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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两岛殊死战

作品: 太岁 |作者:priest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2-14 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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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风狂雨急,二岛远方上空,风伯正高声狂笑,舞动双袖,使着狂风法术。

一波波狂风卷起滔天巨浪往二岛打去,大浪掀起了数层楼高,一浪浪灌进二岛滩头,大水冲过沙滩,铺天盖地地灌进了老屋巷弄里。

老屋一间间坍倒,墙上贴着的符、巷口悬着的旗帜,全都给大水卷烂。

「这雨下得太大啦,将新写上墙的符咒都给洗掉了!」「巷口的符旗全给风吹倒了!」「那些恶鬼给福地灵气镇得难受,咱们杀出去!」守在老巷里的精怪眼见风伯还没攻来,前头一间间屋子便给水势冲垮,许多防御工事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便给这暴风雨打坏了。精怪们惊慌争论着该杀出去还是该往后退。

塔婆站在二岛地势较高处的一间老屋屋顶上,将底下情势都瞧得一清二楚,赶紧传出一张张符令通报四方守军:「前线石兵们、精怪们,别死守,往我这儿退!」

大水汹涌,石敢当们身子沉重,掩护着精怪们后退,往二岛地势较高的老屋群退去,在老屋群这地方还有另一条防线,埋伏着一批以小猴儿为首的精怪,由塔婆亲自领军督战。

精怪们个个都藏在老屋中,拿着黏了符的长竿、符箭待命。本来准备好的符箓冲天炮,却因为雨师撒下了暴雨,全都没了作用。

水琝公则守着第三条防线,防线后头便是准备用来置放的广大空地。水琝公在那儿指挥全军,发出一道道符令与两岛守将通报战情。

风伯领着大军,在离岸数十公尺处停下,却迟迟不攻上岸,而是不断以风术卷浪袭岛。

而那雨师则是领着大军飞到了大岛前十数公尺上空,雨师展开双臂,暴雨如千万落雷一样降下,黑云几乎罩住了大岛全岛,岛上精怪惊慌骚动,四周让那大黑云盖得什么也看不见。

大王船驶到了大岛、二岛之间的海域,等着水琝公号令。二王爷和五王爷使出了术法,在巨王船周边张开了结界,避去了一波一波迎面打来的巨浪。

「再这样下去,咱们的防御工事可要全毁啦!」塔婆急急传着符令通报水琝公:「咱们的砖符都是用泥黏上墙的,让这大浪暴雨一打,可要给打落一半了……不如……不如派王爷一军突袭风伯……」

水琝公先点点头,又摇摇头,回传符令:「王爷一军必须配合两岛上的守军行动,单独出战只是送死……」

正讨论着,只听见远处风伯高声狂笑,笑声像气笛一般宏亮。

几股大龙卷风激起了一片暴流怒涛,狂卷上岸,本来消退的水势猛地暴涨起来,海水一下子往那高处防线淹来。

风伯的海上大军,终于动了。原来此时正是护鼎大军与西王母激战告一段落,太阳领兵落下之际,风伯雨师收到了太阳号令,一齐发动了大军攻击。

「水又来啦!」「这里一定要守下!」塔婆激动下着命令。

石敢当们伸出双臂,挺起坚硬宽阔的身子,在那高处老屋群前排成一列,大石面上的眼睛睁着,瞪视着那乘着大风大水席卷上岸的鬼卒们。

「帅弟弟太阳已经出战,我们可不能落后,杀呀!冲呀!耶——」风伯笑得疯狂,锦袍上服饰羽毛乱颤,活像只黑色孔雀。

「冲!冲——」鬼卒阵里压阵的邪神和鬼头目们,甩动长鞭、扬着利刃,骑跨着从大海里捉来的大鳗精,驱使着大片鬼卒,浩浩荡荡杀进了老屋群,成千成万的鬼卒们尖叫四起,有些摀着头打起了滚,都是让福地灵气镇得难受。

「他们在上头!杀了他们,杀光他们——」一只壮硕的鬼头目大吼着,瞧见了那高处防线的石敢当,立时鼓噪叫嚣,领着大片鬼卒乘着大水杀了上去。

鬼头目举起大刀,恶狠狠往一面三公尺高的大石敢当身上一劈,锵地一声,刀断了。

那大石敢当举起拳头,猛力轰去,将那鬼头目轰得飞上了天。

所有的石敢当同时挥拳,一百几十只的鬼卒们同时给轰飞上天,落在远远的水流里。

「守住!」精怪们纷纷从老屋窗口探出头来,射出符箭,掩护前头的石敢当们。

第二批、第三批的邪神鬼卒杀来,涌进了高处防线的大小巷弄,和守卫的精怪们展开了激烈巷战攻防。

如同早先中二据点大战雪魅娘、四目王时一般,精怪们将鬼卒们引进屋里杀、从窗口射箭、挺着沾有符咒的长竿乱捅。

「好玩,好玩呀——」风伯哈哈笑着,玩弄着身上羽毛,凌空指挥,由于此时己方邪神杀上了岸,风伯便不再使风术吹浪,而是兴致高昂地看着己方大军攻岛。

「打——」李府王爷一声高喊,十数声炮响震破云霄,巨王船从侧面海上攻来,一挺挺巨炮不停轰击开路,巨王船冲势甚急,冲进了风伯鬼卒军里。

「杀散他们!杀散他们——」二王爷挥刀吶喊,王船上海精们个个精神抖擞,与攀上巨船的鬼卒们杀成一片。

「哈哈!好玩,好玩!」风伯在天上看着底下王船开炮,笑得合不拢嘴:「好啊,用炮打我鬼卒,打吧打吧,凡人和蚁一般多,死了成鬼更多,随处一召就是千百上万,尽量打吧。」

几名邪神盘旋飞下,李府大王爷举刀相迎,一刀砍落了一个邪神脑袋,后背也捱了一刀。

另一边大岛也战得如火如荼,塔公领着天将、海精们,借着福地灵气与防御工事的掩护,在老巷中打游击战。

鬼卒军四面八方夹攻,窜进各个巷子里,大岛上老屋墙上的砖符、巷角的符旗也让雨师大雨淋得损失惨重。

而那些尚未损坏的砖符,都发出阵阵金光,但鬼卒太多,射倒了一只鬼卒,立时就有其他鬼卒抢到墙边巷角,搥坏那些砖符、拔落那些旗帜。

水蓝儿舞着双剑,在巷子里四处穿梭游击,刺倒一只只鬼卒,房舍里躲着的精怪,也不时开门应战,引一些鬼卒进门痛打。

许多房里都设了符术陷阱,鬼卒们破门而入,就是一阵惨嚎。

二岛的石敢当也三五成群地退进了老巷子里,与成山成海的鬼卒激战,石敢当们动作迟缓,身上都给斩出道道伤痕,却丝毫不畏惧,巨手握拳死战,搥爆一只只涌来的鬼卒。

「退、退……」塔婆眼见这儿防线要守不住了,只得发出号令,要大伙往后头退,石敢当们前后守着塔婆和精怪后退,受伤了的精怪彼此搀扶,小猴儿举着铁棒,站在那大石敢当肩上,奋力指挥着。

几个邪神领兵掩杀,追赶着石敢当和精怪们,渐渐往太岁鼎置放处逼近,这处空地中央有座临时搭好的大符咒塔,会在太岁鼎迁来时放出万丈光,成为福地最厚实的结界。

靠近太岁鼎置放处的几排老屋,是二岛上最后一圈防线,这里地势较高,大浪打不上来,水琝公领命死守福地,此时拚了老命也要守下这处地方,他站在老屋顶上,见到塔婆一军败退,比了个手势要后方守军准备。

塔婆一军不停退着,退进了这最后防线的老屋阵中。

几个邪神领着鬼卒四面杀入,只见老巷里空荡荡什么也没有,石敢当们都退得远远的。

邪神几声高喊,手下鬼卒你推我挤地抢进了巷子里,牠们头痛晕眩,只想赶紧杀光了敌人,退出这福地。

第三道防线地势更高,由于水冲不上来,巷弄里的防御工事便也最是完整,一面面砖符闪耀着驱魔光芒。

两侧的老屋门户一齐打开,成千上百的纸人杀出了屋子。纸人手上都拿着黏了符咒的长杆。

六婆闭眼凝神,在几只精怪护卫下,在一处隐密老屋中施着法。

另一边巷子几间老屋也窜出了一群奇异野兽,个个张牙舞爪,有龙有虎有狮有豹,冲进了鬼卒阵里就是一阵乱咬。

隐密老屋中还有叶元,正拿着一枝枝竹签,插在上头的是捏面人。叶元比手划脚,这是他的秘密武器,施了法的捏面偶会涨大很多,和真实猛兽一般大小,虽然不如虎爷石狮那般威猛,却也有些许战力。许多天来叶元日夜赶工,做了数百枝的捏面偶,此时全派上了用场。

只见到叶元七手八脚,又搬出了个篓子,里头是一堆人形捏面人,全是将军模样,拿着长刀大戟,叶元点燃一张符纸划圈,含了口米酒朝篓子喷下。

米酒洒过火符,符渣酒水溅满了整篓捏面人,捏面人颤抖起来,越抖越大。

一名精怪连忙捧起这篓子,跑到窗前推开木窗,往外一撒,撒出一整队面偶将军,和涌进巷子里的鬼卒杀得喧天震地。

邪神们见水琝公一军在这儿也布下了重重守势,却只是哈哈大笑:「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在邪神领头们不停威喝下,鬼卒们使尽了全力往这几条老巷里头挤,爬上了屋顶,杀进了屋内。

水琝公眼见敌人实在太多,只得趁着纸人面偶还能勉强抵御之际,连连下令:「两老驱使纸人、面偶作为掩护,大伙们全往后头退,死守最后防线!别让恶鬼踏进一步!」

「冲啊!淹啊!哈哈哈哈——」风伯狂笑着,在空中打起了转,越转越低,往巨王船窜下,手一挥就是一股风,打在王船上头,将许多海精和更多鬼卒,全高高卷起吹落下海。

李府大王爷全身是血,他已经杀倒了两名邪神,正与赶上来的邪神大战,见了风伯亲自杀下,也卯足了劲用力一蹬,飞上空中与风伯死战。

风伯本来手无兵器,从衣上摘下两根羽毛,挥了几下,变成了两柄弯刀,上头镶满珠宝玉石。

李府大王爷势如暴雷,窜上老高,迎着风伯身上就是一记大砍,风伯优雅避过,回了三刀,两刀给大王爷大刀挡下,一刀在李府大王爷胸前劈出一道大口,血溅起满天。

「大哥——」二王爷和五王爷,也各自激战着,见了李大王爷中刀,都惊愕大喊着。

「一点也不痛!」李府王爷大喝着,同时也哈哈大笑起来:「当作是赎罪……为我前些日子入邪赎罪!」

李府王爷暴吼着,又让风伯砍了一刀,胸口给划出了个大交叉,风伯也哈哈笑着,与李府王爷对着刀。

李府王爷越砍,笑声越是剧烈,眼睛瞪得圆大,重刀一记记朝风伯砍去。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五府王爷大喊着,也飞窜上天,双手泛出绿光,朝水面上射去,东点一下、西点一下,有如施令一般。

只见到海面沸腾了般,伸出成千上百的手,有些抓住了风伯阵中鬼卒的脚,鬼卒给拉进了海,数秒后抛出来的,全是残只断骸。

「水鬼阵助我——」五王爷怪吼着,朝风伯飞去。

原来是五王爷体内恶念虽已驱除,但其施在水鬼身上的法术仍在,在风伯雨师逼近前,五王爷便已施法召唤水鬼,此时终于赶来助阵。

只见到海面上剎时冒出一只只水鬼,与风伯鬼卒军们杀成一片,剎时海面上尽是鬼打鬼、鬼咬鬼、鬼哭神号。

「挡下,挡下——」水琝公喊着,手杖猛挥,挥出的光打在几只鬼卒身上,却挡不住如潮水般往置鼎大空地这头窜来的鬼卒大军们。

石敢当们在广阔空地前围成一列,后头是山精、叶元、六婆和所剩无几的纸人、面偶们,大伙儿在第三圈阵线死战了一会,便照着水琝公号令,且战且退,全聚集到了空地前面的小坡上。

邪神鬼卒们往空地直扑,一列石敢当们举起的巨手极其雄壮,紧握成拳。

「挥……拳……」石敢当中那领头的,身长三公尺的大石敢当,竟开口说了话,几十只拳头一齐挥出,将第一批涌上的鬼卒全轰出数十丈。

「杀啊!」「上!」后头叶元、六婆一声令下,残存的纸人、面偶全冲了出去,与第二批鬼卒杀成一片。

第三批、第四批鬼卒杀来,石敢当们硬接。

一群群的鬼卒们抱上石敢当们身子,用拳头敲着,用牙齿咬着;手也搥烂了,牙也咬落了,一只落了又杀来三只,石敢当本来坚硬的石身,此时也斑斑痕痕、残残破破。

一块全身墨黑,背后刻着「魑魅魍魉」的黑石敢当,身先士卒冲出阵外,两只黑拳胡乱挥扫,打飞一只只鬼卒。

一只四四方、长宽高都一样长的石敢当,也冲出阵线,像骰子一样滚出,冲进了鬼卒阵里东滚西撞。

几只石敢当手牵着手,拉成了一条线,尽力挡着涌来的鬼卒激流。

邪神们挑着几只强悍的石敢当作为目标,集中兵力猛打,鬼卒军势如海,大浪一般狂淹,爬满了石敢当全身,石敢当再强悍,也禁不起蚂蚁啃大象,有些石敢当碎得七零八落,一座座倒了下来。

「倒了!全都倒了——」塔婆怪嚎着,眼泪流了下来:「我的石兵儿啊——」

「怎么杀不完啊?」叶元气得大喊,他的面偶几乎全数战死,六婆的纸人也所剩无几,只能随着水琝公和塔婆一路后退。

精怪们疯了一般,冲进了鬼卒军中拚命,牠们最终的目的是洞天,一场又一场的激战却似永无止尽,眼前的鬼怪也像杀不完似的。

「那么多?那么多?」小猴儿吱吱叫着,手上一只铁棍乱抡,打倒一只又来三只,眼见同伴一一倒下,气得牠猛搔脑袋。「哪来那么多?到底是什么?」

「人!那些是人啊——」精怪们叫着,绝望抵抗着:「人化成的鬼……杀也杀不尽……」

「我可不能战死,洞天果子又香又甜,我还没吃饱果子!我还没吃饱果子!」小猴儿喊着,抡动铁棒打碎一只鬼卒脑袋。身边一只兔子精立时应和:「对啊!又香又甜的果子!那时我顾着看风景,只吃了几颗,若有机会,我要再——」

兔子精没说完,脑袋已给一个邪神斩落两半。

「完了……」水琝公一军持续往后退着,叶元撞在那大符塔上,倒坐在地,两眼瞪得老大,说不出话。

无数的鬼卒们冲入了置鼎大空地,朝着几座大符塔淹来。

突然之间,几处爆炸,将那些踏入空地的鬼卒们炸得七零八落。

「这……也是大符塔上的符术机关?」水琝公望着塔婆。

「不……这……」塔婆楞楞地望着那几处爆破后犹自燃烧的金亮火焰,连连摇头,她可不知道两岛上竟有威力这么大的防御工事。

「火不是大符塔上发出的……」叶元指着天空。

几声尖锐悠长的啼啸声,穿透了狂风暴雨,宏亮响起。

那长啸声之后,落下来的是火。

火落进鬼卒军中,炸起了一片又一片的鬼卒残骸。

水琝公和塔婆也退到了大符塔边,抬头看望天上,只见到天空浓密乌云,裂出了一道口子,透出了金红色的光芒。

又是几声响亮的鸣啼声——

穿出乌云,浩荡飞来的是十数只巨大凤凰,凤凰掠过天际,尾巴拖着的是火,翅膀煽动着的是火,嘴巴吐出的也是火。

金亮的火焰一团一团地往下落,全砸进了鬼卒军中。

「火……火?」水琝公全身浴血,楞楞看着天空。

滩边,风伯笑着,身上也给五王爷砍出一条大口,黑色的血流了满身,但仍止不住笑。

然而,风伯对面的大王爷却两眼无神,握着大砍刀的右臂摇摇晃晃,胳臂落下了海,砍刀也离手坠落。

大王爷仍维持笑脸,却是苦笑:「不痛……我……赎罪……赎罪……」

「逞强啊你!」风伯哈哈笑着:「你明明就很痛!」

「喝啊——」五府王爷愤恨至极,又扑了上去,断臂亦无兵器的大王爷也随即扑上,左手握拳,与五王爷一同围攻风伯。

水鬼与鬼卒们杀得难分难解,二王爷在王船上坐镇指挥,斩落一只只鬼卒,正担心另一边大岛要如何对抗雨师之际,就见到天的另一边,许多大凤凰展翅飞来。

凤凰尾巴拖着的火,切开了密云;凤凰翅膀掀动的火,卷走了风和雨;凤凰吐出了火,砸进让鬼卒团团包围的大岛上。

「那是……洞天!」二王爷大吼一声,眼前那花脸邪神一刀劈下,劈在二王爷肩头上,二王爷狂叫,回敬一刀,劈碎了邪神脑袋。

「不痛不痛!」邪神单刀还崁在二王爷肩上,二王爷转头看着天上那风伯战局。

看着断了手的李府王爷身子裂成了两半,落下了海,是让风伯斩的。

「大……哥……」二王爷拔起肩上单刀,抹去脸上泪痕,拔声大吼着:「洞天……援兵来了……洞天援兵来了!洞天援兵来了!」

「大家撑住啊!洞天援兵来啦——」二王爷身子一纵,往风伯窜去。

「哇!是什么?」风伯见了那群凤凰,凤凰后头还跟着成千上百只鸟精。

鸟精们翅膀银亮,像利刃一般,窜进了鬼卒阵中,本来围在王船四周密密麻麻的鬼卒军,剎时让洞天鸟精们冲得四散。

风伯展风吹去,吹碎几只鸟精,风伯又要吹,五王爷和二王爷连忙举刀围上,逼得风伯以双刀格挡。

两王爷杀红了眼,不避不闪,大刀全往风伯身上要害劈砍,好似要拚个玉石俱焚。

五、六只凤凰围住了风伯助阵。

「嘿!」风伯举膝一顶,将五王爷顶开老远,趁隙放出一道风术,那风术极烈,像是一卷浓缩旋风,往五王爷肚子打去。

数股红色光风立时卷来,有的挡在旋风前头,有的吹在这旋风上头,将这旋风化解无形。

是凤凰展翅鼓出的风。

凤凰们不时吐出火焰,打下方的鬼卒,打前头的风伯。有了凤凰的助阵,两位王爷更加有恃无恐,大刀挥得更猛,一记一记乱砍风伯。

「你们赖皮啊!」风伯给二王爷斩了一刀,怪吼怪叫着,旋风窜上全身,飞得更高,气愤大骂:「这……这么多个打我一个……我不玩了……」

风伯哭了起来,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化成一道黑风,就要往大岛逃去。

只见到大岛那边也有十数只凤凰领着鸟精助阵,雨师也哭着飞出大岛,还让一只鸟精啄瞎了一眼。

「不打了、不打了……一点也不好玩!」风伯雨师相拥而泣,抛下了鬼卒大军,往远处急飞。

凤凰们在阴森晦暗的天际,划出了一道道裂口。

云的后头虽然也是黑暗,太阳成了黑色,却看见些许星星。凤凰拖过的五色焰光在空中交织成了一幅美丽图画。

小猴儿将一只奄奄一息的鼹鼠精往后拖拉,抡着铁棍打退逼来的鬼卒,再使劲摇着那鼹鼠精。「鼠儿、鼠儿快别睡,你看、你看,是洞天凤凰……是洞天凤凰呀!」

鼹鼠精半边脸给鬼卒咬烂,只剩一颗染了血的眼睛,迷蒙中缓缓睁开,果然见到了那给五色焰光映得灿烂的密云,见到了天上星星,见到了洞天凤凰。

「……这……里是洞……天吗?」鼹鼠精这才露出了笑容,搔了搔稀烂的脸。「有没有……果子……我……口渴了……」。

「是洞天!是洞天!」小猴儿跳着叫着,一边打退近逼的鬼卒,一边急忙地左顾右盼,摸摸身上,终于从腰间小袋掏出了一颗干瘪的果干,那是他从洞天带回来的纪念品。

「有果子、有果子!……只是有点干……」小猴儿扑到鼹鼠精身边,将鼹鼠精扶起,将那干果子凑上了鼹鼠精的嘴,鼹鼠精动也不动。

几只鬼卒扑了上来,小猴儿没空答理,拿着果子干碰了碰鼹鼠精嘴巴,说:「果子有点干……有点干儿……但还是很甜啊……很甜啊……」

「喂喂!」小猴儿楞了楞,鼹鼠精还是动也不动,小猴儿瞪大了眼,眼珠子咕碌碌转着,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喂……」

鬼卒们一拥而上,就要扑上小猴儿那瞬间,天上鸟精阵已然窜下,如百把利刃齐斩。

靠近大符塔周围的鬼卒们登时全给斩成了碎块,哗啦洒了漫天遍野。

三只凤凰舞着火焰杀下,杀得鬼卒们嚎声震地。

盖过了所有声音,也盖过了小猴儿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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