸黑挪了挪一处的石头,下一刻,一缕极其微弱的微光便从外方照了进来。
这是一个小洞,外方的情况,因此能隐约看个大半。
张易安站在苏瑾欢身后,因为角度的原因,他也能看到一些。山洞内此时站着两个人影,一高一矮一壮一娇小,两人相拥在一起,小声的交谈着。
“那日的事,当真是吓死我了。”
“没事没事,我已经使人将那人解决了,没人知道我两的事。”
“可……”
“别担心了,这件事对你我意味着什么你知道的你是知道的,我怎会容许有此差错?”
“讨厌!那日若非你那样,我又怎会忍受不住。”
“怕什么,这里我早就打理过了,那日也是意外,五儿,快让我亲亲,我憋得好几日,你摸摸。”话说者,那穿着太监服饰的人便抓住了女子的手往某处摸去。
“嗯~你又来了……”女子嘴上看似不耐,但却并未拒绝。
男子的脸上露出了欢愉,“五儿你这里似乎又丰腴了许多,我都快握不住了。”
宫女往前凑了凑,“和娘娘比起来,我两谁更大?”
“当然是你了,娘娘那里,哪及你十分之一。”
“嗯~那我两谁的滋味更好?”宫女似乎有些执着这个问题,问的不依不挠。
男子笑,“娘娘连动都不会动,哪有我家五儿柔嫩多汁千娇百媚…”
女子闻言,咯吱咯吱的笑了出来。
很快,外方便响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暗道里两人全程没有说话,可却没有哪一处不透着尴尬。
苏瑾欢今日瞧着张易安身上的伤,真正的把陈德这个人记在了心里,她唤人去调查,本打算今晚趁机抓个现行,顺便给某人报报仇,也算是对其示好,怎会料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内容。
在今晚之前,陈德的罪行仅仅只是私通宫女,可从之前他们的交谈之后,私通后妃,淫乱后宫,这两点无论哪一个都足以让其死上千八百次。
身后之人的紧张苏瑾欢知道,张易安几乎全程屏住了呼吸,想来也是,外方的画面如此□□,她又是未出阁的姑娘,更是一朝公主,两人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听着墙角,要是张易安不紧张,那才是说不过去了。
苏瑾欢突然就改变了想法。
顺着这条线摸下去,谁知道不会挖出些什么?
外方的一些画面,苏瑾欢从未见过,第一次瞧见一些东西,她的脸颊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红,好在暗道里漆黑一片,张易安又在她的身后看不见她脸上的羞赧。
不过,苏瑾欢到底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呼吸也越发的急促,她反倒来了丝兴趣。
这种事她没有经历过,但人都有好奇心,她既然决定不再像上世那般拘束自己,此处除了张易安又没有旁人,那她还端着做什么?
想通了这一点,苏瑾欢便放开了。
张易安已经羞愧的闭上了眼睛的时候,苏瑾欢却是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
假山内的两人从开始到结束,不过是半柱香左右的功夫,清弄等人没有收到苏瑾欢传来的信号,遂并未轻举妄动,在那两人做完事又温存的这段时间里,张易安只觉度日如年,偏偏他身份卑微,苏瑾欢之前又特意提醒过他勿要发出动静,所以,一些劝诫的话他只能咽在肚子里。
今夜这番出行,直到戌时三刻左右,一行人才回到长宁殿。
苏瑾欢心情看起来不错,清弄给她整理发髻的时候,都能明显的感受到。
苏瑾欢瞧着铜镜里站在自己身后的某人,弯了弯双眼,“皇宫之内,什么话可以说什么不可以,张易安,你该比本宫更清楚才是。”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张易安从密道内出来便一直战战兢兢,听到这话后背更是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他倏地跪了下来,“公主,奴才的命是公主救的,今后自是公主的人,承蒙公主信任,奴才万死不足惜。”
苏瑾欢秀眉微挑,呢喃道:“本宫的人……”
“是。”
“本宫眼里最是揉不得沙子,也见不得背叛。”
“奴才定不负公主看重,唯公主命是从,绝无二心。”
“本宫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瑾欢唇角一勾,似笑非笑,“那你过来。”
张易安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后慢慢的走到了苏瑾欢的身前。
苏瑾欢推开了身后的清弄,再将双手伸出,她笑着看向身前之人,“那就先抱本宫上床吧。”
意识到来人是谁,张易安心下一惊,他几下将衣带系好,随即快速的走了过去。
屋外此时已经漆黑一片,屋檐的灯笼也已挂了上去。屋门打开,一身着锦衣的女子正一脸坦然的坐在轮椅之上。她的脸色略带苍白,看起来颇有些羸弱。
“公主!”没有看到其他的婢女,张易安未免十分讶异。他几步走出,作势便要下跪请礼,“奴才……”
苏瑾欢打断了某人的话,“行了,把本宫推进去,不必行礼。”
清弄把她推到这里后她便让人先在不远处候着,这一会儿,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屋内浴桶之类的还未收拾,可苏瑾欢要进去张易安也无法拒绝,他唯有边推着人边小心道:“公主,奴才的屋子有些脏乱……”
苏瑾欢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这屋子这么小,她只需扫一眼便能看见,根本不用某人特意说一道。
张易安见人没有介意,他把人推到上方,随即停了下来,呆在一侧候命。
这算是苏瑾欢第二次来张易安的屋子。
与第一次相比,这人的屋中多了许多的书籍话本,原本还算空荡的屋子被充实了起来。床头一张木架斜放,其上搭着适才某人才换下的衣物,尚且还带着水渍,浴桶此时正放在床前,桶内正冒着丝丝热气。
大概巡视了一圈,苏瑾欢收回了视线,她敛了敛目,问:“你今日在水里折腾了这么久,身子可有恙?”
张易安等了这么一会儿,他已经习惯了苏瑾欢不按常理出牌,但着实没料到其会突然关心自己,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
“回公主,奴才无碍,热汤与太医的事……”
苏瑾欢似是猜到了对方想说什么,她眨了眨眼,“你今日既然救了本宫,这是你应得的,无需不安。”
张易安一愣,苏瑾欢继续道:“说到这,你一连救下两位公主,关于赏赐,本宫却还未怎么想好,你可有什么想做的,或者什么愿望,不若现在先说与本宫听听。若是不难,本宫便允了你。”
这番话苏瑾欢说的很是自然,张易安近来的表现她通通看在眼里,尤其是今日的事,湖中那抹焦急与紧张似乎尚且历历在目,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她活了二十几年,这点还是能分辨的。
她庆幸当时有他,也庆幸她重生后能遇到他。
不知是否是才经历了一次惊吓的缘故,这一夜,苏瑾欢心里格外的感性。她迫切的想要和人说说话,迫切的想听听张易安的声音,似乎这样,她焦躁的心便能平复下来一般。
苏瑾欢会赏赐自己,这是张易安没料到的,但转念一想,这其实也算正常,他连忙上前了一步,恭敬道:“回公主,奴才只想好好的照顾公主,公主体态安康,便是奴才最大的愿望。”
苏瑾欢有些意外,“张易安,你这是不想要赏赐?”
张易安解释道:“奴才所做的,都是奴才分内的事,若真要说,奴才失责让公主落水,仅凭这一点,奴才便担不得公主的好意。”
“你……”苏瑾欢话语一噎,怎么上一世看起来那么精明的人,这一世竟然突然死板了起来!
“扣扣扣”的敲门声适时的从屋外响起,随即传来一声请示的话语:“公主,药熬好了,太医说药得趁热喝,奴婢遂给您送了过来。”
苏瑾欢自腿疾之后便时常喝药,对她来说,喝药已是家常便饭,日子一久,她便有些厌恶那股又涩又苦的汤药,往往见着便是下意识反胃。
乍听闻清弄的话,她的喉咙轻轻动了动,双眉瞬间便皱成了一团。
张易安闻声看了一眼身前之人,其的神色也落入了他的眼底。清弄并未进屋,想来是以为二人在屋内谈论不便进来,张易安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主动走了出去。
“张公公。”见是张易安出来,清弄的脸上勾起了一抹得体的笑容,“药在这里,公主没唤清弄进屋,这便只有交给你了。”
一话至此,清弄又把语调压了压,她往张易安身前倾了倾,轻声道:“公主不爱喝药,这里有一些蜜饯,一会便麻烦张公公了,记得太医的吩咐,药得趁热喝。”
张易安闻声看了眼托盘上的东西,果不其然,一碗是尚冒着热气的汤药,其侧便是煞是小巧的果脯。苏瑾欢确实没开口让清弄进屋,张易安不敢擅做主张,他应了声“是”,而后端着东西走了进去。
苏瑾欢端坐在堂前,屋中不大,这两人之前在门口一阵耳语她全看在眼里,见人进了屋,手上拿着她厌恶的汤药,她轻哼了一声,道:“清弄适才可是在与你说本宫不爱喝药?”
“公主?”某人说的与清弄说的分毫不差,张易安讶异的看了过去。
苏瑾欢瞧着某人的神色,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本宫说对了?”
虽是疑问的话,可却是肯定的语气。
张易安把汤药放下,有些木楞的颔了颔首。
这样一幅模样再加上其脸上的神色,实在是有趣,苏瑾欢见此,
原本因药烦闷的心情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散去,此时的她丝毫没有被人知道弱点的恼羞成怒,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向某人,十分大方的道:“所以,你想如何劝本宫用药?”
张易安回过神来,他双目微垂,掩下心底突来的情绪,试着建议道:“清弄备下了蜜饯,公主用药后可含在嘴里驱驱涩味。”
“这法子清弄都用了千八百次了,本宫厌了,张公公难道没别的想法了?”
苏瑾欢素日里一般不会唤张易安公公,但她若是动了歪心思的时候,偏偏就极爱唤这人公公二字。
她的这话成功难住了一旁已经端着碗的某人,“奴才……”
看人这吞吞吐吐的样子,苏瑾欢笑,“想不到?”
张易安被看的心里无底,索性放弃了挣扎,“奴才不善言辞,还请公主恕罪。”
苏瑾欢没有生气,反而道:“你过来。”
张易安听话的走了过去。
苏瑾欢靠在轮椅之上,她看着张易安沐浴后白净的脸庞,意外的吩咐道:“把药拿来吧,你喂本宫喝。”
尽管不知为何其突然改变了想法,但肯用药,这便是好事。张易安心底松了口气,他仔细的端起药碗,而后贴心的吹了吹乘起药的瓷勺,慢慢的递到了苏瑾欢的身前。
迎面扑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苏瑾欢胃酸上涌,她强行将其压下,而后强忍着心底那股恶心把药喝了下去。
做这些的时候,苏瑾欢全程盯着张易安的脸庞,其一举一动皆落入了她的眼帘,药碗很快便见了底,苏瑾欢的视线却依旧紧紧的放在了某人身上没有挪动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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