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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又在家呆了几天,学校是安瑞林一早就给她请过假的,右脚差不多也已经好了,她准备收拾收拾回学校住。现在大四了,她们开始写毕业论文,课少了一些,但时常要去见导师,依然思前想后觉得住在学校会方便很多。
她想找个时间跟他商量回学校去住的事情,李忆如在大三的时候就搬回了自己家,她也经常不回宿舍住,宿舍里只有另外两人。现在这个阶段,回宿舍去住才能稍微安静一些,她心里盘算着。
但不知道是安瑞林特意冷处理她,还是实在太忙,虽然他每天都回家,但依然却很少见到他。
那天晚上安瑞林没吃晚饭,径直去了书房,往楼梯上走的时候与依然擦肩而过,目不斜视。依然一直在卧室等到十二点多,他也没再进来。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看到安瑞林枕头上熟悉的黄色小萌物t恤,还有微微褶皱的床单,证明他半夜回来过。
后面几天安瑞林都是很晚才回来,基本上依然已经睡着了,才模模糊糊地听到他进卧室去洗澡的声音。早上依然醒来的时候,他都已经走了,旁边的床铺微凉。
依然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在家的时候俩人沟通也少,通常都是安瑞林命令她干什么,她是那个巴结着他的角色。仅有的交流应该都在床上,一个施虐,一个受虐,他做什么事都很认真投入,不要则以,要,即全部。依然心里虽然不想,但还是尽力配合。但不管她是听话,还是反抗,好像总是很轻易就能惹他生气。
依然心里微微叹一口气,现在她想回学校住,不经过他的允许,她知道自己肯定走不了,到时候又是一场轩然大波。想了想,她决定给他打个电话。
正是午休时分,她拨了他的私人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她等了一会儿,又拿起手机给他的工作电话拨过去。
“太太。”是宋若山。
“他,在吗?”犹豫了一会儿,依然开口问。
宋若山似乎正在大马路上,四周嘈杂的喇叭声从听筒里传来,他说了一句“稍等”,依然听到一些风吹过的声音,然后背景安静了不少。
宋若山这才说话,“太太,先生现在在市政府洽谈一个项目,一小时后才能出来,有什么事我先转告给他?”
依然听安瑞林正在忙着,想着这不是个好时机,只好算了。她稍有点泄气,便说:“算了,等他回来再说。”
实在在家里呆不住,她打算出门去琴行逛逛。没有叫小天送她,她自己坐着别墅区唯一的一趟公交车去了市中心。中午时分,气温较高,路上行人和车辆都不多,并不拥堵,车上只有依然一个人,公交车司机将车开得风驰电掣,只用了半个小时她就到了市中心的钢琴行。
这家店她以前老来,周围有一些其他的钢琴行,但这家的钢琴却有很多极品,音色纯正,最主要是这家店的老板娘是个大美女,十分迷人的那种美。她们还在学校的时候,就总是组团来这边,一是因为学校的琴房人太多,排队时间太长,来这里可以试琴,顺便练习;二就是因为老板娘赏心悦目,却不容易见到,她们觉得若是经常来,应该有很大几率可以看到吧。
依然走过其他几家店,现在来琴行的人寥寥无几,工作日,又是中午,她要去的这家店在这条街的最里面。
正准备往前走的时候,她意外地看到宋若山正站在那家琴行的门外,他还穿着西装,心无旁骛地站着,面向马路。
依然看到路边赫然停着安瑞林那辆黑色的车子,她有点奇怪,安瑞林不是正在市政府开会吗?
转过视线,依然突然发现那家琴行的里面靠窗的地方坐着两个人,一个穿着一袭淡蓝色旗袍的女子端坐着,栗色的长发微卷着,垂于腰间,一张再标准不过的瓜子脸,淡雅的双眸如水一样纯净,鼻子十分标致,略薄而柔软的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依然离得不近,但她此刻嘴里荡漾着若有若无的笑,依然看得很清楚。
另一端的人她只能看到背影,但她不用细看也知道那是谁。他只穿着白衬衫,背对着依然坐着,看不到表情,他好像在说话,引得对面的俏佳人巧笑连连,脸上渐渐有了红晕。
依然没有见过这家店的老板娘,但听学校的同学们说过太多次了,她也有几分了解。这位应该就是那位惊为天人的老板娘,几分妩媚,几分慵倦,却那么优雅,超凡脱俗。
担心宋若山发现她,依然不再停留,掉转头往回走,她越走越快,不敢随便停下来。她觉得自己撞破了一个秘密,一个属于安瑞林的秘密。
走了挺长一段路,她感觉自己已经走出了宋若山的视线,才慢慢缓下来,不知道该去哪里,她决定直接回学校。找到附近的公交车站,这里离学校远,得换乘两趟公交车,她随便跳上一辆车。
折腾了一下午,公交车晃晃悠悠进了终点站,依然下了车,她准备先回宿舍。手机响了,她看到来电显示,吓了一跳,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跟他请示,她把手机调成静音,又慢慢往宿舍走。
到了宿舍,另两个室友不在,应该上课去了,依然觉得自己这个星期落下了不少课,得加紧补起来。她的床好久没住了,她把床单被罩和枕头都换下来,自己去洗手间洗。她又将衣柜里备用的床单被罩拿出来换上,才感觉到累。或许是在家里待了太长时间,一时不适应,从中午到现在,她一直忙着坐车,换车,洗东西,突然轻松了,才感到疲惫。她半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她才醒来。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但屋里的人没开灯,在小声地打着电话。依然不好意思地坐起来,走到门口打开灯,看到是同宿舍的于沫沫和孙双回来了。她有些赧然,刚回宿舍就让她们抹黑不能开灯,她笑着说:“你们回来了,吃饭了么,一起吧。”
孙双很激动,她平时话比较多,依然却总是耐心地听,但依然不在宿舍住了以后,她很多想分享的东西都不能及时分享,看到依然回来了,她乐了,跑到依然面前说:“依然,你要回来住了么?!“看到她睡觉起来的脸红红的,又感叹道:”哇,你怎么越来越美了,睡个午觉都能这么美。”
依然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于沫沫挂了电话,阴阳怪气地说:“她怎么可能回来住?又面对着依然不耐地说:“你电话没开么,楼下有人找。”
于沫沫和李忆如的关系比较好,她经常为李忆如打抱不平,所以和依然的关系并不亲近。
依然走回床边,拿起床头的手机,一看居然有几十通电话,有安瑞林的,也有宋若山的。她的心提到嗓子眼,估计现在楼下找她的,就是这两人之一。
孙双看着依然的脸色,担忧地问:“依然,没事吧?”
依然摇摇头,说:“小双,可能不能陪你吃晚饭了。改天吧。”
这边依然下了楼,宿舍楼门前的路灯坏了,她稍微有一点夜视,平时还好,太黑暗了却什么都看不见。她只好慢慢走,看看找他的人在哪里。
黑暗里宋若山的声音传来,“太太,这边。”不大不小的声音,依然赶紧四周看看有没有认识她的同学,她并没有告诉大家她结婚了,还是个学生,这么早结婚,在学校里怎么也会显得独特一些。
她凭着直觉摸过去,黑色的车子蛰伏在黑暗里,车熄灭了的,不知道等了多久。宋若山站在门边,强作镇定地打开后座的车门,他只求这位姑奶奶一会儿好好哄哄里面那位发脾气的爷,不然他今天恐怕不好过。
中午他在琴行外面就看到转身要走的人是依然,他看看里面自己的老板,就这一眼耽搁了,晚了一步,她的背影很快就消失了。等老板出来,他仔细想想还是得如实汇报,结果看到老板深不可测的表情,他不好再说什么。
谁知晚上送安瑞林回家换衣服参加一个晚宴,才知道这位小姑奶奶并没有回去,许妈说出来一下午了,他陪着安瑞林上楼,却见安瑞林一进去就黑着脸出来,让他取消晚上的饭局。
司机开着车把他俩送到学校,安瑞林一路没有任何指示,宋若山却胆战心惊,跟着他这么几年了,只要碰到这位小姑奶奶的事,比每天的商业并购,股票涨跌,无穷无尽的会议还折磨他。
他看自己的老板不说话,便只好往依然宿舍打电话,好不容易一个女孩接了,说依然就在宿舍睡觉,他才放下心来,又跟安瑞林汇报,谁知他一听,更是一言不发。
看到依然坐进去了,宋若山关上门,便领了司机离开现场,省得波及到他们,会中内伤。
依然在后座一落座,便感到了车内的低气压,那人坐在后座的另一边,两根手指轻轻叩着膝盖,一下一下的。足足一分钟,他们俩谁都没说话。
车窗紧闭,依然觉得空气中好像飘来一股好闻的味道,是今天那位优雅女士的香水味吗?想到这里,她不禁偷偷瞄他一眼,还是今天她看到的那件白衬衫。
他老神在在地坐着,依然觉得他今天心情应该很好才对,于是她想了想说:“那个,我想回宿舍住。”
敲着膝盖的手指停了,依然转过头去看他,他也正审视着她。依然赶紧低下头。
他伸出两根手指,触到她的下巴,轻轻一用力便抬了起来,迫着她看向他,冷冷地说:“长能耐了。”
依然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但下巴上的手指却越收越紧,他又开口了:“谁给你的胆子?”
依然顿时觉得委屈,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长能耐了,因为她想回宿舍住?可是在家住他们也是各自忙各自的,他还要忙着和别的人约会,哪有时间管她?
想到什么说什么,依然便不怕死地抬起头盯着他:“你自己管好你的佳人,少管我。”话说开了,她索性破罐破摔,“安瑞林,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不会干涉你的事,但你能放我回学校吗?”
“回学校干什么?见他?你心心念念的人?”他的手往下移,放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和他没有关系。”
“哦?那和谁有关系,你说说看。”
她把头偏向窗外,不说话。外面漆黑一片,只有不远处的宿舍楼灯光亮着。她听到他幽幽地说:“我真是太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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